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韩对待金木河的态度变了，不再朝他撒娇，而是刻意保持着距离。
韩在墙上拉了根绳子，上面挂了布帘，给自己隔了小套间。金木河默许了。他总用阴沉的目光盯着韩，嘴里咕哝着，不知在说什么。
有时学校要收什么费用，韩回家之后犹豫很久，不得不说出来。金木河倒没有拒绝，掏出脏乎乎的钱，扔到床边。
进入初三年级，韩不知怎么得罪了几个女同学，她们利用一切机会嘲弄韩。
体育课上，几个同学凑在一起说笑，指着不远处的韩，大声说：“你们知道不知道，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垃圾堆捡的，所以身上有股垃圾的味道。”
其他同学好奇地说：“不可能吧？”
“你们问她――”领头的女生朝韩招招手，韩慢慢走过来。那个女生问，“你的内裤是不是在垃圾堆捡的？”
同学们哄笑起来。女孩子的笑声，莺歌燕语，带着一种狂野。
韩低头走开。
她们在后面喊：“在垃圾堆捡的三角裤衩，回家以后要好好洗的！”
有人附和：“说不定是我穿过以后扔掉的，野猫都撕烂了。”
“咯咯咯，你去帮她补裤衩。”
“去死吧！”
韩越走越远，清纯的眼神显得很平静。
她们还在后面喊：“喜欢穿臭内裤的垃圾女孩，快来捡我的裤衩！”
声音逐渐飘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