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贵的!”杜弼忬很不爽地道。
“无所谓,反正你买单!”唐总说。
“你知不知道现在全世界有多少人连温饱问题都未得到解决,非洲一些贫穷的国家有多少人在挨饿?一天饿死多少人你知道不知道?钱多捐给希望工程啊!捐给汶川灾区的苦难同胞啊!”杜弼忬愤愤道。
“我自己点菜可从来是两荤一素一汤!”唐总道。
“那你今儿个是准备让我出出血顺带糟蹋糟蹋粮食喽?”杜弼忬问。
“对其一而错其二也”唐总摇头晃脑道。
看着眼前此人,他时而如邻家弟兄般随和,时而如邻家狼狗般凶狠,杜弼忬确信他一定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此话怎讲?”杜弼忬学他的语调,摇头晃脑文驺驺道。
“我的确是想让你出出血,可我不想糟蹋粮食,你知道我为何要点那么多菜吗?”唐总笑问。
杜弼忬摇了摇头。
就在杜弼忬摇头的瞬间,唐总大吼一声:“服务员,买单!顺带打包!!!”
什么,等等,打包?
“我打包带回家,放冰箱里能吃一个星期呢!这一个星期的伙食费算是剩了”唐总邪笑道。
杜弼忬捂着胸口,感觉像一口气连吃了七八个水煮鸡蛋一样闷。
——这他妈什么人啊!赌桌上一掷千金毫不手软,可现在居然
唐总拎着好几个塑料袋,每个袋子里都有四、五个打包的饭盒,一路引来无数惊讶目光——在这样高档次的星级酒店里,这样的事也许开业至今尚算首例吧!
杜弼忬跟在唐总身后,低着头不敢面对那些鄙夷目光,他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更气人的是,走在前面,手指上套满塑料袋的家伙居然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挺直了腰板,雄赳赳气昂昂仿佛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将军一般,要不是在这高档地方得注意形象,杜弼忬早破口骂娘了。
走出酒店大门,迎宾小姐‘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的语调,在杜弼忬听来都好像不太对劲!
幻觉,一定是幻觉!
杜弼忬自我安慰道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被这样漂亮的迎宾美眉瞧不起更糟糕的事吗?
唐总依旧‘跨过鸭绿江’的姿态,进过很长一段路的煎熬,总算来到了酒店停车场。
唐总将奔驰车的后备箱打开,将打包的几大袋子东西放进去。
真是个怪人!
——杜弼忬暗想。
“多谢你的热情款待,这是我的名片”唐总递过一张白色的纸片道。
“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唐总道。
杜弼忬低头看名片,地下车库微亮的灯光照在名片上,只看得到几个模糊的黑体字。杜弼忬将名片提起些放在眼前,名片最上方赫然写着:‘昌明集团’。
中间是较第一排字相对小一些、淡一些的:‘董事长’三字!
而最下面是与第一排的‘昌明集团’一般大小颜色的两字:唐鸠。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吗?难道我真的没饭吃?还是因为你长的帅啊?”唐鸠问道。
“我这不是为了算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然那个人又要给我脸色看了,哎”唐鸠叹了口气:“其实,以你的脾气性格,不适合这个圈子的!你真的了解你的组织吗?你了解你师傅穆剑离吗?总之,遇到什么麻烦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说完拉开车门发动了汽车。
看着绝尘而去的大奔,杜弼忬只觉云里雾里,莫名其妙。
他说的‘那个人’是谁?还有组织,还有师傅。这个唐总他究竟想要说什么?!
杜弼忬思来想去,最后得出结论:这家伙是个疯子!
杜弼忬到家已接近十点,打开房门,屋子里灯火的刺眼亮光让他的眼睛很不舒服。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飞扑过来,杜弼忬张开双臂,将其紧紧抱住。
杜弼忬已将另一把钥匙交给了杰妮。
“说!怎么这么晚回来!”杰妮故作凶悍道。
“你猜!”杜弼忬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往屋里走,杰妮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发丝贴在他脖子上,阵阵呼吸喷在他耳际,杜弼忬只觉心跳加快。
“哼,一定出去鬼混了!说,有没有去找小姐!”杰妮道。
“呀!你好聪明啊,这都被你猜到了!”杜弼忬用惊讶的口吻道。
杰妮没有开口,杜弼忬正奇怪——咦!不该这么平静啊!
就在这时,原本抱着脖子的两手变成一只手勾着脖子,而另一只手无声息的来到杜弼忬腰部,拇指与食指配合着温柔的固定住一小撮肉,瞬间发力,使劲一捏一提,这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刹那完成。杜弼忬倒吸一口冷气,只觉皮层深处的肾脏仿佛都抖动了几下。
这样的感觉,杜弼忬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和表达,那就是:爽!
“说!去哪了?”杰妮追问。
被捏着的那一小撮肉松了些,杜弼忬知道,狂风暴雨的肆意暴虐随时可能到来。
——妈的,这不明显逼人说谎话嘛!女人就是这样,即便男人真的去鬼混了,简便她们已猜到了,却还是希望对方否认,哪怕明知是在欺骗自己!女人啊,真是可怜又可恨的动物!
还好自己没去鬼混,不然在这样的严峻环境里面,那不明显要逼着自己说话嘛!
“今天很一个场子里的客人吃饭去了!”杜弼忬道。
“男的女的?”
“三楼、四楼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客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二楼不是有好几个!”
“不是吧大姐,二楼那几个不是老太就是老太太,剩下几个中年妇女不是胖的跟柴油桶似的,就是秃头,还有一个比‘牙茶苏’还‘结棍’(苏州话,厉害的意思)的龅牙阿姨,亏你想的出来,我品味有这么高级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呢?!还有,不要叫我大姐,我有那么老啊!”
“这你本就比我大,叫声大姐也没错啊!”杜弼忬笑着道。
“还说!”杰妮手里一紧,疼得杜弼忬哇哇直叫。
“不是大姐,小姐总行了吧!”
人家是慌不择路,杜弼忬是慌不择口。
“什么!你忘了医院那会儿的事了,居然还敢叫我小姐!!!”杰妮哪里还肯放过。
杜弼忬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自己那一撮肉已成了吊扇的开关,一圈圈拧过来转过去。
杜弼忬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他头往后靠,确认了杰妮嘴巴的位置,极速吻了过去。
杰妮牙关紧守,手里旋转的频率更快了。
杜弼忬强忍着痛楚,用舌头这件利器一次次冲击着坚固的城墙。
经过长达近两分钟的拉锯战后,城墙的防守终于松动了,漏出了防守的空挡,杜弼忬把握时机,迅速从缝隙内攻入,此时守方已全面溃败,杜弼忬势如破竹攻入城内,找到了隐蔽闪躲的温润小舌,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