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白,我2002年的日记去哪儿了?”我记得之后安双逢年过节会发短信或电话问个好,隔两年也会回国一趟,不过都是来去匆匆,偶尔见面吃个饭,和很多大学校友同学一起,吃完,就散了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只知道,他好像在美国开了一个什么公司,挺赚钱的,做国内外贸易的。
目前好像金融危机,不知道他那公司还熬不熬得住。估计是受了点影响,要不然,阿水怎么说他是准备彻底回国办企业了呢?
我和安双的联系一直不多,倒是阿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安双的邮箱地址,两个人你来我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好几年,很多消息,都是阿水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阿水总说抄e-mail地址给我,说是让我们两个“老情人”有空交流一下,结果她每次给我,最后都不知道被我放到哪里去了,所以到今天为止,我一次都没有主动和安双联系上,只是偶尔的,会受到他的节日贺卡。
公孙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因为他在办到n市的第一年暑假,我就住到了他家。
公孙叔叔和清婶婶都是很好的人,总是因为我不能做他们儿媳妇而感到遗憾,而且在他们求医问药等待公孙白出生的那个十年里,也一直将我当亲生女儿看待的。
那个时候我爸妈工作很忙,经常把我寄放在他们家,然后到很晚才接我回去,清婶婶总是将最好的东西留着,连她丈夫都不能碰,然后给我吃。
想起那个时候真是很纯真的年代,也因此,被公孙白这个死小子把我的日记全给看了。
我的日记,是一年一本,所以,2002年的日记,被他看了个精光,后来常到我这里窜门,“顺便”把之前的那几本,也给看了。
所以,当我看到2002年日记不见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看别人日记,都可以看得正大光明的死小子。
“喂,你现在可不是看日记回忆过去的时候!”公孙白的大脸迅速出现在我面前,这家伙,元旦放三天假就天天呆在我这里不走了,死乞白赖的,撵都撵不动,“你今天的任务是把自己好好打扮打扮,去赴那个方宇咖啡馆之约!”
他不说我还真忘记了,今天是三号,我与蛤蟆王子有个约会。
“小白,就你记性好!”我狠狠瞪他一眼,这家伙,就是有本事过目不忘,肯定又私下偷看我的记事本了。
“来,帮你找套衣服,再帮你化个妆。”公孙白才不管我怨怼的眼光,直接在我的衣柜里收拾起来。
“我说你的衣柜里怎么不是睡衣就是睡衣,都没件能穿得出去的衣服啊?”他还在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