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跑出餐厅的时候，杨渡起身追了出去。
韩匆匆结了账，下楼，在街边寻找杨渡。看到斜对面的花坛里，一高一低两个影子凝固着。韩穿过马路，身边来来往往的车辆穿梭而过，韩全然不顾。气喘吁吁到了跟前，杨渡站在水泥栏杆旁，叶素妍瘫坐在花岗石的台阶上。
杨渡想扶起叶素妍，手刚挨到，便被叶素妍甩开了。
韩轻声问：“杨渡，这个女人是谁？”
“一个朋友。”杨渡说。
韩看了看杨渡，又看了看叶素妍，问：“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杨渡没回应。
韩仔细打量叶素妍。她的眼力和记忆力很好，认出了叶素妍。
“上次在鑫蓝街见过她，和刚才那个男人在一起购物。”转脸问杨渡，“怎么又变成了你的朋友？”
杨渡说：“她现在情况很不好，先送到医院吧，回头再说别的。”
韩没再多问什么。刚才在餐厅，韩看到叶素妍和那桌人谈话，情绪非常躁动，不时发出低喊，而那个男人却一脸冷漠。韩大概能猜出一些缘故，她对别人的情感纠结没什么兴趣，只是因为杨渡不停地朝那边张望，她才多看了几眼。
韩朝叶素妍走近几步，弯腰说：“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素妍木然地摇摇头。
杨渡说：“还是应该去医院……”
“你们走！”素妍忽然喊道。
韩一怔。上次在鑫蓝街，看到叶素妍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一脸幸福的微笑，享受着富足安逸的生活，此刻却情绪失控，变得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