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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1 / 2)

微臣怕错过,便又往丽菊院去问过…”

“如何?”皇上眼睛一亮。

栾哥儿这就朗声道:“丽菊院的姑娘和龟公都说,甚麽杜翰林的不认识,反正来的大官儿多了,若是叫他们来认一认,定是能认出来的。”这就看着皇上道,“臣便叫了春桃等几个姑娘在殿外候着呢,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一愣,随即咬牙切齿道:“李栾,你!”

栾哥儿便弯腰道:“皇上息怒,臣自知资质浅薄,深恐有负圣恩。故此不敢大意。还望皇上圣裁!”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这就命太监下去将折子收了过来,看后面却是录了七八十页的册子,单是名录就得一册。全是些此类事儿,直叫皇上龙颜大怒,一拍御桌便喝道:“李栾,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儿麽?!”

李栾这就跪下道:“臣不敢,便是三岁小儿也知这事儿是无中生有,臣怎敢以此揣摩圣上?”

大臣中有撑不住笑出声的,这就堂上哗然一片。皇上气急败坏,将折子一扔道:“李栾,你先前是怎麽与朕说的?”

李栾眨眨眼睛道:“皇上,臣说过甚麽?哦,是了,臣答应过皇上定要彻查此事,如今皇上若是嫌臣差得还不够,这就请再给臣三日,定能查得水落石出!”

皇上圆睁双目,瞪了李栾半晌方狠狠道:“退朝!”

出的朝堂,李栾看着太阳长舒口气,伸个懒腰扭扭脖子,却见杜彦莘立在外头儿候着,旁边站着花间甲。这就迎上前去拱手道:“杜大人,花大人。”

杜彦莘看他一眼,突然叹口气道:“李大人,便是下官先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原谅则个。”

栾哥儿这就摆摆手笑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令尊本就不是那样儿人,何必介怀?”

杜彦莘看着他道:“为何帮我?”

栾哥儿斜斜瞅他一眼:“这事儿说来便是难讲。照理说,我该是借此机会致汝夫子于死地的,但我一想…你若是死了,岂不冤枉?便是杜大人有眠花宿柳之事,也没甚麽打紧,这朝堂之上谁没去过花街柳巷的?你不也看见了,方才我才说要叫丽菊院的小娘子们上朝来,多少人都变了脸色?”心里就又接了一句,便是皇上他也怕呢。那个春桃,可不是省油的灯。

杜彦莘沉吟良久,方一稽到底,并不多言这就去了。花间甲深深看他一眼:“栾哥儿,这般行径,可是得罪皇上的。”

栾哥儿摆手笑笑:“我便是不愿欠人甚麽,我欠着你了还不了,但杜大人比他父亲可靠,如此便当是他欠了我的,好叫他还给你,我们就两清了。”

花间甲这就低声道:“你不怕皇上一气之下杀了你?”

“这你倒不用担心,若是他要杀,早就动手了。”说完栾哥儿呵呵一笑,摆手也自去了。

行得一段,却有个小太监送了一封信来给他,接过一看上无题头下无落款,拆开却暗暗吃惊。但见书寥寥数言:得保皇家颜面,便是上上之德。至于春哥春妹之流,今夏已过,何须再提?

栾哥儿看着娟秀字迹,再抬头看看远处荷花池里的芙蕖都败了,这就缓缓一笑,将信撕碎了放入袖中。心道,皇后娘娘倒是当我是好人,这春哥儿的事儿原来她也晓得,只是不说罢了。今日见我与皇上反目,她便想我能带了春哥儿离去,也算是顾全皇家颜面了。这就笑了,春哥儿走不走不由他说了算,但自个儿却是非走不可得了。

不日大理寺判处下来了,只云杜翰林一案牵连甚广,且查无实据,为免引起朝野震荡民心不稳,这便着令大理寺少卿李栾停办此案;杜翰林纵无所言之事,终是有言行不当有辱朝廷体面之举,责令遣回原籍。

