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我站在门外,点着一支烟,心情矛盾地看着华灯初上的街景,世界被炫色的光影笼罩着,如一幅梦幻的水晶画,远远望去,一扇又一扇玻璃窗里,透出的是家的温馨,甜蜜洋溢在每一个归家人的脸上,生活是幸福而充实的。
甜蜜也开始浸透我的心,我觉得自己已经被这夜景融化,像一缕风轻轻吹过楼宇间的每一个角落。
在飘荡的幸福中,我又看到起了那双黑色的眼睛,如果我现在偷偷离开了,它一定会被大胡子抛出诊所,拖着伤残的腿,和面前的幸福彻底远离,尽管它只是一条小笨狗。
我的心有了抽搐的痛感,我不想让一个小小的生灵,就这样毁灭在自己的手里。咬咬牙,我拨通了油条的电话。
油条显然正在欢娱中,电话离传来迪厅有节奏的音乐,油条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急急地喊:“包子,磨蹭什么呢,还不过来,小心我不请你吃饭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油条,我现在有点麻烦事,需要一千块钱,你赶紧给我送过来”。
“一千块,你怎么了”?油条对钱和我一样敏感。
我说:“我捡了一条狗,它骨折了,需要一千块钱治病。”说这话的时候,我觉自己都在梦里。
“捡了一条病狗,大哥,你真行啊,是藏獒吗?需要那么多钱。”油条半信半疑地说。
我停顿了一会儿,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如果我能捡到藏獒,我现在就在西藏了,是只小笨狗”。
“小笨狗”!油条在电话那头夸张地叫了一声,“一千块钱去治一只小笨狗,你疯了,你知道一千块钱能买多少只小笨狗吗,一个连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