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杜弼忬知道是穆先生回来了,却还是忍不住心跳地厉害,冷汗直冒。
以前听说一些逃犯晚上听到警笛声就吓得躲到床底下不敢出来,在冰冷地床底下水泥上躺一夜。
杜弼忬小心地朝门口走去,蹑手蹑足,他觉得自己就像电视剧里的汉奸特务。
“谁?”
杜弼忬其实已断定了是谁,然而还是忍不住要条件反射般地问一声。
“警察!快开门!”声音道。
杜弼忬已听出了是穆先生那沙哑的声音,可可仿佛有有点不像。
“你你到底是谁?是穆先生吗?”杜弼忬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的音节里满是慌张。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呵呵,是我!开门!”
“真的是吗?”
“真的是!你不会忘记你跟踪我罢?在那条黑暗肮脏的小路!”
杜弼忬这才相信,打开了门。
打开一条缝隙,杜弼忬凑上一只眼眯着朝外看去。
“看你个头啊!开门!”嘴上说着已用力把门推开。
穆先生还是那副样子。
微黑的肤色浓密的头发,身材不算高,一米七五左右,腰板挺得笔直。胡子刮的很干净!!
放在人群中,这是个并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色,然而只要看过他眼睛的人都会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时而刚毅、时而慵散、时而狡猾而有时候却如一滩深邃不见得的湖水。
“小子,叫什么名?”
穆先生坐在沙发上问。
“杜弼忬”
杜弼忬老实地回答,仿佛一个小学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一般乖巧。
“我昨儿个也看到新闻了,那姑娘是你的女人?”
穆先生问的很直接。
“不!是我兄弟以前的女人,为了她跳楼了!”
杜弼忬恨恨地说。
穆先生点了点头,眼神里还显现出几分欣赏和赞许——这年头,真正讲义气的朋友能有几个?如今的“义气”不是靠做的,而是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