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左右,杜弼忬驱车来到xxx大酒店楼下——这辆车是师傅上个星期刚买了送他的——一辆全新的奥迪a6.
杜弼忬掏出手机按了个快捷键。
嘟嘟。。。。。。
“喂!你到啦!好好!你在下面等会儿哎呦,敢偷袭我,你!”
接着是肉与肉的撞击声和女人的喊叫声——救命救命要死了,死了。。。。。。喔喔
靠!靠靠!!靠靠靠!!!
杜弼忬合上手机,大喊了几声“操”!
四十分钟后,大门口出来两个姑娘,一个旗袍,一个学生服,面色憔悴。
又过了五分钟,一名体格健硕的老者走出大门,精神抖擞,如春风拂面,气色红润行步如风。
杜弼忬这回不得不服了,即便换了自己一夜疯狂下来也得腿软脚软走路如打醉拳啊!
杜弼忬按了几下喇叭,老人朝汽车走来。
打开车门,老黎头一屁股坐到杜弼忬身边。
杜弼忬这回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好色如龟仙人般的老头了。
“小子,这么看着我干吗?我脸上有屎啊?”老黎头喝骂道。
“呵呵呵,老先生满面春风啊!佩服,佩服!”杜弼忬呵呵笑道。
“少来!嘴上说得好听,心里不定老流氓老色狼的骂了多少遍了!”老头笑斥道。
“呵呵,哪敢,哪敢!”
杜弼忬嘴了说着不敢,心里想着,这老头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一定在骂我像你肚子里的蛔虫吧”老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杜弼忬:“”
“小子,昨天老头儿我很满意,不错,不错!就当你付我的学费了!”
“学费?”杜弼忬惊疑道。
靠!不是教我的技巧吧!不过这方面你的确能做我师傅了!杜弼忬想着暗暗笑了一声。
“小子,瞎想啥子呢?看你一脸低贱的笑”老头儿笑骂道。
“要不是你师傅求我,我才没这闲工夫和你磨叽你呢?!嘿嘿嘿!接下来的近一个星期,小子!你就等着哭爹喊娘吧!”老头儿眼里闪着残酷而狡黠的光。
杜弼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左转,去我的地方!”黎老头道。
这老头儿在南京还有房产?
杜弼忬也不多问,听从着老头的指挥,一路往西。
这里是临近市区的郊外,更准去地说是城乡的结合部。
几间低矮的砖房和一个天井,有点北京胡同里四合院的味道。
杜弼忬已经打扫了半天了——自从来了这省会南京,自己哪天不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吃饭上酒店下馆子,喝的不是一个叉叉一个圈就是茅台五粮液,要姑娘夜总会、酒吧里的姑娘哪个不是风情万种?可没想到今天居然做起了清洁工,弄得灰头土脸,一件阿玛尼基本报废了。
“呀!三个月前我还打扫过哩,怎么又这么脏了?!”黎老头邪笑看着杜弼忬擦窗洗凳的,自己靠在门上悠闲地抽烟。
三个月?
杜弼忬一滴汗!
下午两点,终于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你准备教我些啥?!”杜弼忬坐在刚擦过地油漆已剥落的凳子上问道。
“你想学些什么?”黎老头不动声色地问。
“切!你不是只有一个星期时间吗?一个星期!你能教我什么?九阳神功?葵花宝典?还是降龙十八掌啊!”杜弼忬满脸戏谑。
虽然师傅穆先生跟他讲了些关于眼前这黎老头年轻时候种种,然而杜弼忬怎么也无法将这个看似脾气很大,声如洪钟喜欢开怀大笑的开朗老者联系起来。还什么什么魔王?还杀过不止一个人?靠!一点不像啊!
