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婵伫立在路口。火红的裙子,妩媚的身姿,在夜风中动人心魄。杜泽领略过她的妖,那是融合了天真纯情与放纵堕落的复杂,时而像冷艳粉底下跳跃的惹火,时而又是素面朝天的危险躁动。
杜泽忽然感觉喉咙一阵胀痛,嘴唇也有种针刺的麻痹感。
他把车停在徐思婵面前。思婵却不看他,显得十分幽怨。
杜泽摇下车窗,无奈地问:“你要怎么样?”
徐思婵瞥了杜泽一眼。这一瞥,星眸微嗔,似怒含怨,说不尽的勾魂摄魄。
“你让我等了四十分钟。”思婵说。
“我在上班,刚送一个客人到西门外。”杜泽说,“别站在那里,你想去哪,我送你。”
徐思婵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室。左右看了看,刚才的埋怨和嗔怪不见了,神情间又是清眸流盼、双瞳剪水。
“杜泽,原来这就是你的办公室。”思婵说。
杜泽咕哝道:“你是第一次坐出租?”
“第一次坐你的车。”
徐思婵嫣然轻笑,全身充满了旖旎的美态。就这样忽嗔忽怨,时而黛眉轻敛、时而面含春色,万种风情把杜泽折磨得无以复加。他做了几个深呼吸,鼻息间萦绕的,却又是徐思婵的体香。
一个女人可以把嘘气、呵气、吁气做到极致,实在是匪夷所思。既有奔波后如兰似馨的气喘,加上胸部起伏的娇媚,还有吁气叹息后的长长吐气,带着诱惑意味的如兰似麝,不经意中,已将这窄小的空间塞得满满。
杜泽集中注意力,车子驶上街头。“徐思婵,你还没告诉我去哪?”
“随便开吧。”思婵说。
杜泽看了思婵一眼,说:“我在工作,没时间陪你玩。”
“我就是乘客,你放心。”思婵柔声说。
“算了,你还是下车吧。”杜泽靠着路边停车。
“敢拒载,我投诉你!”又变成了冷冰冰的神色。
“你……你这人……”
“告诉你了,我是乘客,你开到哪就算到哪里,不行吗?”思婵转脸看着杜泽。
“那会花费很多钱的。”
“我不在乎。”
杜泽叹口气,发狠似地一踩油门,出租车往前一跃,思婵在座椅上晃了一下。“当心,闪了我的腰。”思婵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