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是那样深沉,还是那样寂静。月色朦胧,笼罩着喧嚣的华山。但在那曲径幽处,还坐落着一座孤傲的楼宇,这就是华山的天心阁,阁楼三层,方圆也不过白来见方,通体用黄色漆成,自然中透着一股威严。
夜色中,天心阁早已沉睡。远远望去,如同一只熟睡的雄狮。没有灯光,黝黑而诡谲。就在天心阁的大厅中,二人围桌而坐。
“二叔,剑奴来报,恐就是那人。”剑风恭敬地注视着剑一鸣。剑一鸣的身子微微得颤动了一下,道:“好!着人细细打探,我一定要会会他。”
“据探子回报,那日此人失踪,不久又在少林寺弄出一番动静,之后又销声匿迹,不知所踪。先下探子正在加紧打探,一有消息,必会来报。”剑风脸色有些犹豫,顿了顿又道:“只是,那关巧儿之事恐会引起些风波。武当事后必会追查,倒是要费些周章。”
“无妨,天下会那摄魂之术的人多了去了。况且剑奴办事一向谨慎,向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退万步说,就算武当查到了什么,也不敢公然挑衅我剑庄。你有空也去打探一下。武当可已到了?”
“秉二叔,武当今日傍晚十分才上华山,与那其余八派一道安排在聚贤楼。”
“九大门派近百年来行为诡异,我担心他们会有所图谋。”剑一鸣眼神中也有些犹豫的神色。殷切地看着剑风,道:“剑儿,我剑庄于先祖时期想必已是衰退不少。当今天下豪杰看似敬重我剑庄,实则貌合神离,各怀异心。要重振我剑庄威名,必先培植新生力量,你可要切记,笼络天下英才人杰。”
“风儿谨记二叔教诲!”
“下去休息吧。”剑一鸣拍了拍剑风的肩膀,便朝房内行去。
翌日,秋风和煦,舒爽宜人。在那华山的较武场,聚集了数以千记的江湖侠士。一个高高的台子搭在较武场的中央,红毯遮盖,甚是气派。
台下分坐着四大四家,各派掌门,以及几个神秘的人物。
华山掌门曲武一个鸽子翻身,轻轻越上台去。站在台中朝四周抱手致意,全场随即声响尽去。曲武朗声说道:“华山论剑的历史源远流长,传承至今也有数千年的历史,起初我九派先祖相互交流心得,印证武学,这一传统被我各派弟子传承下来,相约十年一会。今又逢武林盛事,各派聚首,交流武技,以利我武道隆昌。从即日起,将暗各派弟子划分,交错切磋,点到即止,以供交流学习。比武之中不得携有私人恩怨,以免玷污了我华山论剑的威名,伤了我九派的和气。”曲武环视群豪接着道:“此次论剑大会,有幸请得江湖中声名显赫的凤谷、隐宗、四大四家前来观礼,我在此代表九派深表谢意。”曲武也不多话,话声一落便飘然而下。将偌大的一个武台交给了那主事。
接下来的几日是些九派弟子相互切磋技艺,场面倒是热闹异常,九派弟子多是些旧识,相互之间本也有些情意,加之各派尊长教化,一时胜负倒也看得开来。输了的也干脆,胜了的也不加以讥讽。场中情景倒也融洽。
转眼之间已过五日,各派中英杰的弟子纷纷上台竞技,一时间,台上人影跃动,剑影交错,虽然未尽得本派武学精华,却也是管中窥豹,可见一般。
上官逸几日来均沉浸在这纷繁的武学感悟中,每日观那些杰出弟子比武,都会有些新的感悟,各派的招式不同,武学特点也是大不相同,所追求的武学境界也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