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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先生一定在所有交通要道设了卡了!以穆先生在南京城黑白两道的影响力他绝对能做到的!

我该如何逃出去?我该往何处逃?哪里有我的容身之所?

杰妮呢?杰妮怎么办?!难道让他跟着自己过随时丢命的逃亡岁月?!

怎么办,该怎么办?!

杜弼忬脑子里混乱成一片混沌。

我一定要逃出去!我命由己不由天更不由他人!

他靠着巷壁慢慢站起身来。

我该去哪?我能去哪?

回苏州?投靠以前的哥们?不行!那样会害死他们的!

天大地大我难道真就没我的容身之所?就在这是,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老头,一个的老头!

黎伯离去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地址,现在也唯有这一个可去之处了。

一路小心着绕出了这一片区域,杜弼忬从不知道南京城有这么一个地方,类似苏州古城区的古老小巷子。

杜弼忬强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皮夹还在,手机已不知是翻围墙还是跳车时掉了。看了看手上的夜光腕表,快十二点了!

杜弼忬没头没脑的行走,早已远离了出事之处,他专挑漆黑而偏僻的小路走,为的就是避开危险追踪。

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在天亮前找个安全的容身之所,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办!

大酒店、浴场、宾馆等地方以及所有娱乐场所是不能去的!他非常清楚穆先生的势力范围!他有理由相信,只要在以上场所出现不到三分钟就会被发现!

漆黑的夜,肮脏而狭窄的小巷。杜弼忬抬头看了看天——只有巷子宽窄的一线天。没有繁星明月,夜黑风高!杜弼忬不由想起了那个夜,还没这么晚,天空也似今夜这般黑暗无光,相似的小巷子,怀着激动而不安的心情跟踪着他,想对其下手!那时候真是穷疯了!杜弼忬又微微抬头望了望天,天空中似幻化出了那张神秘而亲切的脸孔。

转了一个弯,依旧是一条巷子,只是比原先的小巷宽上了一些。在巷子的不远处七色彩灯闪烁,一个杜弼忬叫不出学名的发廊理发店的标志性圆柱旋转灯闪烁着,杜弼忬死灰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些生气。摸了摸口袋,尚好皮夹还在,鳄鱼牌,皮质柔软有弹性,是穆先生送给他的!

这么偏僻的地界,这么落伍的低俗场所,无论是黑白两道都很少会问津的!黑道嫌没油水,白道也嫌没油水,更嫌姑娘不漂亮、不干净、没档次!去高档桑拿休闲中心或高档私人会所,无论工商、税务还是司法和公安都是性急而去,满意而归!除却能得到一个大红包,还送一张高级会员卡!一年内所有开销免费。小姐们一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和培训的,功夫一流,更重要的是觉得干净——绝对没病,一个礼拜光小姐的体检费用都是个天文数字!

而眼前的这家已落伍的发廊,在几年前就被时代所淘汰了,刚兴的时候从都市到小镇遍地开花,还有个很让人费解的名字:美容院!那时候杜弼忬还读小学六年级,他那时候特纳闷,怎么那么多男人去美容呢?而却还东张西望站门口徘徊好久才一闪而入,那时候地道战、地雷战和铁道游击队看多了,想不是汉奸就是敌后武工队!嗯!地下工作者嘛,到美容院一定是做下面的工作的!

随着严打以及经济形式的日渐繁荣,盛极一时的美容院无声无息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而随着浴场、足浴、ktv等娱乐休闲的渐渐兴起,有些姿色的美容院小姐转战而去。而剩下些人老珠黄,‘如花’(周星驰电影里那位)容貌的有些做了妈咪在高级场所带小妹,而没手段,手底下又没小姐的便在城市最偏僻的类似平民窟的混乱地界潜伏下来,她们的客人一般都是丧偶老头和长期在外打工的民工哥哥。这种地方虽然肮脏而混乱,却不过是些素质地下的外来者的吵闹罢了,真正的黑白两道的人是不会插足这种难以管理而毫无油水之处的!而杜弼忬此刻却最需要一个相对闭塞的安全地方!

其实,每个男人对这样环境的场所都有一种不知原因与生俱来的冲动,这与素质、地位以及财富无关,即便你是博士后,即便你是一方领导,即便你家财亿万计玩的都是世界名模好莱坞女星,然而到了这样的环境里面,漆黑的夜,寂静的无人僻静小巷,充满诱惑的深红色霓虹灯光,这本身就是绝对的诱惑!平日里整天原子、相对论又如何?平日里满口国际形式、世界和平地方稳定和谐又如何?平日里中国二线女星看都不看一眼又如何?笔者不想在此大言不惭谈论什么人性本善或人性本恶的问题,然而任谁都不得不承认,素质、地位以及财富是敌不过男性荷尔蒙的!也许,人类从猿到人的时间还是太短吧!套用《长生界》的一句话,有时候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之下,‘兽性是大于神(人)性的’。

杜弼忬疲惫而忐忑地走近散发着神秘而诱人光亮的所在,内心竟也莫名地一阵火辣辣的撩人感觉。

推开磨砂的移门玻璃,低矮狭小的屋子内在一只红色灯泡的照耀下所有一切所能见到的东西,镜子、饮水机、沙发,所有一切都渲染成刺眼地血红!

