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到底在哪里?”上官逸语气冰冷,声音中却有些微微地颤抖。
凌波仙子抬头看了看上官逸,涣散的目光中充斥着愤恨,口中冷冷地“哼”了一声,双瞳瞪得响铜铃,怒视上官逸的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颓废。
上官逸一步步朝凌波仙子靠近,脸上铁青,寒语而道:“死或者是说?”上官逸脸上杀机突显。
凌波仙子头颅高昂,却没有半点退步的余地。上官逸心中暗道:“是你逼我的。”真气大盛,手上一柄长剑徒举,对着凌波仙子狠狠地劈下。
“恶徒尔敢!”一道飘渺的声音自天际传来,昏暗的空间迅速地扭曲,上官逸只觉得脑海一沉,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的身体凌空飘起,像一叶孤舟在浩瀚的大海中飘荡而去,飘着飘着便渐渐睡去,失去了知觉。
寒月神祗中。
凌波仙子正跪伏在地上,聆听着一个仙风道骨般的老妪的训示。只见那老妪慈眉善面,神情庄重,对凌波仙子说道:“天地周礼往复,岂可逆天背道而弛。”老妪看了看寒月神祗的连绵而去的尽头。
未几,寒月神祗中阴风乍起,鬼神怒吼,老妪大惊说道:“寒月失魂,神祗紊乱。”一只雪白的玉簪扬手而出,深深地插在那巨碑之上。风渐渐停息,怒吼声终归消散。寒月神祗再次恢复往昔的昏暗。
“师傅,那小贼……”凌波仙子颤声问道。
“你也着实糊涂,竟然开启这寒月神祗,施展那玄玉封神诀。如若不是我身怀寒月玉簪,有所感应,你命则已休矣。尚如此,我玄玉宫中寒月失魂,神兵转瞬之间成了凡铁,你可知道,你已是我玄玉宫的罪人!”老妪语态平缓,却听得凌波仙子心如刀割。
“师傅,只因那小贼太过欺人……”凌波仙子脸色苍白,早已泪流满面。
“住口!”老妪厉声喝道,深深平息了暴燥的气息才对凌波说道:“我听闻他曾掌毙少林九老,却安然而去,你道为何?”
“啊”凌波听此秘辛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妪。
老妪接着说道:“并非是少林无人,当日他离寺之时,少林前代神僧虚无曾与他一席交谈,少林如此包容此人,你道只是少林慈悲吗?实在是有难以告人之密。”老妪看了看凌波仙子又道:“今日我强行扭转这寒月神祗,也不知道他能否安然穿过那馄饨之境!如若他能过此劫难,婉儿之事你切不可再加干涉。”
傍晚的海岸夜一样冷静,冷夜的山岩死一般严峻。海岸的山岩从黄昏到夜阑如同一颗悬寂的孤心。一钩上弦月弯垂在天际,映照着不敢寂寞的夜。
在那浩瀚的大海,广袤的夜空下,一条衣衫破屡的人影漂浮在水中,随波逐浪,朝那孤寂的海岛飘去。海浪承载着他厚重的身躯,疲惫地将他托到了沙滩上,带着腥味的海风撕扯着他早已破溃的衣衫。
不远处的丛林发出沙沙的脚步声,一个头戴斗笠,面纱遮面的少女侍弄着手中的香囊走出丛林,漫步海边,神情专注,脸若桃花,十足是个怀春的少女。
这条路她不知道已经走过多少次,每当她有心事的时候便会到这海边来走走,大海的博大能够化解心中的忧愁,带走所有的不快。沉思中的少女漫步海边,任凭海潮拍打他三寸金莲,她浑然不觉。
“砰”的一声少女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到在沙滩上,少女回头,接着夜色,看清那绊倒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