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宿已经踮起脚尖吻上了魏竞。
林宿有一双很漂亮的眸子,盈盈的如水般,这双眸子对魏竞有魔力,而且魔力还不小。
魏竞盯着这双眸子,最终终于沉溺下去,闭上眼睛双手扣上林宿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晚上九点左右的光景,夜凉如水,魏竞一张脸上半边光亮半边黑暗,像是昼与夜的完美结合。
夏安把车停在那一小片树林里,像是一个偷窥者一样偷窥着。
如果现在有一支笔,或许是有一个相机的话,夏安想要把这一幕画下来或是拍下来。
静幽的树林里,一个害羞的男孩羞涩的等着他的爱人。他的爱人最终带着满身的光芒出现在他的面前。害羞的男孩怯怯的献上一吻,却引得爱人吻得更深,深到愿意放弃了半身的光芒,甘愿同他坠入这无边的夜色里。
像是如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一般契合柔美的图画。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这是一个叶子和花的爱情。
她只是沉溺在这其中,然后,“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她的故事不在这里。
在“猛一抬头”之前,她确实要做好准备,以免他日伤的太深。
汽车无声的启动,驶出了这片树林,驶入了熙熙攘攘的繁华盛世。她手握着方向盘,鼻子竟然有些发酸。她突然开始很想一个人。
那时候她背身离去的时候,他在她身后大喊:“夏安,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即使是这样,她仍然是坚强得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想他,她不会容许自己再想他。
可是现实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除了想他就还是想他。
她把车掉转了一个头,驶入了这个城市的另一边,一幢幢的阴暗闭塞的房子摇摇晃晃的伫立着,这里是打工者的聚居地。她把车停在一个暗处,停在陆如风的必经地。
已经快要十点了,一般的人早已经下了好久的班,而他肯定是才从公司出来。
他总是那么的拼命。
“我相信,只要我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切都会有的。”
他总是那么的自信。
当然,现实总是最喜欢打击人的自信。
夏安坐在车里面坐了将近半个小时,陆如风才从路的另一边走过来。背着一个公文包,衣服上还有挤过公交以后的褶皱。他的头发汗湿着,有些油腻的耷拉在脑门上,胡子也有好久没刮了,冒出了青青的胡茬。而他的手里,牵着一个女人。
一个普普通通的,毫不起眼的女人。两个人的脑袋还不时的靠在一起亲密的交谈着什么。只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她的故事就也不再是她的故事了。
一切生命的孽障,都源于世事无常。
等这对男女从她面前走过,走进了那幽深的房子,等到房间里的灯亮了又熄灭,一切都沉溺在黑暗里的时候,等到所有的人都不会看见她哭泣的时候。她把脑袋埋在方向盘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自己的裤子上,放肆又压抑的哭着。
而在那房子的角落处,一点星星点点的光。
那是一个男人,他点起了一根消愁的烟。
作者有话要说:新欢开始动手了,旧爱也要登场了。身为老公的魏竞,你真的准备搂着小蜜满街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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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太旺
在每一个如今夜这般恬静的夜晚,都会上演着很多的并不美好的悲欢离合。
夏安哭了将近一个小时,拿纸巾擦干净眼泪以后,她下车将卫生纸连同着装垃圾的纸筒一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然后毫不留恋的开车驶出了这片阴影重重地小区。
而在那轻微的引擎声响起的时候,在她转身的时候,她不知道,某个一直紧紧闭合的窗帘,被掀了一个小角起来。
魏竞坐在客厅里烦躁的摆弄手机,夏安很少这么晚还不回家,魏树海让他呆在客厅等夏安回来。同样是晚归,魏竞等来的就是责罚,夏安却是关心,这个爷爷偏心也偏得太厉害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已经搞不清楚是第几次了,快要12点了,这个女人该不会是被绑到深山老林里面被卖掉了吧?魏竞不靠谱的脑袋又开始想东想西。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下子打破了魏竞的遐想。夏安的眼睛还有些微红,她看到客厅里的魏竞,有一些惊讶。
魏竞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爷爷说怕你出事儿,让我等着。”
“哦,我没事儿,你去睡吧!”夏安头微微低着,不想让魏竞发现她的异样,她从魏竞旁边走过试图走到浴室,却被魏竞拉住手臂,“你干啥去了?”
“没干啥,就到处逛逛。”
“逛能逛到12点?说,你是不是去喝酒了?爷爷说不能再让你喝酒。”
“你烦不烦?”夏安甩开魏竞的手,“我自己有分寸,我去洗澡,你去睡吧!”夏安砰地一声关上浴室的门。
“脾气!”魏竞对着浴室翻个白眼,随手操起沙发上的遥控器狠狠地扔在地上。
今天的一切事都那么不如意。
先是那个林宿,亲了他一下又突然跑掉,把他搞到莫名其妙。然后等这个女人等到12点,一句谢谢都没有反而对他恶言相向,这都什么世道,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好欺负了让这个女人觉得可以得寸进尺了?
他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下巴左右挪动着,满脑子的小炸弹。
夏安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魏竞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她面前,“你不觉得你要跟我说一声谢谢吗?”
夏安有些不耐烦的拿右手抓一下头发,“魏竞,我今天真的很累,你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
“我烦你?”魏竞一激动抓住夏安的领口,“夏安,凭良心讲话,你最近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好,谢谢你,行了吧!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夏安说完就拿手去掰魏竞的手,魏竞的火气却更盛,“你什么态度?”
“我就这种态度!”夏安一向没有耐性,被人纠缠得久了就恨不得杀人,拿手使劲掰魏竞的手却掰不动,“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