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有这么牛的特异功能,也不早点说,害得老子白着急。”武弟爽啊,自己还找个鬼的洞,直接拿棍棍王后去感应鳝藏哪里就可以了。
“你别得意太早,我只能感应到动的物体,而且还得有一定动静。”棍棍王后给主人泼了一身冷水,闭口不言,双棍直线贴近水面十公分处,凝神听了片刻,突然棍身竖立,“快,那家伙逃到了这里。”
武弟的反应能力也不是盖的,说时迟,那时快,他脚一提再踏,正中鳝身。黄鳝不会束手就擒,它迅速前溜。武弟为防其再逃脱,脚力狠增,把黄鳝死死地踩在了泥底的硬土上。
双手齐下,一抓头,一拿腰,大力死扣,巨鳝全力扭动仍旧敌不住,终被抬出水面。
棍棍王后,耳濡目染了主人的口头禅,惊呼:“靠,比我还大。”
武弟笑嬉嬉把鳝塞入鱼篓,打击她:“就你这根手指头,少不自量力了。”
哼,要不是我,你能抓到吗?得鱼忘筌的家伙!棍棍王后不宜与主人顶嘴,心里直冒炮,鄙视他!
武弟心知肚明,可好男不跟女斗,懒得跟她计较,走上田埂来,双手把黄鳝从篓中抓出,细细观看着。
通体青灰,背身黑点斑驳,两眼鼓如绿豆,粗若手腕,质量在斤半之上,如此大的鳝,他的确是头一回见。野生鳝,如长在大湖大水库中,过个十年八载,长到一斤两斤倒也不是问题,可在田里,长年累月受化肥农药的荼毒,谈何容易?
这自家的田,附近除了小溪、上流的几眼塘外,也没有什么大河水库啊,那如此大的鳝,到底从何而来呢?
…………
武弟实在弄不明白了,扬头往四周望了望,目光却定格在田中的禾苗上:切,整个田垅,数顷良田,全部新插了二级晚稻,禾苗在毒日的淫威下,全部垂头丧气,没精打彩的,但有一丘却例外。
八分田,每一撮禾苗,都显得精神饱精,春光焕发,在整个田垅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一阵风吹来,绿油油的波浪一滚一滚,让人看了,煞是精神。
这,这怎么回事?瞅别人家的田,跟我家的田,根本就是两回事啊!难道我家施的肥不一样,多含了几种可以催长的元素?
蹲下身,低下头,把捏着禾苗叶片左看右看,与普通的一般无二啊?瞅了半晌,瞧不出半点端倪来,武弟讪讪地笑笑,思想钻不开题眼,撤。
肯定是稻种好,生命力强,禾苗长得快,不准以后结出的谷比别人的大粒且多产呢!武弟意淫着:嗨,人家老袁是杂交水稻之父,那我爹不成自然水稻之爹了吗?这样一来我是什么?自然水稻之爹之子!
操,我不成水稻了。
管他成什么呢,能嫌钱,能创造效益就行。武弟是个实际主意者,信奉人生的价值与真正的贡献成正比,他对很多只知炒股卖楼转手赚钱,投机钻营,榨取别人剩余劳动价值的人,鄙薄同茅厕里的蛆……
棍棍王后柔柔地敲醒他:“又想美事了。”
想美事,人之天性吗,难道谁还整天想一堆丑事烂事。武弟看了眼给自己添加负荷、被自己从脖子赶到半空的棍棍王后,拍拍脑壳,沿着自家那八分田巡察起来,期能再抓几条巨鳝就好了。
他同事间所有人一样,有梦有幻,但他在是思想上的巨人时,同时也是行动上的巨人,他是个典型的务实主义者,明确目标后,立好路线,一刻也不停留地上路,进取,争取早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