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方想了一想，侧过头，“兰大将军，如果精灵这么对付郡主和你，我也一样会护着你们。”
“虚伪、卑劣、风流成性，”国师感叹地说，“这般危急关头，竟敢连前敌大将军也敢调戏，安德鲁真是佩服……”
无方懒得搭理，转头看着海瑟。
海瑟慢慢睁开眼，眼里隐约有一种期盼。无方一下子懂了，急忙瞪着她，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
李多干咳了两声，“无方公子，你是上天使者，所以，对当今之世并不了解，”他的表情又变得诚恳起来，“李某早对你说过，精灵跟人类，那是自古以来的死敌，你同情她，倾慕她，但她一翻脸，就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有的精灵，根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上，必须消灭干净，一个不留……”
“真的吗？”无方打断了李多，朝众人看去，“你们都这样认为？”
所有人都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郡主覆着黑纱，看不见表情，但也并不反驳。
“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仇恨，”无方激动起来，“我来到这里，接触的每一个人，哪个不是万中挑一的人杰？即便一心害我、利用我，至少也能让我佩服。谁才喜欢这么残害生命？谁才喜欢吃人？那是禽兽！天下这么大，资源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分享？这就是你们的悠久文化？还千年盛世，简直是人间地狱……”
几个人都有点发愣。
“那些弱女子，真跟你们有杀父夺母、欺师灭祖之仇？真的不共戴天，必须挫骨扬灰？”无方顿了一顿，眼前又掠过那两个精灵女子惨遭屠戮的情景，“即便是挫骨扬灰，也比这种残忍、下流、惨无人道的大典好得多！你们还有没有人味儿？扒光衣服、割下大腿、喝干脑浆！把她煮熟了，还留一个头颅来戏弄于我！还有那么多人欢呼、庆贺、高唱什么‘南有嘉鱼’！谁家没有女子？换成你，你作何感想？你们是很强大，有一天，埃尔蒂斯崛起了，精灵这么对付你们，又怎么办？我见不得这个，真的，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我只要不死，一定会阻止你们，我发誓，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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