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平城后,周义真是忙得很,既要出榜安民,任命官吏又要查缉奸细,布置防务,以防宋元索老羞成怒,大举进攻还要检讨战果,赶写奏折报捷,论功请赏。
此战可说是周朝立国以来,军事上最大的胜利。除了夺得江畔四城,还俘获了百六七十条海船和大大小小的战船,歼敌七万,投降的宋军更逾十万。‘追击冷双英的骑兵已经回来了,他们追击二百里,直至徐敌遁入深山后为止,虽然没有拿下冷双英,但是敌人遗尸万具,伤亡惨重。
江畔四城本为蟠龙国土,落入宋元索手里后,百姓饱受茶毒,生活艰苦,只是命悬人手,唯有逆来顺受。得悉新主是周朝贤王时,人人额手称庆,及蟠龙旧人相率回来,广传周义仁义之事,臣民更是欢喜,矢誓效忠。
至焚当年那些叛国和卖身投靠的蟠龙旧臣,如果还没有送命,均得到应有的惩罚,四城顿时气象一新。灵芝早已打消复国之念,看见爱郎深受爱戴,感同身受之余,更是一心向着周义。
周义固然忙得昏天黑地,两女也是忙得很……玄霜不知心里想什么,整天独坐房中,默默沉思。灵芝却常常整天不见人,不知忙些什么。直至有一天,周义正与众将议事时,忽报裴源和绮红等来了,他也没空接见,只是着人带裴源往见灵芝,却着绮红带领仙奴等前往用作居停的新宫,听候玄霜发落。
议事完毕,周义也有些问题想问瑶仙和丹薇,赞是提早回宫,却意外地只见到玄霜一个独坐沉思,不禁奇怪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的人在那里?”“什么其他人?”玄霜愕然道。
“灵芝在那里?”“她大清早便外出了,没有这么早回来的。”“什么时候才回来?”“通常要太阳下山才回来的。”“太阳下山?她天天如此吗?”“是的,平常你很晚回来,才没有发觉吧。”“她干些什么?”“我不知道。”“那么你呢?为什么你整天闷闷不乐?要是没有,为什么独坐房中,也不外出走走?”“人家不是闷闷不乐,而是看看能不能把一身剑法融会贯通,自创一套剑法”为什么突然要自创剑法“”其实也不是自创剑法,而是把以前学过的剑法重新安排,希望能增加威力。我的剑法与宋元索同出一源,内力却有所不及,要是不能出奇制胜,一定打不过他。“”成了没有?“”差不多了,可是我想利用仙奴那个贱人练功,不知道行不行?“”不是不行的,不过那便要解开她武功的禁制,恐怕又要花功夫看管她了。“”我负责看管便是,保证她跑不了的。“”让我想想吧,对了,绮红没有带她们前来吗?“”来了,只是那时我正想到紧要关头,没空招呼她。“说到这里,灵芝蹦蹦跳跳地进门,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是欢喜。
“你去了那里,怎么整天不见人?见到裴源没有?”“见到了,他真是个天才,三言两语,便解决所有问题了。”“什么问题?”“没什么,我只是请他给我造一点东西吧。”“造什么?”“待他造好了再说。氏也不知道能不能造得好。”灵芝改变话题说:“听说仙奴和丹奴来了,她们在那里?”“叫她们出来侍候吧,我也有话要问。”周义点头道。
第五章千变百劫
瑶仙也知道周义精通兵法,却没料到他能大败冷双英,而且胜得如此漂亮。
还在宁州时,瑶仙已经听到大胜的消息,前往平城途中,虽然与丹薇整天躲在不见天日的车厢里,可是也从绮红与押送官兵的闲谈中,知道此战的梗概。
四城失守,对宋元索的打击不小,也使瑶仙冷了一截,不知何时才能逃出生天。
宋元索失去江畔四城,便等如断绝了北上的道路,一统的大计顿成空谈,长久以来的经营,亦是白费心机,还打破了宋军战无不胜的神话,士气不无有损。
尽管四城如此重要,但是以宋元索的性格,多半会忍一时之气,谋定而后动,不会忙着收复四城的,何况此事也不容易。
(bsp;表面来看,四城前望空旷的平原,后临大江,位处四战之地,该不难收复的,但足城池坚固,不利强攻,要是硬来,难免带来重大伤亡,智者不取,否则当日宋元索也不用收买蟠龙叛将,计取四城了。
宋元索一定会反攻的,问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瑶仙自然希望愈快愈好,因为女奴的日子实在苦不堪言,不知道如何熬下去,何况至今她还是深信周义不足宋元索的敌手,只要碰上宋元索,周义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闻得周义召见,瑶仙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暗念要是有机会,当要设法使周义乘胜追击,希望他自陷绝境。
换上见不得人的女奴衣服后,瑶仙便与丹薇随着绮红,怯生生地走进堂中。
堂上除了周义和玄霜外,还有一个娇小玲珑,貌美如花的小美女亲密地靠在周义怀里,瑶仙暗念他真是风流成性,去到哪里也是左拥右抱,只不知道这个小美就是心甘情愿,还是像自己那样被逼为奴。
“太子,玄霜小姐,还有这位小姐……”绮红趋前行礼,不知如何称呼道。
“她是灵芝,是蟠龙国的公主。”周义介绍道。
“那是以前的事,现在只是太子的……的女人。”灵芝含羞看了周义一眼说。
“原来是灵芝小姐。”绮红笑道。
“绮红姐姐,你不要客气,玄霜姐姐常常和我谈起你,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点哩!”灵芝谦逊地说。
与瑶仙一起跪在地上的丹薇不禁枪然,暗念徐饶虽亡,自己也是末代公主,与这个蟠龙公主没有两样,然而她此刻高坐堂上,自己却以女奴之身拜伏阶前,实在使人扼腕。
“指点什么?”周义哪知丹薇的心思,闻得灵芝如此说,不禁奇怪地问道。
“指点我如何……如何侍候你?”灵芝红着脸说。
“小姐知情识趣,善解人意,何需老身指点。”绮红馅笑道。
“她们两个听话吗?可有给你麻烦?”玄霜目注跪伏阶下的瑶仙和丹薇问道。
“丹奴尚算知机,仙奴却常常使人动气。”绮红投诉似的说。
“这样的贱人,可不用和她客气的。”玄霜寒声道。
“不要……我没有。”瑶仙害怕地叫。
“她骑过风流木马没有?”玄霜残忍地问。
“还没有,不过迟早也要让她骑一趟的。”绮红摇头道。
“女奴犯贱,自然要好好调教,可是她也是我的大嫂,不能弄坏了她的。”周义假惺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