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会带着这么重要地文件?”我的声音依旧平静。
“是头领,叛军的头领。他们被我们逼得太紧,只好背水一战。但没有想到我们也是用和他们几乎相同的装备,并且没有用什么战术地和他们硬干,所以当你那边加强火力的时候,他们从右翼想将头领转移走,结果被我的埋伏军打死了。”
“那么。”我问他,说:“那张协约上的内容是什么?”
“军火供应。”爱德华简短地回答。
我放下电话,自言自语地说:“跟西华有类似协议的一定不止有这么一个叛军集团!”
当天下午,我军将叛军全部镇压。士兵们的心情好多了,因为等待他们的是整整一个月的战争假日!
“嗨!回去以后你准备干什么?”
“是啊!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去哪玩玩怎么样?这大太阳的天总得去了凉快的地方啊。”
“那你去南极避暑去吧!哈哈哈哈哈……”几名士兵笑做一团。
又有一名士兵打趣道:“洛洛亚也不错,在古代那里好像被叫做西伯利亚,气温跟南极也差不多,路程还近呢!呵呵。”
“马达加斯加也不错啊。喂!你们……你们笑什么?喂!我……我是说真的……”
我独自翻过小山,望向不远处的贫民区,那是一座坐落在旧矿山上的城市,贫困的城市——虫居市。现在人们多叫它“虫居贫民区”。我和露茜就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
在一棵树下,我靠在树杆上,坐着眺望远方。这就是母亲曾带我们看星星的地方。
时间好像回到了过去。
那时的家里只有一张破烂的草席和几件补了又补的旧衣服和一口破碗,与其说是破碗还不如说是一个严重变形的小刚盆!房子是用破布和几根木头靠在一个小土坡搭的简易帐篷,每逢遇到风吹下雨的天气便总是担心会将帐篷吹倒。
我的母亲是靠着帝国政府的救济金和自己种一些菜,并且时不时地到处转转看如果有能用上的东西就捡回来。我们是以此为生的。年轻美貌地她肩上跳着沉重地担子!
她的确是个漂亮地女人。甚至用漂亮、美丽来形容都不够!她的皮肤嫩白,身材匀称,纤细地手臂工作起来实在让人心痛。还有她那天使般地面容,没有男人不曾被她地容颜所深深地迷住。如果是在贵族中,我想她一定会成为身份不凡的人的妻子。她本应该身穿华丽地衣服来托显她的高贵;佩戴名贵地首饰显示她的不凡。他优雅地动作让人心醉,眉宇间却又露出柔弱于娇羞。
可是,我的母亲——她却身在这世界上最贫瘠的地方。她身穿破烂不堪甚至连颜色都无法分辨的衣服,走在脏乱地街区,用那本应该令人疼爱的娇嫩、纤细、洁白地双手翻动着散发臭味的垃圾!但是,他那高贵的气质并没有散去。她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蓬头垢面,并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她也从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大大咧咧、出口成脏的低俗。甚至她从来都不在外面说话,因为这里没有一个男人不是因为心中龌龊的念头而接近她,没有一个女人不是因为妒忌而辱骂她。她很爱干净,在这里——这种环境下浑身还能散发出淡淡地香气,这简直就是奇迹!
我记得当时管理这个城市的人就做青龙相一,是一位年轻的贵族。但是早在矿山枯竭的一二九二年,接管这座城市的青龙家族就开始没落。相一继承了父亲的工作管理这座城市,而哥哥青龙泽则不甘于现状,去了东方。
青龙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对于我们家来说还是有很深的情谊的。听妈妈说,那是因为我的父亲和青龙家交好。但是,我的父亲,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这个自从我出生就没有见过的人。
在我们生活在这里的那段日子里,青龙家给了我们不少庇护。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已经可以帮着妈妈干活,照顾妹妹了。我最喜欢妈妈身上的那股淡淡地香味。可是好景不长。
一四八四年,母亲得了重病而去世,那时她才三十岁。而当时,青龙相一有因为涉嫌与西华勾结而被逮捕。青龙家族覆灭,除了远在东方还不知道家破人亡的哥哥——青龙泽一家。
为了将妈妈的遗体处理的得体,我拆掉了用来搭帐篷的木头片,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箱子,将母亲的遗体放了进去。又用廉价的铁皮将木箱子封了一遍之后,就在不远处的小上上连夜挖了一个大坑。
我几乎是在如同雨水般地泪水中将母亲葬下的。最后还在她的坟墓旁种了一棵树来当作墓碑。现在就在我的背后,一棵已经长大了的树。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样将这样一个箱子一步一步抬上小山的。
母亲就这样离开了我们。重担当然就从母亲身上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必须照顾好自己和露茜。最后,我烧掉了家里少得可怜的家当,带着几件衣服开始带着妹妹过着以讨饭为生的生活,向南方去。期间,我们除了讨饭以外还给商店打过工、替别人搬运货物等工作,但最后我发现这样根本养活不了我和妹妹,因为这座城市太贫困了!
一天夜里,我们不得不又要露宿街头,与其说是街头倒不如说是荒野。冬季寒冷的风就像摄人魂魄的鬼似的带走人身体的温度。我将衣服全部都裹在妹妹的身上,然后自己紧紧地抱着她。害怕她受一丁点的伤寒。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冷。被困倦席卷全身的我突然听见一声枪响!
我睁开疲倦地双眼,“砰!”又是一枪,随后枪声越来越密集,声音也越来越大。突然,我完全清醒了过来,并且警觉地望向了四周。但四周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砰!”又是一声划破寒风“呼呼”声的枪响传入我的耳际,我清楚地看到就在离我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删了一下电力机枪打出子弹时的蓝色电火花。而今天的月亮以及星辰又被埋于厚厚地乌云之后,所以即使知道了对方在哪,我也无法看清楚丝毫。而此时,蓝色地火花开始频频在我四周闪起。而妹妹露茜也被枪声惊醒,“出……出什么……事了,哥哥?”她的声音颤抖,显然被吓坏了。
“嘘!别出声。”我也很紧张,但这是我当时唯一能想出的办法了。
“我……我害怕。”露茜开始抽泣。我再一次趴下,将露茜紧紧地抱住。
“嗨!孩子!你在干什么?”嘈杂地风声中传出一名男子浑厚地声音,“快过来!”
我觉得对方对我没有敌意,便大声喊道:“我看不见你!”
那人听见后才想起自己还戴着夜视镜呢。我说完话后,听见了他对我说话,但是因为呼啸地风声掩盖住了一些声音,所以我没有完全听清他说了什么。但马上,我就觉得自己和露茜被抱了起来。
接下来,只听将我们抱起来的那人在我耳边说:“维金,掩护我!斯巴奎小心左边!”
在一阵颠簸之后,突然我发现自己进入了一间有微弱黄色灯光的仓库。
接着又有很多人撞进这间仓库,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
“太好了!太好了!兴恩,这回我问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那个救了我们的人说:“看来你们是把他们全部干掉了。”
“咦?这是谁的孩子?”终于有人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紧紧抱住露茜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