我深吸一口气,腹部地痛感消退了不少。我说:“初次见面,紫苑。我叫基兰蒙,你以后叫我布伦就行了。”
“初次见面?”她重复了一声,说:“虽然我们是初次面对面地见面,但是我却了解你的一切哦!”
“嗯?”我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紫苑那香喷喷地身体又向我靠近了一些,说:“你是我的偶像啊,我当然要好好关注你了。”
“是你爸爸让你来照顾我的吗?”我问她,我想一个公主晚上十一点还呆在我这里有些不好。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她说。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看了看表,说。
她眼中,有一次闪过那隐藏地很深地哀伤,摇头说:“我不想回那个房间。”我能看得出,她一直在掩饰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她一直将自己表现的像一个活开朗的人。但是,在她的内心却不是这样的。
我微微皱了皱眉,问:“为什么?”
“一回到那个房间,我就觉得自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她说。
“鸟?”我不解地重复道。
她点了点头,半闭着眼睛,看着自己垂在我床上的双手,“应该是一只在笼子里的鹰。”
“鹰?”我看着她长长地微微翘起地浓密睫毛。哪里有这么美的鹰?
她扬起头,身体向后靠了靠,坐在床上的身躯又向我靠近了一些。她着高高地天花板,露出白皙纤长地脖子来。
“接待宾客的房间,屋顶都比那间房子的高。哪里太压抑了。我想逃,却又逃不出去。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离开生我养我的父亲,但是,出生在这个家庭,我就等于失去了自由。”他说完,转过脸望向我,眼中的哀怨又加深了。
什么叫做“想逃”?什么叫做“父亲”?什么叫做“这个家族”?什么叫做“从一出生就失去了自由”?我虽然拥有与她相近地身世,但是我却没有这般地哀伤。
“这就是我的宿命,我不想生活在这个王宫里,不想相无忧无虑地孩子一样生活。我性爱那个找人倾诉,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却没有人可以与我说话。”
“所以你就找来了我……这个外人?”我笑着问她。
紫苑摇头说:“我的生活单调无味,从小到大,就是像贝壳中的珍珠一般,备受人们的关怀。而正是这种关怀,让我悲伤,让我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伤。”她停顿了一下,与我对视,说:“音乐、艺术、插花、礼仪、还有以后根本记用不上的基础科学。学完这些,我就会被父王嫁给一个贵族家庭。一直到死,也摆脱不掉无聊地生活。我的一生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好象我是为了享受而生的一般。真不知道,这是神对我的恩赐还是惩罚。我希望,我能够出去,离开这个王宫。”她最后满脸泪水,却又满眼憧憬地望着我。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我问她,并深受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
她一笑,说:“本来我还以为你就是那种呆瓜一样的男孩呢,没想到你还挺温柔的嘛。我越来越喜欢还你了。”
我一呆,“你说什么呢?”
说出了心里话,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将眼神已到了别处,说:“你刚不是说我是随便找人倾诉的吗?告诉你,我才没有那么肤浅呢!我是……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我是公主……你以为……你以为我会随便在别人的房间里呆到十一点吗?要不是……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从小就因为父亲地管制没有多少自由地紫苑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异性更是连接处都没有接触过。而因为我的身世和经历的多彩和刺激,使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将自己地天分发挥出来的她有一种找到知己地感觉,所以便对我产生了易于别的异性地感情来。
“谢谢你。”她说:“我明天会再过来,你还要听我的倾诉吗?”她问我。
“好啊。”我说。
她站起身,说:“那你休息吧。”说着,她又帮我躺了下去。
而就修斯她转身要走的一霎那,我从背单下伸出微微发烫地手,拉住了她细柔的冰凉。
募然回首,她疑惑地看着我。而我,刚才平息下去的那股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想法又回来了,我深情地注视着她。
“我……我能对你负责吗?”
