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玛利亚——男孩可以玩什么?
青蛙、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
女孩可以玩什么?
砂糖、平底锅等等的好东西。
那我呢?我可以玩什么?
可以玩很恐怖的游戏!
(——《鹅妈妈童谣》)
安欣趴在窗前,托着腮望着蓝天。云丝在上边缭绕,而阳光随时又会穿透云层,将一束束细密的光芒撒落在地上,散射出不同的光影,整个世界也就有了亦幻亦真的感觉。看呆的时候,分不清是云雾在轻轻飘移,还是大地在微微颤动,看得天地都痴了,人也痴了。腓好了,烺走了,炎每日照吃照睡,所以日子才这么平静。平静的日子是幸福的。经过那一次的事,她才明白她和腓分不开了,可是究竟为什么,有时候她又会想不清楚。田雯语说她是爱上腓了。真的吗?她不懂!这就是爱吗?可是爱也分很多种啊!或许她对腓只是依恋呢,向对外婆!田雯语说她是自欺欺人,也许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她总觉得,在她和腓之间总是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摸不透,看不穿,就那么隔开了他们的心。腓想什么,她不知道。他有时候会那样静静的注视着她,目光里包含着萧索。可是当她也把目光转向他的时候,他的脸上会立刻换上一副懒散或是淡然的表情,装的世外高人一样。烺走了,它说它有它的职责,有它该做的事,所以必须走。它走的时候,炎都没出来送,只是等烺走到门口的时候,屋子里传来炎懒洋洋的声音:“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少逞强哦!”第一次,烺居然没有还嘴。它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连头都没回。炎每天依旧是混吃混喝的过日子,不知道它无聊的时候,会不会想起烺来。田雯语那里,安欣扯了个谎,算是把那天的事糊弄过去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散的不留痕迹。
惊心动魄的日子让人胆战心惊,可是太过平静的日子又多少会伴着些许无聊。腓向来以高人自居,既然是高人,就是已经习惯了无聊。安欣和炎每天就是从客厅挪到厨房,从厨房挪到卧室,抢沙发,抢床,抢零食,抢电视,什么都要抢。其实这也很无聊,只不过这是对付更无聊的手段罢了。安欣横躺在长沙发上,怀里抱着爆米花桶。炎卧在单人沙发上,尾巴一直垂到地上。两个同时打着呵欠。
“去租几张影碟看吧!”炎把自己蜷成一团,兴味索然的盯着电视屏幕看。
安欣瞥了它一眼,一只看影碟的宠物?天下奇闻啊!她把一粒爆米花丢进嘴里。
炎似乎察觉出她在想什么,不悦的回瞪了安欣一眼:“有意见啊?”
安欣轻笑了一声,又朝嘴里丢了一粒爆米花。
“你到底去不去啊?”炎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安欣继续用嚼爆米花的声音来回答它。
“宝贝啊!我忽然想起一个故事来,你要不要听呢?”炎嬉笑着,暧昧的朝安欣眨了眨眼睛。
安欣打了一个激灵。开什么玩笑啊?炎的故事,吓死人不偿命的!听它讲一次故事,能让她一连做几天噩梦。
“从前啊!流行一种咒,叫……”炎拖着长音,脸上挂着一副阴森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