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汀连连点头:“是我疏忽了,姑娘,有没有烫到?”
若微摆了摆手:“真累呀,原本只想着咱们在清心院住的太过简陋,所以开个药庐挣点零花钱,换些吃的、用的,哪成想这一开张,就像拉上磨的驴子,再也由不得自己,如今想闲都闲不下来了!”
湘汀挨着若微坐下,拿着扇子给若微扇着风,而紫烟站在一旁,帮若微轻捶着肩膀:“好姑娘,你开药庐既能挣钱又是在做善事,可若是太累了,不如就停了……”
“停了?你忘了咱们能开这个药庐,费了多大的劲?”若微鼓着腮,偎在湘汀怀里,身子绵软的如同一摊泥。
紫烟扑哧一下乐出了声:“是呀,姑娘也真神,居然会想到给桂嬷嬷治什么脱发之症,她原本心里是八百个不乐意,可后来前面头顶真的长出了浓浓的新发,这才对咱们姑娘奉作神明,再也不处处盯着咱们,管这个管那个了!”
湘汀也笑了:“是,还是姑娘眼尖,居然知道她平日里戴的绢花底下的那块是秃的,又想法子治好了,这才让她没话好说!”
若微心想,虽然你们如此夸我,可是打死我也不说厨房里丢的那几斤鲜姜是我的偷的,要没有这些鲜姜,我才没办法给老太太做什么生发的药水。
正在暗自得意之时,忽然听得外面有人轻轻叩门。
“这么晚了,难不成还有人来?”紫烟走到门口,打开竹门,不由立即一声惊呼:“二奶奶!”
若微腾地一下站起来,跑到门口,“天呢!”沐浴在夕阳的光芒中,一身玄色的道袍,乌黑的长发端庄地束在发顶,头上还戴了一顶黑色的风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