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洗漱，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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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韩来到杨渡的出租屋。她在菜市场买了条鲢鱼，打算给杨渡熬一锅鱼汤。
踩着昏暗狭窄的楼梯到房子前，喊了两声，里面没回应。韩事先没跟杨渡打招呼，所以并未在意。用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杨渡不在屋里。韩提着鲢鱼到隔壁的厨房，将鱼放进木桶，返身回来，哗地一声拉开窗帘。
一片夕阳投进来，在窗边扯出金黄色的丝线。房间难得见到太阳，韩朝窗外看了看，低矮的屋顶绵延到远方，玻璃上溅出亮点，视野笼罩在一团青灰红橙夹杂的光影里。
韩走到床边，薄薄的被子堆在床上。韩将被子展开，抖了抖，细心地叠起来。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枕巾，把旧枕巾卷起来，连同床角的脏衣服一起拿到厨房，塞到盆子里，准备晚上洗。
西边天空的火烧云已经淡了，暮云四合，苍穹变得得像荒野，辽远、寂寞。
韩正用一把破菜刀刮鱼鳞，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心中一喜，探头朝外看。杨渡扶着墙走上来，身子有些晃。
“杨渡，你喝酒了？”韩问。
“嗯，喝了点儿。”杨渡说。
韩用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搀着杨渡送进房间，让他躺下，替他脱掉球鞋。捂了一天的鞋里扑出股异味，韩并不厌烦，抱着杨渡的腿，平放到床上。
“你睡一会儿，我给你熬鱼汤。”韩说。
杨渡咕哝一声，忽然抓住韩的胳膊，一把拽到床上。韩没防备，低叫一声，跌进杨渡怀里。杨渡迷乱地说：“别走……别走……”
“你醉了。”韩挣扎一下。
杨渡用力抱住韩，浑身透出一股邪劲。韩不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