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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实的一脚重重踢在了大汉的腰间。

杜弼忬内心一喜——这么重的一脚,不死也得让你残废!

然而就在这同时,自己胸口一疼,对方的脚已重重踢在自己的右胸前。

杜弼忬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胸口火辣辣钻心的疼。

杜弼忬尝试了几次才终于坐起了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前方十米开外,大汉和自己一样跌坐在地上,两手放在脚上,大口喘息着看向自己这边。

——妈的,吃了我这么重一脚居然还能坐起来,练得金钟罩铁布衫还是童子功啊,看他那傻样,还是个处男吧!九成是练了童子功了!

杜弼忬暗想。

他警觉地瞧了瞧远处路边的瘦子。对方只是远远看着自己这边,没有走过来的意思,杜弼忬暗暗松了口气。

杜弼忬一手撑着地,压着牙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额头上爆出一颗颗汗滴。

大汉见杜弼忬站起身,不服输似的两手撑地站了起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重又摔倒下去。

——看来他比我伤得重啊!

杜弼忬大喜。

两人步履蹒跚的向对方走进,脚上都套着铁球、鞋里灌了铅似的,没走一步都好似用出了全身的力气。

隔着两米距离站着。

“别打了,我打不赢你,你也放不倒你!”大汉率先开口道。

“我看未必吧!你可比我伤得重,我相信,不出二十招我就能放倒你!”杜弼忬道。

“你放倒我?你以为我出杀招了吗?我还没下杀手呢!”大汉道。

“还有,二十招即便你能放倒我,你也该知道,你自己即便不趴下也伤得不轻了,到时候,你还有信心对付那个瘦子吗?”大汉问。

杜弼忬看向远处的瘦子,后者正如一只黄雀般饶有兴趣的看着蝉与螳螂的争斗。

渔翁得利!这是杜弼忬脑海里刹那闪出的一个字眼。

看了,这个家伙也没那么傻啊!此前的傻样大半是装出来的吧!

“再说了,我几天没吃饱饭,饿得前胸贴后背,哪有力气和你干架啊!要不你请我吃饭,等我吃饱了再和你切磋!”大汉又恢复了他的傻样。

前胸贴后背?前胸和后背全身肌肉,前胸和后背间钢板一样厚实,这也叫前胸贴后背?

杜弼忬彻底无语。

“好吧!”杜弼忬点头同意。

的确,自己犯不着做一只傻螳螂!

大汉和杜弼忬一起朝着瘦子处路边走去。

“怎么不打了?你们不是都想放倒对方吗?”瘦子说着看向大汉。

“傻大个儿,你刚才和他嘀咕什么呢?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装傻充愣,想扮猪吃老虎还是怎么着”瘦子冷冷的道。

大汉嘿嘿傻笑着。

瘦子不再理会他,转头冲着杜弼忬道:“我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更知道你是怎么想你,你怕我坐收渔人之利吧”

杜弼忬不言语,冷冷看着他,藏在背后的手随时准备突袭。

“即便你不受伤,我也能在十招之内制服你,信吗?”瘦子看向杜弼忬。

杜弼忬仍不言语。

“你的确有点本事,招招都是重手、杀招,然而你的基础太差,根基薄弱,就想一座大厦,即便再宏伟辉煌又有何用?一个不巧还是要坍塌的!”瘦子娓娓说道:“他的情况正好与你相反,他有着牢固的根基基础,可是缺少了杀招重手,地基稳固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一座不起眼的草庐罢了!”

杜弼忬心中大惊,大汉的神色也变了!