杜弼忬倒觉得这是个很有趣的长者,好像好像是周伯通和龟仙人的结合体,他很喜欢和老头没大没小的调侃,老头也不生气,相反,倒很喜欢和杜弼忬开玩笑。
“才这么短短几天,能教我些啥真本事?小孩子都知道练武要从小开始,即便是小成也得练上个十年八年的,一个星期?!您老不是看我闲得慌耍着我玩儿吧!”杜弼忬笑问。
老头儿不说话,就那么一动不动靠在门上,叼着烟屁股笑着看着杜弼忬。
“您老不会是传说中的绝世高手,会什么醍醐灌顶之类的功夫,要将您这一身修为,这近一甲子的功力传授给我吧?要不要我盘腿坐在床上啊,你来传功吧!”杜弼忬说着站起来就往里屋床的方向走。
“传你个大头鬼!少跟老子贫,做饭去!!!”黎老头子喝道。
“做饭?大爷、老爷、爷爷!你想食物中毒我还不想呢。您就饶了我吧!我做东,我们去吃‘张生记酒店’的笋干烧胗,辣子鸡怎么样?或者去‘阿细小馆王府’来个小鱼茶馓煎饼,老马菜炖仔排,生炝海螺?要不去海鲜城去吃鱼翅鲍鱼也行啊!您看怎么样?要您觉得不满意一人买个板鸭坐路边啃啃也是件美事啊!”杜弼忬一听要他做饭就急了。
黎老头儿吐出口烟,不疾不徐道:唉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就去吃个鱼翅鲍鱼啥的将就着填填肚子吧!
看着黎老头那得以的模样,杜弼忬知道,自己是上了这老乌龟的当了!
鱼翅鲍鱼?我的钱包啊!我泡妞的经费啊!杜弼忬心里呐喊着。
“嘿嘿嘿,这么滋补的东西吃下去之后总得要找个地方消耗啊,嘿嘿嘿”黎老头笑得无比。
从海鲜酒楼里走出来,杜弼忬如一只被扎破的皮球一般无力而松散。
吃了两碗鱼翅、五只大鲍鱼、一条多宝鱼、大份的海鲜刺身拼盘一份、蒜蓉海参一份、北极贝七只后居然还要暗示我带他去“消耗”,靠!反正要“消耗”的你吃那么多干吗?!杜弼忬摸着瘦得前胸贴后背的皮夹叫苦不迭。
“那您老想怎么‘消耗’呢?”杜弼忬颤巍巍地问。
“这个嘛!嘿嘿嘿,小子,你知道的,何必装糊涂呢!嘿嘿,呵呵我老人家也就那么一点小嗜好,嘿嘿”老头笑道。
杜弼忬现在一点不觉得这黎老头可爱了。
“这个您老这身体我看”杜弼忬支支吾吾道。
“没事没事!我看得住!”
“这我看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不勉强不勉强,说实话那两个小丫头哪里是我对手,我老人家还没尽兴呢!”
杜弼忬:“”
“贤侄啊,这个”
杜弼忬一听老头客气地叫他贤侄就全身发毛,仿佛受到了死亡通牒。
“您老请讲!!!”杜弼忬把“讲”字说得很重,咬牙切齿道。
“国内的小姐服务态度还是职业技能都太差,要不嘿嘿嘿给咱找个进口的?”老头子邪恶地笑着。
杜弼忬只觉得口干舌燥,嘴里发甜!喉咙口一股血腥味往上涌,一口鲜血差点没吐出来。
“什么日本韩国缅甸越南的就不要了,呵呵,和国内的差不多,就叫起来放得开点而已,没多大区别。泰国的那是绝对不要的,别脱光了一看居然嘿嘿嘿!要不给咱找个欧美的吧!俄罗斯的姑娘虽然皮肤糙了点不过也还能接受,嗬嗬嗬嗬,黑人就算了,关了灯一点反光都没有,黑不溜秋和黑夜融在了一起,像在和空气搞似的,再说了,一点看不见弄错了地方就不好了,嘿嘿,最主要是,我年纪大啦,思想比较保守,嘿嘿,黑人嘛,就算啦”老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