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自然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冷哼,对凌波仙子说道:“玄玉宫武学独步天下,那玄玉封神诀更是玄奥诡谲。只因我心中挂念婉儿,与烟云仙子有些许误会还请仙子谅解。”
“误会?”凌波仙子怒视着上官逸吼道:“只是误会我那可怜的师妹会施展玄玉封神诀吗?你是欺人太甚!”
“我要寻婉儿,岂料烟云仙子一再阻拦,难道不是欺我无能吗?”上官逸自那天魔大化修习日渐精深,秉性也是越来越暴戾,怎肯受那凌波仙子的质问。
“叶婉婧入得我门,便是我门中弟子,岂容得你欺辱。”凌波仙子说道。
“我与婉儿两情相悦,而那烟云仙子几欲谋我性命,岂能说她又就不是欺辱我?”上官逸冷冷地说道:“难道要了别人的性命才是你玄玉宫的规矩不成?”
“你……”凌波仙子一时竟然无语以对。
萧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上前两步,对凌波仙子说道:“仙子莫为了些许小事动了大怒!”
“小事?都是你引得此人前来险些误了我师妹的性命。”凌波仙子冷言冷语,哪能受过此等窝囊气。
“小贼,我念你诊治婉儿的份上那烟云之事便不与你计较,快给我滚出山去。”
“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无功而返!还望仙子成全。”上官逸盯着凌波仙子,声音悠扬,好似好说给叶婉婧听似地。
凌波眼中瞬间闪过狡黠的目光,冰冷地盯着上官逸说道:“好!我成全你。”话音一落便折入玄玉神殿,上官逸哪里肯就此罢休,双脚一蹭,跟了上去。之急得萧痴在身后大呼:“不能去!不能去!”
山野的风继续在吹,那融入了雪意的风冷入刀锋。
上官逸紧随着凌波仙子穿过那凌空飞檐,天地仿若一副亘古久远的画卷展现在上官逸的面前。
苍凉、大气、恒久,有容天地日月、四野星辰的空旷,有着寂寂千古、大音希声的恒久,有着声命的艰难、岁月纵横、斧砍刀刻的年轮。一种昏蒙、凌空出世、勃然绝立的氛围。
这里不再有白玉砌成的楼宇与走廊,眼中所呈现的只是一片荒凉、险峻的峭壁,听不见山涧的水流冲刷声。
上官逸站在陡峭的山崖上,四野的凄凉沁入上官逸的心扉,这里竟然有似广寒宫般的凄清寒蝉。
一块偌大的石碑耸立在悬崖之上,碑上撰着四字:寒月神祗天早已是白天,但这里却先得昏暗、朦胧,好似四季的运转都被定格在了这一永恒的瞬间。
劲风中带着寒碜,劲风中更含着一股生杀与夺的杀戮!
杀戮的气息充斥在这一个特殊的天地间,像是要撕裂一切进入这里的生命,一股股阴风在上官逸的耳边怒吼,咆哮着、撕扯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凌波仙子站在离上官逸不远的壁峰上,眉目冰冷,神色萧然,一柄古朴的长剑紧握在他的手中,剑在鞘中嗡嗡颤抖,阵阵杀伐的气息像是找到了依附,朝古剑中聚集,长剑发出一阵愤怒地悲鸣,剑鞘上透出两个朱红的古字: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