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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种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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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伢仔,别打禾了,回来吃饭了。”一幢老土砖房前,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老实巴交、憨厚纯朴的男子,穿着个粗布大短裤、上面套着件黄色的大背心,腿上臂上泥污连带,黝黑的脸上也泥点斑驳,朝着两里外的波光鳞鳞的水田喊去。

这是湘中偏远山区贫困县石狗乡之最贫“武威村”,因多姓为武,武威一词中间含武、且很是威武,故取名武威村。然村子各方位一点都不威武,实在是侮没了它的英名。

老实汉叫武汉,一个一辈子都没跨过县的“百分百”纯农民,他是武弟的父亲,瞧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沧桑貌似五十多岁,其实说出来他的真实年龄没几个人会信,他今年才四十五岁。

一切的一切,皆因贫困落后、劳累过度所至。武汉到二十五岁才“老来得妻换儿子”。在偏远落后的武威村来说,二十五岁,算大龄青年了,一般男性的“金婚”年龄在二十岁,女性则在十八岁。

武弟的命,是用他母亲的命换来的。二十年前,十月怀胎的武弟娘在乡卫生所难产,面临着保母还是保子的的抉择,武汉在外心焦如焚,接产医生叹息着跟他说,保母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天不如人愿,武弟娘突然下体大出血,止亦不住,性命攸关之际,英明的接产医生做出了选择,保子。

武汉没再续弦,即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汗的把武弟拉扯大,光阴荏苒,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

…………

“爹,饭烧好了?”土砖屋前的晒谷坪上,一名身子略显单薄的小伙健步如飞走来,放下箩筐,用手背拭去满脸的汗水,倒出箩中的稻谷,动作娴熟地用刮谷器打匀,站直身,朝望着远山出神的父亲问去。

小伙正是武汉之子武弟,时值茂年二十的方刚小伙,阳光俊秀的脸庞,淡淡黝黑。他刚刚从县二中毕业出来。

因家里贫寒苦,武弟书读得晚,到八岁才上幼儿园,一直都是班里的“高龄生”。

武弟不论在小学初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镇里屈指可数的几个“高才生”之一,本来他完全有希望考上市一级高中,进入名牌大学。还是由于家境问题,他在中考时,居然填的是县二中――一所专收“垃圾”的职业学校。当时摔掉眼镜的人,全镇到处都是。唯独他的老父没吱声,只是默默地含着泪,默默地,无语。

武弟在职中学的是热门的计算机专业,他一面与“渣滓”们同流合污,抽烟喝酒、人云亦云,一面奋发图强、卧薪尝胆,“能人能鬼”是全校两千多人对他的评论。毕业后,学校酌情他在校的成绩,本来可以安排到市里的一家单位做实习甚至升迁为员工,但这唯一的一个机会,却让一位乡长的千金给霸占了。

于是,武弟又只能回来挽腿脖子“捉泥”了。

…………

“进屋来吃饭吧!”知子莫若父,何况相依为命的儿子乎?武汉充满对命运无奈的眼神,瞅了瞅儿子,转身,进了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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