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瞿紫芳实话实说,原本这一切就不在自己的计划之内的,从何而来的想法。“说实在的,我离婚是想活的轻松些。大学一毕业就结婚有了孩子,别人在享受恋爱的快乐,而我却成天和尿布奶粉泡在一起,当时我才不过二十三四岁。你知道的,有了孩子就不自由了,到哪儿都得带上他。慢慢的,朋友聚会我也不去了,人家都是未婚人士,我带着个孩子参合什么。公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亲戚朋友众多,我这个做媳妇的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好就好在前夫是独子,没有妯娌小姑的烦恼,可也很累,何况做的一切前夫也看不到。”
赵伟明明白过来,瞿紫芳需要的不是家庭,而是爱情。全世界,最敏感最富有感情的生物莫过于女人,哪怕到了八十岁,女人想拥有的还是爱情。好莱坞常青树伊莉莎白泰勒一辈子结了八次婚,其中二次还是嫁给同一个男人,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情感丰富敢爱敢恨。
“想想我最美好的十年都没享受过生活的快乐,到了现在已经感觉自己老了,走在大街上再也找不到过去的那种心情。”瞿紫芳说些话的时候,表情有些茫然。是的,离婚后她也曾想找回过去的快乐。可走在街上,看到那些年轻的面孔,他们脸上透着让人嫉妒的轻松。青春是你在年轻时最不在意的生活给你的礼物,而年轻的你却从不在乎不珍惜,等失去后才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
“所以,你务实的婚姻观让我不敢往里跳。”瞿紫芳不得不这样说。
赵伟明笑了笑,“我就知道说错话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也都经历过一段不愉快的婚姻,所以我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但是,紫芳,我是真的有些喜欢你。虽然不能说这种喜欢有多么深,可真的是喜欢。希望你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我明白。”瞿紫芳了然地回答。到了她这个年纪再去幻想虚幻的爱情未免有些天真,虽然心里幻想,但现实不能拥有。
那天,赵伟明回到家,好好想了想。要他放弃瞿紫芳真的有些可惜,毕竟这是他离婚后第一次动心。他是那种有了想法就要行动的男人,何况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现在放弃也许很容易,但赵伟明怕今后自己会后悔。
第二天,赵伟明亲自来到公司大边上的花店。店家推荐他买玫瑰,他觉得有些俗气,一桶蓝紫的花吸引了他的眼球。花色紫中带蓝,蓝中见紫,清心爽目,给人宁静、幽雅、淡泊、舒适的享受。问了店家才知道那是桔梗花,又名僧冠帽、铃铛花。女店员又告诉他,桔梗花姿宁静高雅,花色娇而不艳,被誉为“花中处士、不慕繁华”。听了女店员的介绍,赵伟明感觉就是在说瞿紫芳,又问买来送给女士合不合适。
“桔梗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不变的爱,先生是想送爱人吗?”女店员甜甜地问。
“是。”赵伟明肯定地回答。“麻烦你给我做个花篮,送到这个地址。”
赵伟明给了花店瞿紫芳餐厅的地址,写好便签,心情愉悦地回办公室上班去了。
一个小时后,瞿紫芳在店里收到一篮桔梗花,蓝紫色的铃状花朵,含苞未放的如悬钟,清新灵动,美丽极了。打开随花篮一起来的便签,上面写着:看到它们就想到你,赵伟明。
瞿紫芳扑哧一下乐了,见了这么多次面,从不觉得赵伟明是个浪漫的人,送的礼物都很实际,这次怎么突然想到送花了。不管怎样,收到花总是高兴的,哪个女人不喜欢收到花呢?
在办公室里的赵伟明看着腕表上的指针,估摸着花应该送到瞿紫芳的手里了,犹犹豫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问,可又觉得有些矫情。这是他第一次送女人花,前妻总说他这个太不浪漫,连片花叶子也没送过给她。记得他总是这样回答,“花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秘书走进来通知赵伟明外出的时间到了,手里拿着手机赵伟明上了车。车上,秘书见老板不停地摸手机,好奇地问,“赵总,您有什么事吗?”说着话,还点了点赵伟明的手。
“我送了点儿东西给别人,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收到没有?”赵伟明问道。
秘书有些疑惑地看向老板,这算是什么问题?又看了看赵伟明的表情,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别人一定很重要,而且一定是个女人。“最好是问一下,对方一定会觉得很贴心。”秘书建议道。
听了秘书的建议,赵伟明不再犹豫,拨通了瞿紫芳的号码。
“喂,您好!”那端传来瞿紫芳轻快的声音,听上去心情很好。
“是我,花收到了?”赵伟明问道。
“收到了,很漂亮。谢谢!”瞿紫芳面对着花说道,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摸向光洁的花瓣。“怎么想到送桔梗?男人多半都送玫瑰。”她转而问道。
“我觉得玫瑰太俗气,看到桔梗就想到了你,看来没选错。”赵伟明兴奋地说。原来送花不是一点儿意义没有,对方高兴,你也会有被认同感。想到前妻对他不停不休的小抱怨,赵伟明现在也不全认为是她在无理取闹了,自己多多少少该为那段失败的婚姻负些责任。
“我第一次收到花。”瞿紫芳本不想告诉赵伟明这句话,可面对着蓝紫色的桔梗,她还是忍不住了。经过昨晚的谈话,她怎么还能告诉他,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这不是更会让他积极起来了。而她的想法是,应该逐渐冷淡赵伟明才是。目前看来,这只单纯是她个人的想法而已。
“真的!呵呵……”赵伟明笑出声来,边上的秘书以更加奇怪的眼神看向一贯严肃的老板。
“告诉你一件事,这也是我第一送花给女人。”赵伟明大方地告诉瞿紫芳。
“真的?”瞿紫芳不相信地惊叹,虽然看上去不是个浪漫的人,可也不会到了四十岁才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不敢相信。“我不相信,没有送过花给你前妻?”
“没有,因为我觉得送花是件无聊的事,我总是对她说花又不能当饭吃,看来我错了。”赵伟明诚实地承认错误。
“呵呵……”瞿紫芳笑了起来,随后又笑不出来了。他至少还和前妻讨论过送花的意义,而自己和江逸,从来就没为这些“小事”操过心。
“我在车上,快到地方了。改天见,好吗?”赵伟明发现到了约定的地点,决定挂断电话。
“好。”
赵伟明很高兴听见瞿紫芳说好,花确实不能当饭吃,可它有着超出温饱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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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个星期,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