“现在我一招就能制住你,信吗?”瘦子淡淡问。

杜弼忬不由点了点头。

“现在我落难了,我的确需要钱,我现在制住你甚至杀了你,那么你身上的财物便归我所有,还有你那台车,卖给汽车黑市或二手车交易市场,起码也能卖个八九万!”瘦子道。

杜弼忬藏在身后的手已在冒汗,犹豫着该不该出手。

“我十八岁出来跑江湖,今年三十四岁了”瘦子背转过身来看向远方:“无论什么时候,我始终坚持我的原则,正所谓盗亦有道,出来跑江湖混饭吃,我有我的原则”

瘦子忽转过身看着杜弼忬,目光炯炯有神。

“我绝不会做你所想的那种事!坐收渔利?哼,说的好听!说穿了不过是卑鄙的小人行径罢了,这样的事我是绝不会做的!”瘦子怒吼道。

杜弼忬一愣,大汉也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走吧”瘦子对杜弼忬道。

杜弼忬沉吟了会儿,抬眼看着瘦子道:“我刚才答应这位壮汉大哥要请他吃饭的,总不能食言吧!不知道兄台您是否赏脸呢?”

瘦子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杜弼忬会邀请他。

他低头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位于市中心的一家中高档酒店的包厢内,满满一桌子菜肴,大汉正胡吃海喝,十人量的菜肴被这大汉一人吃得只剩些残羹剩汤了。

瘦子偶尔在大汉咀嚼的闲暇动下筷子,好似虎口夺食一般。

杜弼忬好奇的看着这奇怪的二人。

“呜!吃饱了!”大汉嘴里嚼着放下筷子道。

“这么多东西,三头猪都得吃撑死,你要是还没吃饱就怪了!”瘦子哼了一声道。

“呵呵呵呵呵”大汉傻笑。

“唉挺聪明的一个人,干吗喜欢装傻呢?难道做傻子很过瘾?”瘦子抬头看着天花板,轻声自言自语一样。

壮汉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却很快恢复了那副和气的傻模样。

“我出门的时候娘对我说了,傻人都是有傻福的,精得瘦皮猴一样不一定有好福气的”大汉看着如瘦皮猴一样的瘦子继续道:“我娘的原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她老人家说傻子通常比自以为是的聪明人活得长久些!”

“那是你娘告诉你的?我看是你姥姥告诉你的吧!”瘦子冷冷道。

“二位,如何称呼?”杜弼忬问道。

“孙洛”瘦子道。

“我叫王小狗”大汉说道。

王小狗?

杜弼忬与瘦子孙洛齐齐看向大汉。

这么一个壮汉居然叫“小狗”,真他妈有点

“敢问二位是要往何处去发财啊?”杜弼忬道。

两人都不言语了。

“我家就在少林寺山下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我们村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几下功夫,我从小就跟着我爷爷学武功,八岁的时候我们家把我送上了少林寺学艺,这一学就是十多年。我去年才下山的,出来闯闯,见见世面,挣点钱给家里盖个大房子!”大汉王小狗道。

杜弼忬不由看向那只只剩下鸡壳子的骷髅鸡和只剩一根大骨的红烧蹄髈。

王小狗明白了杜弼忬的意思,尴尬的蚤了蚤头道:“我是俗家弟子!而且酒肉穿肠过那个,佛祖心中留嘛,嘿嘿”

“少林寺呆了那么久,看看也能成高手!刚才比斗的时候你还留了杀招重手没使吧!”孙洛道。

“孙兄你呢?”杜弼忬道。

“哼!我的事用得找和你交代吗?”瘦子孙洛毫不客气的道。

妈的,这么拽!难不成你是蓝波啊,还是做杀手的啊!

杜弼忬心里想。

“别猜了,我可不是做杀手的!”孙洛道。

妈的,你是我肚子里蛔虫啊,我心里想什么都能被你知道!

“我不是你肚子里蛔虫!”

