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橙撇撇嘴,不服气,隔空冲着小高喊道:“高子霖,pneumonia是什么意思?”
嘿嘿,这么难这么生僻的词,看你还怎么跟我装学霸?
正在做笔记的小高,听到她突然来了串这么生僻的单词考自己,有点要面子,却又不知道这单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便索性瞎蒙一个,糊弄她。
“就是。。。甘蔗的意思!甘蔗!”
贱橙正要笑话他,却见到正在做咨询的祁限突然停了下来。
祁限说话的时候手里习惯拿着一根笔摆弄,他把那支笔在指间转了一圈,放在桌子上,转头对小高道:
“你刚说pneumonia是什么意思?”
小高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班门弄斧了。
祁限眼睛还没受伤的时候,小高见到他经常被外国人聘请,祁律师的英文说得极其流利,标准的伦敦腔。
小高耳闻祁限口中那优雅而标准的发出那个pneumonia的读音,嘴角不禁抽了抽,答道:“海。。。海蜇。。。”
贱橙哈哈大笑:“他刚刚明明说是甘蔗哈哈*!”
祁限:“不许说脏话。”
贱橙:“唔。。。”
祁限俊逸的眉峰不悦的挑了起来,很严肃的对小高说:
“她本来就笨,你还要误导她?”
小高扶额,装学霸未成,贱橙闻言脸色也撂了下来。
你才笨呢。。。
。。。
因为贱橙的笨,近来为了配合贱橙学英语,聂丹丹的手机铃声已经换成了英文歌,祁限每天听的节目也换成了bbc,她都快要听吐了!
还好她选了个不用考数学的专业,母校的影视与编导,否则一科英语一科数学,非要了她老命不可。
傍晚,夕阳西下,两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路过菜市场的时候,贱橙嚷着要吃麻辣鸭头补脑,祁限不同意。
贱橙拉着他的手摇啊摇:“祁限君,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祁限:“我接过一个案子,一个小女孩吃街边的麻辣鸭头,结果。。。”
贱橙:“咋了?”
祁限:“死了。”
贱橙最近抽了抽:“那要是这么说,你老是接离婚的案子,岂不是不结婚了?”
祁限淡淡的说:“我已经结婚了。”
贱橙:“哦,我给忘了。”
她至今还觉得他们俩结婚的事儿就像是做梦一样,彼此之间,像是朋友,又像是恋人,反正不像夫妻,这使她总是忘记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
祁限拉着她的手,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无神的眼睛对着她的方向,冷峻的表情很有压迫感的问道:“你那脑子还能记住点什么?”
贱橙:“你看你,老摆臭脸,我只不过是一不小心给忘了嘛,再记起来不就完事了?”
祁限:“你最好一直记得住。”
。。。
【47】
某晚贱橙在房间里挑灯夜读,祁限一个人戴着耳机安静的听新闻。
贱橙嘴干无味,特别馋辣的东西,便偷偷掏出事先买好的鸭脖啃了起来。
某人失明半年,听觉异常灵敏,嗅觉也敏感尤其,他放下耳机,慢慢走到她的房间时,某人已经将鸭脖吞在了嘴里。
祁限:“你在吃什么?”
贱橙把鸭脖子吐到垃圾桶里,死命摇头:“没有啊,啥也没吃。”
祁限:“真的?”
贱橙:“(⊙o⊙)没吃,就是没吃啊。。。”
祁限不出声,穿着拖鞋慢慢走过来。
他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罩在她的身上,强大的压迫感。。。
贱橙本能的过去扶他,却被他反手一揽,轻轻的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他的呼吸扑打过来,这个熟悉的动作,是失明的他,要吻她时的准备动作。。。
尽管已经接过两次吻,但心跳还是会没出息的凌乱。
他的下巴一抬,凉薄的唇精准的凑过来,含住她的唇片,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头交缠着。
贱橙闭上眼,搂住他的腰,笨拙的回应着。
这是他第三次吻她。。。
贱橙轻轻推开他,眼中透露着喜悦和悸动,闪闪发亮,她仰头望着他,甜甜的问:“喂。。。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祁限松开她,冷笑一声:“你想多了,骗子。”
贱橙:“你干嘛去!”
刚刚亲完人家就要走?
祁限打开卧室门:“刷牙。”
贱橙握拳,愤怒得直哼哼:“。。。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这是在嫌弃她吗?
心碎一地。。。
祁限回过身,道:“你知道黑作坊里的麻辣鸭脖都是怎么做的么?透骨增香剂听过么?辣椒油树脂听过么?橙黄粉知道吗?所以不是针对你,我急需刷个牙。”
祁限转身就走,贱橙脸都绿了,一把将桌上的鸭脖子全都丢进垃圾桶里去!
贱橙:“等等我!我也要刷牙呜呜~~~~”
祁限转身,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地笑。。。
两个人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一人手里拿着一柄牙刷,刷刷刷,刷刷刷,刷了一嘴牙膏沫。
贱橙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和他聊天:“唉?我说,你是不是其实没瞎,为什么有时候我做什么你都知道哇?”
祁限没回答,继续刷牙,大概是觉得她这个问题无聊至极。
贱橙继续奸笑道:“哦,我知道了,嘿嘿,是不是有一天你对我一见钟情,然后精心设计一场骗局,扮成瞎子考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