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伤的,不休息吗?”赵启辉看见她的左手用绷带吊在脖子上,外面隐隐有血水渗出。“你的手?”
“哦!没事,都是那些护士们,大惊小怪的,把我当瓷娃娃般。”李冬梅把手拿出来晃动几下。“看,不是好好的。”
“可是……”他想说‘可是我想你陪着我’,回头想想,他们好不容易才不再有隔阂,他不想因自己一句话又开罪这个冰山美人,反正他们以后要接触的机会多着呢。
“我没事,若受了这点小伤就休假,不就是浪费纳税人的资源吗!”李冬梅破天荒对他露齿一笑,“倒是你,浑身是伤,给我乖乖地躺着,晚点我再来看你。”说完潇洒地转身走出头等病房。
喔!她的笑容有如桃花盛开,又如雪后突然露出的灿烂阳光,又美丽又耀眼。赵启辉看得痴了,有几分钟大脑停止运转。虽然弄得满身是伤,但换来美人一笑,还是挺划算。呵呵!男人就是这个德行,越难得的就越想得到。他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老半天,倒是暂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中午时候,一个中年美妇手拿保温瓶走近他的床边:“赵先生是吧?我是冬梅的妈妈。”冯月如是受女儿所托,煲了一煲鸡汤到医院给他补身,因为医生说他失血太多,身体很虚弱,需要进补。“这是我亲手煲的汤,快趁热喝了。”
“谢谢你伯母,叫我启辉就得了。麻烦你真不好意思。”赵启辉连忙欠起身。“想不到冬梅有个又年轻又漂亮的母亲,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冬梅的姐姐呢。”讨女人欢心是他的特长,何况冯月如虽然是近五十岁的人,外表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说她们像两姐妹也不是太违心。
“都五十岁啦,还年轻漂亮。”这个年轻人嘴巴真会说,不过女人总是喜欢被人称赞,不管她的年龄有多大。冯月如觉得心里挺受用就是了。“哎哎!别起来,我来喂你,医生吩咐这两天不能让你坐起来。”
“真是谢谢你,伯母。”赵启辉真心真意地感激冯月如,他的父母早死,只有一个比他大十几年的姐姐相依为命,姐姐既要打理生意又要照顾他,从早到晚忙个不亦乐乎,那还有时间亲手煲汤给他喝。他早就忘记什么是母爱。“冬梅真是好有福气,有你这么好的母亲。”赵启辉边喝着冯月如喂的鸡汤边说。
“什么好福气!她呀,三岁就没了爸爸。”冯月如细心地帮他擦去嘴角的残汤,这个女儿特意交代自己好好照顾的男人不知是什么来头,看他伤成这样,面上还缝了十几针,女人天生的母爱让她生出怜悯之心。“你是冬梅的同事吗?我好像没见过你,新来的吗?”
“喔!不是。我们是朋友。”他故意把朋友两字的声调说得特别重。
“哦!怎么我没听梅梅提起过的?”冯月如果然中计,以为他口中的朋友是指男女朋友,因为女儿从来没有结交过异性朋友。呵呵!自己一向高傲的女儿终于有了男朋友,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面上缝了几针,还是无损他的英俊不凡,跟女儿可算是天生一对。
“她可能想迟些才让我去拜侯您吧。”赵启辉说的煞有其事般。
“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独断独行。”有时候太有主见也会让人担心。“是了,启辉,你是做那一行的。”感情冯月如真的把他当成未来的女婿,开始查家底了。赵启辉把自己能告诉人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当然是要隐瞒起一点点。两人越说越是投契,从中午一直说到傍晚。在冯月如口中,赵启辉得知李冬梅的爸爸是个因公殉职的警察,她自小就立志要像她父亲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好警察。
“你别看她平常总是冷冰冰的,其实她的心肠很软的。她――”冯月如还没说完就被谈话中的主角打断了话柄:“妈妈,你在说什么!”哇靠,她都在门口站了老半天了,自己的老妈像是怕女儿没人要似的推销她。“光叔说今晚要到我家吃饭,你还不去准备准备。”怕她再说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连忙搬出光叔这个救星。
“哦!都五点啦!我要回去煮饭了。”冯月如收拾好东西对赵启辉说,“启辉啊,记住要好好养伤,等你出院一定要到我们家去吃饭。”
“好的伯母,到时我一定去拜候您。”赵启辉笑吟吟地跟她挥手道别。
“喂!你好像跟我妈挺熟似的。”李冬梅等自己母亲走得不见踪影才对赵启辉说,“你是不是说了些让她误会的话?”
“没有啊!”赵启辉故作不解地说,“我没跟她说过什么。哎!你们在我家查到什么?”
“我猜测得没错,你停在车库的另外五部跑车全都让人动了手脚,经过检测,只要三次急刹就出问题,刚好是到达斜度最大的路段。”说到工作李冬梅顿时忘记质问他了。“这个人肯定是非常熟悉你的生活习惯。知道你喜欢飙车,又喜欢在拐弯处急刹。”
“幸亏昨天停车载你的时候我急刹了一次,看来多亏你的车刚好坏了,我才逃能出大难。”想起当时的惊险情形,两人还心有余悸。
“你想起来了没有?”李冬梅自己早上提出来的问题再问一次。
“想起什么?”赵启辉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要自己想什么。
“有什么人要杀你啊。”李冬梅加重语气说,“你这个人真是的,自己的性命都好像不紧不要似的。”
“噢!我都忘了这个问题了,我现在马上想。”他真的紧皱眉头苦思冥想,“生意上是不可能有对头人,我家是以地产、运输和进出口为主,跟我们合伙做生意的都是能挣钱的,女人?也不可能,我从不亏欠谁。”
“你的家族里还有谁?”李冬梅提醒他,毕竟那么庞大的财产足以让人骨肉相残。“若你遇到意外,得益的会是谁?”
“一个年近八十的叔叔,他是个没儿没女的老人,在加拿大养老。还有一个亲姐姐,她是不可能害我的。”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当世就这两人。
“你怎能肯定不是你姐姐呢?”
“我们的父母在十几年前去世的,当时年仅二十几岁的姐姐一人管理整个家族的生意,直到我读完大学,她又教我如何管理业务,现在她依然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我小时候有一次溺水,是她不顾自己正生着病,跳进冰冷的泳池把我捞上来,可以说我的生命和一切,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给我的,怎会在几年后又想要夺回去呢?”
“你姐姐现在在那里居住?有没有孩子?”有些人为了自己的亲骨肉着想,会作出很可怕的事情。
“为了管理家里的产业和照顾我,她终身未嫁,现在在海边的别墅静养。”赵启辉绝对相信姐姐爱自己胜于爱她自己。
“你们经常见面吗?”
“凡是节日我们都会聚一聚,大概是半个月前也就是元旦前,她来跟我住了几天。”
“就是谭丽嫦出事前十天左右,是吗?”
“那也不能说明些什么。”赵启辉死也不信自己的姐姐会加害自己。
“你今天有没有通知她你出意外的事?”
“没有,我怕她担心,所以不打算告诉她。”
“那么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也包括她在内。我们对外发布的消息是一宗交通意外,歹徒肯定会在采取进一步行动,因此我们希望你出入带同保镖保护你的安全,我们警方会加紧查证凶手的。”
“真的不可能是我姐姐的。”
“我们只是假设,一定会小心求证。在没有找到凶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李冬梅再重申,“别告诉任何人有人想杀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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