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在房间坐了许久,然后离开酒店回家。先回到棚户区,看一看金木河的情况。金木河还躺在床上,气色倒是好了一些。
金木河问:“你回来干什么?想看我死了没有?”
“叔,我想筹钱,给你治病。”韩轻声说。
金木河冷淡地说:“不用你操心,我要是想治病,自己有钱。”
韩低头站在床边。
金木河说:“回学校去。”
“我给你做顿饭。”
金木河从被子里抬起身,仔细看着韩,耸起鼻子闻了闻,咕哝道:“小贱货,你是不是出事了?”
韩微微一惊。金木河难道是啸天犬托生?
“叔,我没事。”
“贱货,嘴里没一句实话。”金木河吸了口气,冷冷地说,“我告诉过你,外面的人很坏,心是烂的。”
“我会好起来的。”韩说。
金木河盯着韩看了一会儿,说:“你走吧,我烂命一条,还死不了。”
韩说:“我陪你到外面散步吧。”
“滚!”金木河吼道。
韩朝门外走。金木河忽然喊住她,从床上挣扎着下来。韩返身扶住他。他轻轻跺了跺脚,很高兴自己能站在地上。
金木河说:“我也想出去走一走。”
两人从屋子出来,金木河好像有目标似的,离开棚户区,来到一棵树下,那里扔着两块铁皮。金木河兴奋地说:“妈的,果然还在这儿。上次看到,想捡回去,头疼得不行,昏倒了。这下好了。”金木河把铁皮捡起来,摩娑着铁锈,仿佛抱着自己的儿子。
韩的泪水忽然溢满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