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羿辰看到报纸,铁拳紧捏。
冷峻的面容犹如刀削般冷冽。
他一句话没说,甚至没有过多的反应。
谁也不知道陆羿辰在想什么,就连跟随陆羿辰身边多年的赵默,也猜不透陆羿辰是什么意思。
丽莎看到报纸上的消息,吓了一跳,生怕心中已有积怨的陆羿辰会直接冲去席家。
等丽莎赶到陆羿辰的公司,看到陆羿辰安静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吸烟,一言不发。
丽莎一时间也搞不懂,陆羿辰是什么心思了。
“boss最近很安静,时常一个人站在窗前,一句话不说。”这种安静,让赵默心里很不安。
丽莎看着陆羿辰高颀的身影,声音低弱。
“他是在犹豫,在做最后的决定……”不管是谁,在面对家仇和挚爱之间的抉择时,都很难做出决定。
一方面是逝者已矣,一方面是未来的一生。
家仇难放,挚爱又何尝可以轻易放弃。
“丽莎小姐,boss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整个人看上去都变了,变得更冷,更难以接近。”赵默很担忧。
丽莎没有说话,静默了半晌才道,“再等等吧。”
直到过了两天,宋成安也没等到预期的结果,便有些坐不住了。
陆羿辰居然能耐得住性子,没有展开任何动作。
这个时候,有人来回报,说宋晴洛在禁宅里,受尽欺凌,过的苦不堪言,让人从里面带话出来,让父亲救她。
宋成安整个人都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
“我的女儿,居然在里面也受欺凌!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刁难!”宋成安当即就知道,定是席老从中作梗。
即便现在宋成安安排人进去,保护宋晴洛,只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老爷,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手下人提议。
“什么办法?”
“如果火烧禁宅的话,跑掉一两个人,或者死了一两个人,不正是给了小姐逃脱的机会?”
宋成安瞬时双眸一亮,“好办法!”
到时候,只要他让死了的人,烧成焦尸,无从辨认,便谎称小晴已死在里面,正好能带小晴逃离禁宅。
到时候天大地大,哪里都是藏身之地。
或许再过几年,他的地位更高,权势更大,他的女儿再回到身边,别人也不敢与他造次。
“你去部署一下,事情就这样办。”宋成安命令道。
宋秉文匆匆从外面进来。
“父亲,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宋秉文道。
“当然知道!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晴在里面受苦!”宋成安怒火奔腾。
“或许是误传消息也说不定,我们先调查一下。”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觉得,牺牲一个女儿,保护住我们的地位……这几天,我每晚都做梦,梦见小晴在对我哭,说我不要她了,抛弃了她。”
“秉文,爸爸真的老了,已经不比年轻时候心狠,接受不了我的子女受苦。”说着,宋成安激动起来,“我堂堂宋家,居然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席老头子要跟我撕破脸皮,我宋成安跟他奉陪到底!”
说着,宋成安一敲桌子,“他要是设计好陷阱等着我往下跳,我也会让他死得很难堪!”
宋秉文被父亲现在狰狞的面容骇到,“父亲!”
“这些年,我知道他太多太多的秘密,那些不可示人的丑事,他还敢得罪我!”宋成安愤怒地恼喝。
“父亲,我还是希望,你和席老之间,不要闹的太僵。您知道他的秘密,他又何尝不是知道你的全部。”宋秉文真的很担心,事情再一步恶化。
“那就看我们谁出手更快,谁将谁扳倒!”
“父亲,他毕竟掌管席家多年,威望极高,擅自与他做对下去,我们未必能占得到上风!”
“我当然清楚知道这一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露面,正面与他交锋!”宋成安的老眸里,掠过一抹残佞的狠劲。
“还有就是陆羿辰,他并未如父亲预料的那样,直接与席老崩裂关系,而是一直毫无动向,父亲打算怎么做?”
宋秉文略带试探地低声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丽莎的关系!那丽莎又和陆羿辰走的很近,你想去通风报信吗!”
“父亲!我怎么会背叛您和宋家!”宋秉文深深垂下头。
“你最好不要因为儿女情长,毁了自己的前途!”宋成安闷哼一声,“我不干涉你的私人感情,但也不允许你犯糊涂!”
接着,宋成安又道。
“你和慕容兰的婚事将近,明天就去和慕容兰照婚纱照,我希望你帮我争取救走小晴的时间。”
“是,父亲。”
慕容兰和宋秉文去照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