杜弼忬:“”

“你无需知道我的过往,我至多能告诉你,我以前是个靠赌吃饭的!”孙洛淡淡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我从家里坐了火车就来了,本想去上海的,在火车上遇到了这个瘦子,我就跟着他来南京了,我就带几百块钱出门,这瘦子身上比我还穷,我们就想拦辆有钱人的车嘿嘿,真不好意思,对不住了”王小狗道。

哦,原来他们是火车上认识的,难怪

“哼!我现在是落难了,告诉你,我当年哎不说了!”孙洛叹了口气。

“不知二位现在可有什么打算?”杜弼忬试探着问。

杜弼忬装着一脸轻松和淡然,内心激动的难以明说!——两个高手,一个少林寺出来的,还有一个不仅功夫深不可测,还擅长赌术,心机更是了得。

妈妈咪呀这简直是上帝和佛祖共同赐福让我遇上的啊,要是能得这两人相随

“这我没什么主意,最好能找个活儿,不求发财,能三餐吃饱就行”大汉王小狗道。

孙洛重重哼了一声说道:“就你那食量,三餐吃饱?谁要你谁倒霉!”

“那孙兄呢”杜弼忬对孙洛是很客气的,他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

“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吧,别拐弯抹角耍你那些花花肠子了!看你的身手以及那辆车就知道,你也不是个一般人吧!被人打劫了居然还请打劫他的人吃饭,哼!这个人不是白痴就是另有所图,我看你不像个白痴嘛”孙洛冷冷说道。

杜弼忬心里大骂——果然是只老狐狸!

“我事先说明,杀人放火的勾当我是不会干的,你找那只傻‘小狗’”孙洛道。

“孙兄,你看我是那杀人放火的角儿吗?”杜弼忬问道。

孙洛哼了一声。

“实话说了吧,我是南京一家赌场的‘主管’,我现在手底下缺少像二位这样的能人,不知二位?”杜弼忬看向两人。

王小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孙洛听到‘赌场’二字,眼睛里闪出一道光来。

有戏!!!

杜弼忬看了一眼孙洛,内心狂喜,脸上仍装作不经意的淡然道:“放心,待遇方面,绝不会亏待二位的!”

“我无所谓!反正也没地方去,身上又没钱”王小狗道。

杜弼忬看向孙洛。

“我在深圳有个大仇人,也许正四处找我呢!就在这龙蛇混杂的南京城躲躲也好,不过我不敢保证能做多久,也许我随时都会离开!”孙洛道。

“可以,你随时提出随时可以离开!”杜弼忬道。

“我明天去安排一下,后天最迟大后天你们就可以开工了!”杜弼忬道。

“这两天你们先委屈一下住宾馆,我会尽快给你们找房子的!”杜弼忬接着道。

时间差不多了,杜弼忬正准备叫买单,突兀的发现红烧蹄髈的那只盆子的盆底躺着一只足有半截中指长短的肥蟑螂!

“服务员!!!”杜弼忬大吼一声。

一个穿着红色小褂工作服的小妹进来道:“先生,有什么”

杜弼忬不等服务员说完便怒声打断她,指着盆子里的蟑螂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这个先生”年轻的小女生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是好。

“去!叫你老板过来!快点!”杜弼忬怒斥。

“好的,好的!”服务员转身打开包厢门,急步离去。

孙洛根本没吃这道菜,是王小狗一人包办的,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王小狗显然是过惯了苦日子,也不见多少愤怒神色,只是皱了皱眉头。

没多久,包厢门被打开,刚才出去叫老板的服务员率先推门进来,身后有一道人影跟着,一定是此间的老板了。

杜弼忬尚未看清人影性别容貌别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这家什么破饭店,这么大个蟑螂难道是配料吗?!你这老板怎么当的,你”

人影走进包厢,原先挡住视线的服务员退到一旁,杜弼忬看了一眼,骂到一半的话语便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杰杰妮!!!

杜弼忬只知道杰妮开的一家酒店在市区,连店名都未曾问过她,莫非就是这儿?

