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橙翻了个白眼,得意的笑了,比自己被夸还要开心:“那是!元彬代言的!开玩笑呐!”
她揪过他的领子,踮起脚尖,唇凑过去,一口锋利的小牙咬断了衣服上的标签。
脚跟刚落地,就被他攥住了手:“我们走吧!”
他已经坐在这里干等她一个小时了。
贱橙眼睛眯成弯弯的一道,瞬间变得小鸟依人起来,手攀在他的手臂上,恩爱再自然不过。
葱头听见热闹过来问小高:“他们俩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高笑笑:“嘉年华。”
葱头讶然失笑:“噗…你俩这么大岁数了…哎!新婚燕尔就是不一样哈,记得做摩天轮啊!”
贱橙完全无视葱头,手被攥在他的手心,大步出了店门。
要和祁限一起去游乐园了,一股浓浓的幸福喜悦蔓延在心底。
s市最大的游乐园最后一天开放,初冬的天空挂着一轮□□的暖阳。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留言了,谢谢谢谢,怎么虐祁大律师好呢,给点意见?
第40章
【52】
最后一天开园;天空亮蓝;游乐里人头攒动。
空气有点凉,一张口说话;白气缭绕;贱橙拉着祁限的手;在过山车下长长的队伍中缓慢移动。
贱橙仰头看着那密密麻麻一圈又一圈的过山车;回身对他说:“马上就要到我们了,你兴奋吗?”
祁限穿着新买的风衣;身形挺拔,双腿修长,俨然成了队伍中最惹眼的那一个。
祁限很认真的回答:“我说我怕;你信不信?”
贱橙笑道:“怎么可能!”
祁限:“07年的时候,美国有一家游乐园的过山车突然停电;游客在过山车里被倒挂了半个小时。”
贱橙:“倒挂?!哈哈哈!”
她以为他在和她讲笑话,一阵爆笑。
祁限:“你别笑,之前深圳的太空迷航螺栓疲惫断裂,6死10伤,新闻上有播的。”
贱橙的笑容僵住:“你到底玩不玩!”
什么人嘛,说好了带人家来游乐园玩的,还在这里倒胃口,难道律师都有职业病吗?喜欢用案例吓唬人?
祁限的手按在她的头上,随着她的移动又往前走了一步:“我的意思是说,凡事都有概率,每个人都会觉得事故和危险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可以避免的危险何苦还要冒险。”
贱橙想想,反驳道:“你跟杭姐一样,出门要拜佛,佛说不吉利就怕得要死,而你呢,坐个过山车还要衡量风险概率。”
祁限知她天性顽劣,也不愿多费唇舌,便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以后我不在了,你就不要玩这种东西了,学会保护自己。”
贱橙刚要向前迈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她仰起头诧异的看着他。
他刚才说,以后他不在了么?
哪个以后?什么时候的以后?
贱橙突然很想问问他,但又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她那时候无比潇洒的夸下海口说:不用把我喜欢你这事儿当成一种负担,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就权把我当哥们处了,像卫渊和葱头那样。等你眼睛好了,你结婚我照样随份子钱!
贱橙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说出这么傻逼的一番言论!
她拧起眉头望着他,心里这个酸,又不想太矫情和他耍脾气。
前一轮的过山车已经下来了,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俩,工作人员高声喊她:“你们俩,再往前站站!马上就要进场了啊!”
贱橙玩过山车的兴奋劲儿早就没了,耸拉着脑袋,拉着祁限上了楼梯。
选了个最前头的位置,她帮他扣好安全带,拉下安全杠,反反复复检查着,总觉得不放心。
过山车的警示铃响了,车子缓缓地移动。
祁限的手摸摸索索的伸过来,温暖的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紧扣。
祁限:“一会千万不要喊,免得口水飞到我脸上。”
贱橙也攥紧他的手,有种离别前的惶恐,嘴上却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坐第一排么?”
祁限:“为什么?”
贱橙:“你想想哈,坐在后排的话,万一前面的人吐了,顺着风飞过来,会不会弄你一身?”
祁限英俊的眉毛因为恶心皱成一团,嫌恶地抽回手,胃里一阵翻涌:“我不认识你!”
贱橙赶紧将他的大手抓回来,再次紧紧攥住:“哎呀,人家认识你嘛…”
她话还没说完,车子就上了坡,车身狠狠地晃了两下。
贱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女人的一串尖叫,转了八个音儿。
祁限的黑硬的刘海被急速的风吹起,露出白皙的额头,贱橙在逆风之中看了他一眼,睫毛被强劲的气流吹得痒痒的,睁不开眼。
贱橙扯着嗓门大喊:“祁限、祁限!你怕不怕!”
祁限只觉得急速之中被倒立在了空中,便也扯着嗓门回答:“怕!怕你我把手掐断了!彻、底、残、疾!”
贱橙依旧狠狠地抓着他的手,大喊:“祁限!你不是跟我挺牛逼的吗?这、会、儿、怎、么、怂、了!”
祁限一张嘴,进了一肚子的风:“夏、予、橙!¥%……¥!”
贱橙:“啊啊啊啊!啊?你、说、什、么?”
祁限:“我、说!生、日、快、乐!”
贱橙:“啊!我、听、到、啦!谢、谢、你!啊啊!太快啦!爽!”
她听见祁限笑了,是那种特别清脆的大笑。
风很大,贱橙紧紧地闭上眼,低压着头,使劲喊——
“祁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