放眼寻找,门边的破旧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对,女人,当然是女人!三十四五岁的模样,身体已明显发福臃肿,脸上涂着最粗糙的白色粉底,似用低廉墨水勾勒出的黑色眼影和最廉价的不超过二十块一支的口红涂抹成的血盆大口。从脸部轮廓来看,女人年轻时候应该不算太难看,只是岁月不饶人,尤其不饶女人,更不饶做这一行当的女人。杜弼忬只瞄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不忍再看,不是怕吓着自己,然而正如钱钟书先生的说法,漂亮的女人多看几眼是对她的赞赏,而而眼前这样的女人,多看她几眼是对她严重的伤害!

“先生,要按摩吗?”女人懒散地问,并不因来了一位客人而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几十年的皮肉生涯,也许她早已习惯、早已厌倦、早已麻木,然而为了生存,她没得选择。

“什么价格?”杜弼忬一派老嫖客的挫腔。

“打飞机三十,八十不能弄嘴里,射嘴里加二十,大背一百三,不带吹箫舔肛漫游,不能搞、虐待和大屁股!包夜三百,一晚上不能超过三次,其它的和敲大背一样,双飞五百,不过现在店里就我一个人,我妹妹被包夜出台了”女人似念经般缓缓道来,像小菜场买菜的阿姨在报着番茄、青菜、大豆等各色鲜蔬的价格似的。

“我包夜”杜弼忬无力地道。

“先交钱后办事”女人道。

杜弼忬苦笑了一声,掏出皮夹点出五百块交到了她的手上,她接过钱一张一张摊开举过头顶,在令人眩晕的殷红灯光里仔细照着。

杜弼忬耐性的等她照完将钞票放入口袋,看着她走到移门外拉下最外层的卷帘门再插入钥匙锁上,他突然似漏气的车胎一下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上楼吧!”女人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陡峭而狭窄的残破木楼梯‘吱吱’地响,听着令人牙齿发酸。

楼上的空间稍微大一些,一间间用木板隔开着,每间不过一平米大小,长方形。放着一只长方形榻椅,入口用最垃圾的破布边角料做成一个个帘子。

“那是敲小被打飞机的小房间,包夜这边”女人带着杜弼忬穿过这片‘飞机’区,靠近窗户有一个小房间,推开木门进得里面,女人反手打开灯,依旧是血红色的一切。一张床,一个电视机、床边一个床柜已被纸巾、茶杯等物品铺满。

这种场所房间里永远有一股特有的味道,就像医院里的那股特殊味道似的,这样的场所也有其特殊的味道——男女的体液汗尿味混合物。

“脱衣服吧”女人依旧平静地道。

杜弼忬只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受自己肌肉群的控制,跌坐在床沿上看着女人利索地解着她自己的衣服,他叹了口气道:“你给我吹一次出来吧,其它都不用了!”

女人不解和惊疑的看着他,好久,道:“那钱”

“钱按包夜的算,不会要你退的!”杜弼忬道。

女人这才放松了表情,站在床边窸窸窣窣脱衣服。

杜弼忬左脚踢下了右脚的鞋子,又用右脚抵掉了左脚的鞋躺在床上,点上支烟吐纳起来。房间里瞬间变得迷离起来,烟雾在深红灯光里弥散开去,也逐渐成了一片恐怖的红。

女人已褪得一丝不挂,一生松弛下坠的赘肉惨不忍睹,奶头已成了大黑色,即便在红色灯光承托之下仍不见一丝一毫的嫩红,如两粒熟透的发黑发紫的杨梅。

杜弼忬叹了口气,闭上眼不忍再看。

就在此刻,只觉自己的皮带已被解开,牛仔裤纽扣拧开,拉链拉下,一双手拽着他裤子的两边往下拖,杜弼忬自觉的挺硬了腰撅起屁股,配合着那双手脱去了自己下面的遮羞之物。

只感觉自己那话儿被一只手握住,几根粗糙的手指环绕成一圈将它包围,杜弼忬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每一根手指的厚重有力、没一根手指上的纹路和开裂以及毛糙的皮屑。而就是这所有的缺憾加在一起反而比一双纤细的、嫩滑的、柔若无骨的手儿更能挑起一个男人的!

杜弼忬拼命想着她的脸、她的赘肉、他的两颗令人作呕的黑葡萄黑杨梅,然而还是不争气的充起血来,不一会儿功夫便已一柱可擎天了。

就在杜弼忬内心尚在不甘与挣扎中时,那双手渐渐松开,杜弼忬一口气尚未全自丹田内散出却立即倒吸回一口冷气,那是难以表述的感觉,命根子被温热、潮湿的滑腻所在完全包裹住,紧接着是一根神出鬼没、神秘莫测的事物在那话儿头上舔弄游移着

忘记了时间,没有了烦恼,世间的种种都已不存在

“噢”

杜弼忬嘴里发出含糊的呼唤,腰不由自主的挺起来,屁股往上翘,两腿笔挺僵硬仍在发力

“噢”

又一声怪叫,杜弼忬昂起了头脖子和腿一般僵硬,伸出手按住了在自己腰间上下晃动的脑袋,喉咙里干燥机械而无意识的单调无节奏的声响,丹田内两股气息,一股冲脑门令人呼吸困难,而另一股热流顺道直下直奔绝提之口,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快感。

女人任由那只粗暴而有力的手按着自己的头,顺从的接纳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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