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隔壁的厨房，翻捡了一会儿，韩说：“我出去买点菜。”
“天黑了，随便做点东西，吃饱就行。”杨渡说。
“好吧，明天要记着买菜。”韩挽起袖子，蹲下来，从墙角扒出几根菠菜。菜叶蔫蔫巴巴，暗无光泽。杨渡从破柜子里找到一枚鸡蛋，两人挤在狭窄的厨房里，借着昏暗的灯泡忙活起来。
杨渡问：“最近功课怎么样？”
“功课很好学。”韩说。
“以后还是多在学校里好好上课，进大学不容易。”杨渡说。
韩侧脸看了看杨渡，忽然想起他父亲杨宏林被处决后，母亲离家出走，杨渡随即辍学了。杨渡知道父亲犯的罪，但不知道父亲其实是因韩而死。
韩转移话题：“杨渡，你想不想找个工作？”
“像我这样的，能找什么工作？”杨渡低声说。
“要不然，去学个厨师怎么样？”韩轻声问。
杨渡正在择菜，听到韩这样说，放下菜叶。
韩看出杨渡不高兴了，忙说：“我没别的意思。想让你有点事，生活也会充实。”
其实，韩是不希望杨渡总在外面混，那会让她感到心里没底。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发现了杨渡的异常，杨渡总是显得心不在焉，尽管她还不知道原因，却时常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她的爱情正从指缝间悄悄滑走……
杨渡说：“你不用管我的生活，我知道怎么做。”
“好吧，我不说了。”韩马上做出让步，温柔地说，“只要你快乐，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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