她微微一笑,“一言为定。”
这便是我在这一生中对她所许下的第一个诺言,也是我们命运转折的开始。
……………………
夜已经深了,紫苑仰躺在床上。黑暗中,传来阵阵啜泣。
第一个人,第一个人为了她而许下诺言。她承认是喜欢我的,但是她还是不明白这种喜欢是什么。开心?感动?还是……爱情?恐怕都不是吧,但好像又都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哭泣。
感动……
夜色透不过紧闭地窗户,我张着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我注视着屋顶的花纹,比在白天的时候更加地美丽地花纹。
“我一直生活在背叛与阴谋之中,而她却都一直生活在单调与无聊之中。虽然比我的生活安详,但是也失去了更多地乐趣……说道乐趣,恐怕我也没有呢!不……我还有露茜。”
“呵呵!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为什么想带给她快乐?这种感觉和对露茜时的不一样……但,我能带给她快乐吗?为什么我想都没有想就想要对她负责?……我这是怎么了?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好困啊……好想睡觉。紫苑……紫苑……”我想着想着,睡着了。
梦中,我梦见,自己站在神殿的神像前,等待着什么。不知为什么,我感到前所未有地快乐。身上的华美衣饰、周围仰着笑脸喝彩的人们、耳边回响起的优美旋律——这里是婚礼的殿堂。
晶莹剔透的酒杯里映出自己,我看到自己的头上戴着——一顶皇冠,一顶华丽到极致的皇冠!
圣堂的门开启,里面走出一位蓝白相间的绝美身影。如花般地笑颜和那充满幸福光彩地眼神,倾国倾城。那是将要成为我妻子的——谢紫苑。
当我挂着幸福的笑容张开眼睛是,看将的确实一张同样绝美却红透了的脸。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构成了一副明亮、有趣而温馨地画面。
“你……你干嘛在梦里……叫我的名字?”
我呆呆地看着这张绝美地脸,说:“哦!嗯……那个……你怎么会在这?”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接口,叉开了话题,问道。
谢紫苑在我的床边坐下,收又覆在了我的额头上,问:“身上有力气了吗?”
“嗯,好多了。”我微微一笑,说。
“那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吧。”她也微笑着说,双手来扶我因为疼痛而不敢大动地身躯。
“嗯!那个,你父亲让你来照顾我?”我又试探性地问她。却见到紫苑摇了摇头。
“那如果没有你,谢臣君难道打算让我就在这里自生自灭?”我一脸认真,让她看不出一丝地玩笑。
噗嗤!一声。紫苑笑了出来,那是她多年以来都不曾拥有过地真心地笑容。
“我在门口,将那些来服侍你的侍女、侍从们都赶走了。”她俏皮地笑道,声音柔美地像是预谋用温情将我融化掉一般。
我一时无语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崭新地谢紫苑。许久之后,我才问道:“你,还是三公主——谢紫苑吗?”
又是一阵笑声,“我当然是了。”
“可,可是昨天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我今天心情好。”
“为什么?”我喝下一口漱口差。
“因为你啊。”
滚烫地液体顺着我的口腔直达胃部,一阵灼烧。我身躯明显一震,艰难地说道:“为……为什么?我怎么了?”
“终于,有人可以陪我了。”她目光中透出一丝喜悦和满足,而我确实在她隐藏地眼神中看到了减弱了许多地哀伤。
“那,我很荣幸。”我忍着胃痛,微笑着点头。我突然发现除了单独与露茜在一起时和现在以外,我从未这样笑过。
“谢臣君要是知道了你在这里照顾一个帝国皇子,他会怎么想呢?”我打趣地问。
“是盟友。父王和你现在是盟友关系。”他拿起一小块蛋糕向我口中送来,“说不定他还要将我嫁给你呢!所以我们现在更要培养培养感情啊。”
“唔!”我噎住了。
紫苑也意识到了自己所说的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向往,脸不由得一红。她后来告诉我,她很希望和我在一起过一同推翻卡洛兰德、一同建立国家的日子。
她看着我这张因为难受而皱眉,又因为扭曲而牵动伤口继续痛苦地脸误会了。心中不由一怔,险些掉出眼泪来。她眼中的一切都散去了,那隐隐潜伏着的爱上充满其中,“你,你不愿意吗?”
我当然看得出她的变化,心中什么被牵动了一下,好像被牵动地伤口一般。
望着迟迟没有回答她,而且面露难色的我。她的双眼黯淡了下去,转身说:“我,我该走了。”她这时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因为她感觉到了心碎。
“等等!”我终于将嗓子眼里卡着的一块蛋糕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随后是一阵铁器相撞,陶瓷摔碎的嘈杂声音。
他先是被我的叫声吓得一惊,就连流下的泪水都停止了下滑。而又在听到了一阵嘈杂之后,她转过身来。
我冲上去给她了一个怀抱。直到刚才她绝望地转身离开地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爱上了她了。
“别走,别走。”我抱着她轻吟着。她感受到我急促地呼吸、狂乱地心跳、因发烧而温暖发烫的体温。
“我,我喜欢你。别伤心……我真的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