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亲兄妹,但礼数还是不能废,这么晚了来,已经于礼不合了,白行舟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床边,隔着床帐和白攸说话。
“哥哥只问你一件事,问完就走。”
白攸平心静气的问,“何事?”
来的时候,白行舟气势汹汹,想要找白攸问个究竟,可真正到了,他又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儿女私事,他这个当哥哥的贸然问出来,会让白攸难堪。
他想了想,委婉的问,“攸攸,你觉得陆长青怎样?”
白攸是个聪明人,联想到白行舟走时的脸色和刚才约莫的那声枪响,便知道白行舟肯定是从陆长青那里来。
此时,他又问出了这话,明显就是想问她喜不喜欢陆长青。
白攸几乎都没有考虑,“特别好,我很喜欢他。”
白行舟的脸瞬间僵硬了下来,冷硬的问,“有多喜欢?”
白攸也不顾自己女儿家的身份,羞涩都不羞涩一下,坦然相告,“如若这一生能与他度过,我会很快乐。”
白行舟心中黯然,那就是两个人已经互生了情愫,至于有没有私定终身都不重要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再说什么。
就像心里忽然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很难受。
隔着床帐,白攸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那声叹息,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