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怀春!武弟正值花季雨季,淫雨霏霏时期,美丽的幻想岂能不多些!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微微颤动的棍棍,突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下体有一种鼓胀胀的感觉,低头一瞅,糗到家了,小弟弟居然反应大大,顶着个帐逢呢。
武弟连忙松开棍来,突然,她又消失了,棍棍王后,这家伙。
抬头,家里昏黄的灯光,仍亮着,透过纱窗布,一条竹躺椅上,父亲打着盹儿,一把老掉牙的“钻石”牌风扇摇啊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了还在摇。显然,他是在等儿子回来,毕竟,深更半夜的,他不放心。
武弟眼角湿润了,轻轻拭去,镇定心绪,推了推门。
…………
武汉人虽睡着,可他的神经却绷得紧紧,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惊醒。
他神情疲惫地打开门来,帮忙取下儿子身上的装备,口中关切地念念叨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全湿了,是不是摔到塘里了,快换去。”
“没事,回来的路上,在溪里顺便洗了身上的脏东西。”武弟脱掉长筒雨靴,卸下矿灯,微微一笑,进了卧房。那种沉沉的父爱,他铭感五内。
从卧内出来,见父亲看着两个布袋发着呆,笑道:“这里面装的都是蛇。”
武汉愕然,嘴巴惊张,足足里一辆火车可以从此遂道通行。他诧异地看着儿子,儿子从没对他撒过谎,他也很相信他,但他想不明白,在武威村,有什么蛇能长到如此之大?
“三条五步蛇,一条百步蛇。”武弟掩饰不住喜悦地说,父亲的惊讶他能理解,自己刚开始看到蛇时,还不是同样的反应?
“五步蛇?”武汉不再惊讶,而是后怕,试想,这么大几条五步蛇,是人所能降服的吗?他已经联想到了儿子所经历的险境,单薄瘦弱的身板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没事啦!”武弟也是心有余悸,轻轻把手轻轻搭在父亲肩上,从小到大,第一次向父亲撒了谎,轻松淡定地说,“今晚上运气很好,接连碰到四条大蛇,除了百步蛇外,那三条五步蛇都躺在路上睡觉,我把它们打晕了再抓的。”
“那就好,碰到这种蛇啊,最好打死它,唉,作恶多端。”武汉后怕完毕,感慨地结论,在房中翻出几个布袋,把装有三条五步蛇的袋子又包了几层,完了拍拍手,脸上也有了几丝笑容,为儿子高兴呗!
虽然捉蛇捕蛙不是个好事情,可在农村里,也相当于一门手艺啊!虽政府打击,但只要不明目张胆的,还是默许的。
“爹,明早我去镇上一趟,把蛙卖了。蛇一起带过去。”武弟长长打了个呵欠,好困。
“对了,今晚上王媒婆来过,说后天早上才去看妹子。”
狗娘养的!武弟心里恨恨地咒骂一句,那人忒不要脸了,老子拒绝得如此明朗,还纠缠不休,来此左右。
武汉缄默无言,干瘪的手在裤袋里抖擞了几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人民币:“明早上,你就到镇里买几个包子吃。都十二点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插田呢。”
皱巴巴的十块钱,这是一份深深的父爱,一份千金亿银难求的父爱!
有钱有爱的人,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无钱有爱的人,是世界上最可敬的人;无钱无爱的人,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有钱无爱的人,则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武弟是第二者,一个精神上的富有者,囊中羞羞涩涩,他不满足,他要做,第一者,世界上最富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