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想我凤青贝勒金戈战马奔驰于沙场上,冲锋陷阵面对数十万大军,也没今天来的懦弱。”凤青嫌恶的看著自己的一双手,他怎么能忍心下得了手?她是如此的娇弱,如何能承受得起自己的蛮力?
歌玄敏锐的察觉出他的自责,以扇子点了点他的手心道:“你到底用这双手对你的宝贝格格做了什么事?”
“我打了她,狠狠的打了她。”凤青沉吼著,明显的愧疚不言而喻。
歌玄玩味的吹了一声口哨,戏谑的笑道:“不管谁对谁错,我劝你还是赶快去跟她道歉,以我纵横情海的经验告诉我,女人这个时候是非常不可理喻的,轻者哭闹一场,重者难保不会自杀。”他可一点也不危言耸听,常碰到嘛!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现在事情已经复杂到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凤青愁闷的道,历历在目的凄凉身影令他心痛如绞,他知道令朝阳凄凉的除了那两巴掌,更包括他的虚情假意。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有内情?”歌玄问。
“内情就是我不爱她,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
“啧啧啧,凤青啊凤青,原来你比我想像中还无情,你可以人前人后恩爱的对她,心底却彻底没付出过,看来我这个『狠男人』得让你做了。”在他看来,自己可比凤青有人性多了,至少他对女人都会事先声明是逢场作戏,除了……那么一次,而且那么一次,现在正陷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换了个口气,歌玄尖锐的反问:“你既然说你对她没感情,那你又何必在这里藉酒消愁?唉,凤青,感情不是你说了就算的!”他语重心长的道。
(bsp;他的话让凤青一阵惊愕,盯著酒瓶,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瞥了一眼闷重的空气,歌玄理了理衣著起身,“快下雨了,我得回府了,原本是来诉苦的,竟然变成我在开导你,真是吃力不讨好。”他边走边抱怨著,方欲开门之际,一个仆役抢先推门进来。
“贝勒爷,不好了,出事了!”仆役慌张的道。
“出了什么事?”凤青紧张的追问,一个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朝阳格格失踪了,硕王爷现在愤怒的上……”仆役话都还没讲完,已见凤青迅即离开了房间,“门兴师问罪……”
别人没瞧见,歌玄可看得清清楚楚。凤青这种反应也太大了吧?做事向来处变不惊,稳如泰山的他,竟然会没听人把话说完,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跑?“没感情?愚昧!”歌玄咕哝了一句,扬长而去。
“硕王爷……”凤青神色慌然的走进正堂。
“凤青你来得正好,我问你,你到底对朝阳做了什么事?”硕王爷雷霆万钧的一阵吼声,瞬间响荡于整个正堂。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管不得硕王爷现在究竟有多气,他只要知道朝阳的下落。
“怎么样?失踪了,怎么样?凤青,我把女儿交给你,是相信你能照顾她,现在你非但没尽到半点责任,还连带伤害她,我真是看走了眼!”硕王爷气愤难平的对他叫骂。
“硕王爷,今天这件事错在我,他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请罪,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朝阳才是。”凤青务实的道。
“是啊,王爷,你赶快让贝勒爷去找格格。”宛儿忧心的接口,朝阳那句话在脑海挥之不去。
硕王爷的火气刹那间软化了下来,但仍没好气的说:“今天这件事,我改天再跟你算,你最好祈祷朝阳平安无事,否则我惟你是问。”
凤青得了硕王爷的应诺,立刻转身询问宛儿,“可是你发现格格失踪?”
“是啊,自我们回府后,格格就一直呆坐在房里,直到天黑才把我支开,晚些时候,我想格格整晚没吃东西,于是热了些饭菜到她房里,怎么知道门一开就不见人影了。”
“府里可曾找过?”
“找过了,格格说她要离开你,就算死了也没关系,贝勒爷,我求求你快点去找,再晚就来不及了。”宛儿道及此,眼泪已禁不住掉了下来。
离开我?不,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他寒著脸色对宛儿道:“你放心,我会把她平安的找回来,现在告诉我,从你被支开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时辰?”
“大约三个时辰了,硕王府早先已经遣人出去找了。”
“备马!”他转身对仆役叫道,刻不容缓举步离开。朝阳不会骑马,所以三个时辰的脚程不可能走得太远,只是她会往哪里去?
雷声隆隆四起,不久雨水便一滴滴的掉下来,倾盆大雨随之而到。
凤青冒雨出府,他只能放手一搏,假设朝阳是个胆小的女人,只敢往她去过的地方走,但是天不从人愿,他找了五六处带她去过的名胜,就是找不到她的人影。
“罢了,再找最后一个地方,如果再找不到,只好『私事公办』了!”语毕,调马往碧水湖奔去。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碧水湖畔的朝阳,此刻正缓缓把脚伸入水中,一阵椎心的寒意,倏然由脚底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