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唇边泛着绝望的笑意，低低的问，“真的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陆长青哽咽了一声，点点头，“是，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让我离开你！”
白攸无话可说，他最后一句话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她此生是不愿意再看见陆长青的，因为只要看见他，她便能想起白振海死在他的枪下，白行舟，慕婉秋，聪聪都死在她的眼前。
陆长青那张脸，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因为她，害死了全家人。
“那你可不可以出去，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如果不注意听，还以为她在呢喃着什么，但陆长青知道，她现在是没有力气，她气血很弱，弱到连抬手都困难，又怎么可能会有力气吼他，骂他？
他也知道，白攸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
他将白攸慢慢的放下，然后站起身来，“好，攸攸，我让人来照顾你，等你好一些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伸手将被子掖在了白攸的身下，又检查了一遍，确认不会让白攸冷到了才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