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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豺狼天地皆兵 下篇(1 / 2)

三十八,灭豺狼天地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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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又发动了第八次进攻。青龙岗上国军士兵所剩无几,眼看阵地就要失守,忽然树林中传来一声呼哨,跟着鬼子队伍中传来激烈的爆炸声。藤田一看傻了眼,漫山遍野突然蹿出群群班狗,每条班狗的尾巴上都拖着长长的火蛇,它们利箭样射入敌群,顷刻间爆炸声惊天动地,敌阵一片火海,鬼子和汉奸的尸首向天空迸溅。

这是班狗第三次与日军交手,鬼子最怕这些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烈犬,它们象海潮样一波一波地向鬼子们狺狺狂奔,速度快如疾风闪电,士兵追不着,刺刀捅不上,子弹射不准,炸弹轰不成,一只班狗就是一颗炸弹,炸得鬼子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自棺材沟一战后,老套筒又繁殖了近千只班狗,成为抗战的一支新的生力军。他知道今天必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战,鬼子的兵力三倍于我,双方对比力量悬殊。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正是班狗大显身手,补充军事力量的大好时机。他将城区百姓疏散到金线吊葫芦安顿好后,就从家中带出全部班狗,拴上炸弹冲向敌群,一群群义犬让鬼子们心有不甘地坐上了土飞机。

刘尤迂早就领略过这群肉弹的厉害,非常惧怕这支挟雷携电的特殊军队,仓皇地驾上一辆三轮摩托车朝山下狂奔。

老套筒点燃头狗身上长长的火捻,一拍它的头颅喝声“去!”

头狗愤然跃起,嗷嗷嘶吼,四脚生风地向刘尤迂追去,一个箭步跃上车斗咆哮着撕咬刘尤迂。刘尤迂的鸟嗓子沙嘎惊呼,一手驾着摩托,一手抽出佩刀直起身子去挑它身上炸药包的火捻,锋利的刀刃咔嚓一下将一团火球挑下了摩托车,不料哧的一声响亮,他的一张脸薄饼样嘶啦飞上天空,在空中旋了旋,啪地贴在监狱的墙壁上。恶贯满盈的大汉奸刘尤迂猝死,神经还活着,无脸的身子驾着摩托车歪歪扭扭地横冲直撞,颈上被勒断的血管喷泉样朝天激射血柱,溅得一路腥红。摩托车冲下路基,向典狱长沉头的池塘一头栽下去。

原来刘尤迂心无二用,只顾挑火捻顾不了看路,被一根炮火震斜的电线杆上的铝线勒进了下巴,摩托车的贯力如一把刀,将他的一张脸盘削掉,做了无脸孤鬼。也是鬼使神差,这个密献毒计,陷红山县城于日寇铁蹄之下的汉奸头子,最终落得跌进池塘祭奠典狱长亡魂的下场。

灵活的头狗在水塘中优哉游哉的喷着响鼻,游上岸后耸身一摇,甩掉一身珍珠又冲进了敌阵。

班狗排列的炸弹阵营逼得横山武彦走投无路,只得冲上青龙岗,正巧遇上在岗顶固守阵地的张立中。被民族仇恨烧红了双眼的张立中一见横山武彦,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举起大刀气势如虹地向他杀来,刀光闪动,寒光满天。

横山武彦毕竟是东洋二流刀客,武功不在张立中之下,面对劈面刀锋毫无惧色,横刀接招,顿时金铁交鸣,火花飞溅。

张立中虎口震裂,他知道自己的刀功略略逊色,须得慢火炖牛头,以守为攻,瞅准机会,出奇制胜。于是虚晃一刀,绕着横山武彦游走,刀如抽丝,连绵不绝,攻势只占三成,守势却有七成。这种以静制动、以逸待劳,以慢打快的刀法,如草撩蛐蛐,让对手心浮气躁。

横山武彦急欲置张立中于死地而后快,突然双脚拍起,在空中一转,象附骨之蛆,跃到张立中身后。嚓的一声,东洋刀向张立中的腰部砍去。一刀攻出,真力充沛,大有杀者无赦之风,稍加懈怠,张立中就要成为刀下之鬼。