杰妮倒没有多少惊讶,也许在外面就听出了杜弼忬的声音了吧。

“先生,我是这里的老板,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杰妮问道。

“这没什么,只是你们店的菜做的很有特色,别具一格,所以嘿嘿想见见老板您!”杜弼忬道。

孙洛和王小狗两人都呆住了,那名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更是瞪大了眼睛。

“先生,对我们的菜肴可有什么建议或意见吗?”杰妮问。

“这没有!满意,非常满意”杜弼忬道。

“您好像说什么配料什么的,什么配料呢?”杰妮问道。

“没没什么!”

杰妮看向桌上盆子,发现那只躺在盆底的红烧蟑螂,脸色阴沉了下去,皱了皱眉头。

“呦!这么大个蟑螂呀!这都没意见,你是喜欢吃蟑螂还是瞎子没看见呀!”杰妮指着盆子里那只蟑螂道。

“这个那个呵呵”杜弼忬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杰妮走近杜弼忬,一把抓住他的耳朵拎起来道:“先生,我们到外面聊聊!”

也不待杜弼忬回答,揪着耳朵便往门外来,杜弼忬‘呜里哇啦’怪叫连连,调整着脚步跟了出去。

到了包厢外面松开了杜弼忬的耳朵,边走边问道:“每天都说有事,一直那么老晚回去,原来是和一群猪朋狗友喝酒厮混去了!”

“这冤枉啊!”杜弼忬叫苦连连。

“我怎么冤枉你了?哼!我看那两人五大三粗、獐头鼠目,一脸猥琐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你少和这种人来往!”杰妮说着已来到大厅收银柜台前。

“109号包厢的那道红烧小蹄髈谁做的?”杰妮问吧台里的收银小姐。

“好像是山西的王大厨”收银员回答。

“明天叫财务给他结账,让他卷铺盖走人”杰妮道。

“好的”

“打扫厨房卫生的王阿姨呢?”杰妮问。

“已经下班回家了”收银员回答。

“这个月的工资扣掉一半!”杰妮发号施令,俨然一派女强人的作风。

杜弼忬饶有兴趣的看着杰妮。

“看什么看!”杰妮发现杜弼忬正看着自己便喝道。

“我每次看你都别前一次漂亮!”杜弼忬道。

“油嘴滑舌!”杰妮的语气软了下来,俏脸微红。

“别喝酒,早点回去!一会儿我回来还见不到你人影,后果自负!”杰妮白了杜弼忬一眼道。

“喳!奴才遵旨,老佛爷,没有别的事,奴才先行退下了!”杜弼忬道。

“去去去!少给我油腔滑调晚上挺冷的,别冻着了!”杰妮幽幽道。

“诶!”杜弼忬迎了一声,转身往包厢走,心里暖暖的。

杜弼忬将二人安顿在了酒店住下,临走是还放了五千块钱在房间的桌子上。

回去之后,自然少不得与杰妮打情骂俏亲昵一番!如何亲昵?各位看官自个儿想象那造人的物件工艺,我们按下不表。

就说第二日杜弼忬寻到师傅穆剑离,也不细说分明,只道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现正有两个曾经的好友前来投靠,正好

尚未待杜弼忬说完,穆先生已打断了杜弼忬的言语。

——“曾经的好友?我不是关照过你决绝不可再与曾经相识的旧人联系了吗?你与他们还有交通?”

“这个那个”

杜弼忬只是胡乱编个谎言,料想穆先生不会细问,不想在此处露出马脚,暗自直呼大意!

“你看着办吧!靠得住就行,你现在是主管了,招收两个员工的权力还是有的!”穆先生道。

“那老坝子那边”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现在是主管了,招收两个员工的权力还是有的!!明白没?”穆先生说。

杜弼忬一下透悟了过来,边骂自己愚钝,嘴里连声说‘是’。

“还有!”穆先生严肃道:“组织门规森严,记住,只有职位高的才可以直呼下属名字或外号,下属要尊称上司的职位,所以你要称其为‘副总’或‘副堂主’,而不是‘老坝子’”穆先生身上自然散发出一股摄人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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