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一个突然被砍掉手指的人,那瞬间是没有痛觉的,要过很久才会从这麻痹中得到痛苦,然而一旦开始疼痛便如绝提洪水,无法抑制。
此刻的杜弼忬便是如此。
“我该怎么办?!”
杜弼忬带着哀求的口吻道。
“这个号码是哪里的?”穆先生终于开口了。
杜弼忬松了口气——至少对方没有立即挂掉电话。
“我在公共电话亭打的!我不敢用手机打,怕被监听了!我需要把手机扔掉吗?听说即便换了手机卡换掉号码公安厅也能追查到的”杜弼忬小心的询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真是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公安厅!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自己是拉登吗!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在电话的听筒里争先恐后的挤出来,杜弼忬贴着话筒的耳朵嗡嗡作响,杜弼忬立马将听筒移开了几分,以免失聪。
“行了,详细情况到时候再告诉我,你现在听清楚了,一字一句都给我记住!”穆先生严肃道。
杜弼忬竖起耳朵,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仿佛对方正威严地看着自己。不敢有大声的喘息。
“你去小门面的手机修理店,那些手机修理店的手机修理只是个幌子,他们实际做的是收贼赃手机和手机抵押的生意,你去买个别人典当了没钱赎的手机,价格在三百左右,还带着原先的手机卡。这种手机可比贼赃机安全的多!你原先的那个手机连带着卡都抛河里去!等买到了手机再打我电话!”
不容自己多说,穆先生已挂断了电话!
切!刚才还笑那么大声的驴叫一样的取笑我,还讽刺拉登呢?!怎么!一下子就小心谨慎了?一下就熊了?杜弼忬小声嘀咕着朝电话亭外走去。
当然,杜弼忬也明白,对方完全是为了自己好,否则直接挂电话就行了,不沾亲不带故的,没必要帮自己啊!搞不好就是个窝藏罪,是要吃官司的。
好人!
在杜弼忬看来,这神秘的穆先生绝对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