张立中非等闲之辈,听到后背的刀风,他倏然凌空飞起,倒翻出击,大刀于空中斜飞,轻灵飘忽,迅疾辛辣,一刀砍在横山武彦的手臂上,东洋刀脱腕而飞。

横山武彦绝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慌忙拾起地上一根被弹片削断的松树杆向张立中刺去。树杆斜断,梢头尖如长矛,一旦刺中张立中,必然透骨穿胸,洞穿肺腑。

张立中弓步向左,侧身急旋,用刀背拨开松杆,挺刀朝横山武彦面门扎去。

仓惶之间,横山武彦举起松杆一挡,夺的一声,刀尖入木。他心中窃喜,木嵌钢刀,犹如绞索套虎,双方都无利器,自己的霍霍拳风必占上风。就在他面展喜色时,谁知刀片只是穿在松树皮上,张立中腕下发力,刀片竟穿皮而过,余势不竭,刺向他心口的玄祝大穴。他情急智生,低头一撞,松杆断为两截,疾手飞弹出去,直击张立中。

张立中猝不及防,被半截松木击中面门,大脑嗡的一炸,眼冒金星,仰面而倒。

横山武彦犹如饿虎扑食,趁势猛罩过去,倾尽全力将松木的尖矛扎向张立中的胸膛。

张立中虽被一时击懵,但潜意识里十分透亮,他将大刀突然一竖,就在松木扎穿自己胸膛的同时,锋利的刀刃也划开了横山武彦的肚皮,这个一身罪孽罄竹难书的东洋鬼子象刨开的蚌壳,挂在了刀尖上。

班狗泼命狂炸,令鬼子血肉横飞,这一波翻天覆地的爆炸浪潮过去后,藤田清点队伍,三千之众只剩半数之旅。但金盆虽破,份量还在。他重新部署,将火炮机枪分布在监狱的楼顶,与青龙岗展开对峙,以猛烈地火力压制山上的国军,然后他亲自督阵,指挥队伍向青龙岗一浪接一浪地冲锋。

工兵营只有五百士兵,加上农民自卫军也不过一千多人,经过一场血战后,只剩下四百多人,敌人三倍于我,这次强攻,国军肯定全军覆没,山头一旦失守,红山县城覆巢之下必无完卵。

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刻,突然一声惊天轰鸣,鸡鸣尖如火山爆发,山石尘土喷上苍穹。跟着哗啦一声,洪水如蛟龙出海猛兽破笼,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出堤坝,蹿起万丈水头铺天盖地朝蟹子沟罩去,轰鸣声震得山摇地动,一川鬼子汉奸吓得哭爹喊娘。水龙王飓风样卷过来,张开倾盆巨口,咆哮着将他们一口吞噬下去……

华毅知道寡不敌众,要想灭掉这些灭绝人性的侵略者,只有向天地借兵,化山水草木为胸中之兵。他灵机一动,爬上鸡鸣尖山顶。“头顶一水缸”是红山县城著名的雅号,山顶那座两亿立方米的巨型水库现在成了他手中的重兵,他一手起爆了水库大坝,放出水龙王吞下了蟹子沟一川敌人。

见洪水飓风样向鬼子卷去,华毅这才安心地走下鸡鸣尖山顶。一到青龙岗,猛然发现张立中已经战死,不由五雷轰顶,肝胆俱裂。他扒开横山武彦的尸体,扯出张立中胸膛上的松木,抱住战友痛哭失声。

就在这时,藤田拉着李丽萍野犬样仓惶向青龙岗逃来,爬上山脊的藤田发现了正在抽泣的华毅,仇人一见,分外眼红,这个令他屡屡败北,现在又毁掉他全部血本的国民党县长,终于也有今日。他隐藏到一棵两人合抱的松树后,趁华毅全无防备,抽出佩枪,瞄准华毅的后心一搂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华毅一颤,他艰难地回头一望。身后的藤田垂着右手,呲牙咧嘴地恶狠狠地吸啦着凉气,手枪掉进了草丛中。

“李丽萍,你的打错了!”藤田惊疑地看着李丽萍。

“哈哈!没错!”李丽萍对藤田不屑一顾,仿佛置身局外,她优雅地翘起白生生的兰花指,细心的欣赏着,月光下的手指白嫩如春蚕,一节一节温润柔滑,长长的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她象鉴赏着一件艺术品。“这么粉嫩的手本来不是用于弄枪的。可是,遇上怀有狼子野心,枪口对准中国人的东洋强盗时,它还是要出来生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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