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渡走得很慢，头发长长地遮住前额，脖子上挂着一条银链。身上照例是那件陈旧的黑色t恤，下摆起了毛边，裤脚蹭着地面。
韩穿着素白的短裙，脖子上挂着一颗祖母绿的翡翠吊坠儿，如同星状的图案，随着身姿跃动，吊坠上散发出阳光般的线条。那是她身上最醒目的东西。
杨渡看到了叶素妍，停下脚步。正巧，韩也将目光投过来，低声对杨渡说：“快看，那个男的好帅。”
杨渡默不作声，狭长的眼睛望着素妍。素妍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以为王展也会听到她的心跳，嘭嘭响着，无法控制。
每次看到杨渡，素妍便想起自己在舞台上扭动腰肢的样子，耳畔响起粗野的叫声。杨渡的目光似乎将她剥光了，眼里有种冷冷的锐利，或许在瞳孔深处，还有贪婪的好奇和占有欲吧？
叶素妍全身紧绷，加快步伐朝前走。王展终于还是感觉到什么，淡漠地问：“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噢……我很累。”素妍说。
“累了，还能走这么快？”王展嘲讽地说。
素妍立刻放慢脚步，显然已经乱了方寸。王展微微皱着眉头，朝四周看了看，不断有行人经过，没什么异常。斜对面站着一对小情侣，女孩正对他指指点点，他冷漠地抿了抿嘴唇。
他的视力很好，看到女孩的脖子时，忽然眯了眯眼睛，有些不确定。
素妍发现王展的视线投到杨渡那里，便催促道：“别让妈在家里等急了。”
这时，王展的手机响起，素妍暗暗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