李栾在大理寺衙门跪下接了旨,这就笑嘻嘻叫放了杜翰林,送宣旨太监出去时,顺道儿请他将自个儿请辞的折子送交吏部,这就满面笑容回取月亭找薛夔去了。

诸位看官,这栾哥儿要走皇上可会放人,他找薛夔薛大官人又生出甚麽事来,咱们下回“当街戏耍风流事举目忽见上上亲”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小老儿且笑笑,看官们随意,随意~

第七十三回

词曰:

久不相亲,繁花落入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郎君来,骨酥斜眼瞅。欲羞走,不舍顿首,半除青衫袖。

诸位看官,上回书说到这栾哥儿出了大理寺,便将官帽官靴一概除下,连着官印一概高高挂在庭上,这就换了身月白的衫子摇着折扇出得门来往取月亭寻薛夔去了。

到了取月亭却不见人,不说薛夔,便是春哥儿亦不在。栾哥儿不由奇了,这就随意拉个小厮问问,才知今日一早春哥儿便上了辆小轿去门去,并未交待去了何处何时回来。薛大官人更是许久不见。

栾哥儿心内暗道声惭愧,想他这几日忙着杜翰林的案子,便是冷落了薛夔,心中不安。更不必提要薛夔说那些话,他原是不愿的,奈何栾哥儿软磨硬泡才应承下来,便也是欠了他的。如今想道谢,却是见不到人了。这就想去寻他,却发觉自个儿除了认识薛夔之外,连他平日结交些甚麽朋友,姓甚名谁住在何处都不晓得。伺候他的人除却阿盛竟再不认识其他。这就一心一意候着今日薛夔回来了,好生与他温存一番,也算偿他这几日独处之苦。

眼见着天黑将下来,薛夔还没回来。栾哥儿心里便又是着急又是自愧,却见有个人影转过院角儿,定睛一看却是阿盛。栾哥儿这就大喜,忙的上前叫住他,谁知阿盛一见他便是面色大变,夺路而逃。栾哥儿这就生疑,忙的追了上去,边跑边叫“捉贼”。一时吵嚷起来,不一刻院中诸人便将阿盛擒住压到栾哥儿面前。

阿盛叫人绑了,又羞又气胡乱挣扎,口里只管道:“放开我放开我!”

栾哥儿这就笑呵呵过去蹲在他面前,摸着他头道:“原来是阿盛,我还当是贼呢。”

“我才不是贼。”阿盛瞪起眼睛来。

栾哥儿这就摸着下巴道:“你不是贼?那可怪了,你进院子便进院子,何故藏头露尾惹人生疑?便是见了我,又何故要跑?”这就立身来,冷着脸叫搜身。

不一刻便从他身上搜出二百两银票,栾哥儿冷笑一声:“好啊,这便是甚麽?偷了这些银子又想做甚麽?”

阿盛低着头不言语,栾哥儿更是生气,便大吼道:“枉费薛大官人如此待你,你却偷他银子?”

谁不晓得薛大官人爱财如命,如今阿盛偷银,便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了。栾哥儿摇着头也不知该说是薛夔没眼力见儿,还是阿盛心眼儿太多。正要讥讽他两句,阿盛却抢道:“我没偷!”

“人赃并获,你还要狡辩?”栾哥儿眯着眼睛看着他。

阿盛只得委屈道:“是,是别人叫我拿的…”

“好啊,还伙着外人来讹你薛大官人,你生的好良心啊!”栾哥儿嘴角一扯,便要踢他。

阿盛捏着身子躲开道:“不是外人!”

“哦,那便是内人了?”栾哥儿气更甚,“你倒说说,除了你薛大官人,便有谁值得你这般维护的?”

阿盛委屈道:“自然没有,薛大官人便是奴才的天呢!”

“既然会说这话,却还偷他的银子?”栾哥儿眯着眼睛道,“来人啊,把这狗奴才给我送到衙门去,看不打断他的狗腿!”

“冤枉啊冤枉,可不就是薛大官人叫我来拿的银子麽?不然,借我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阿盛一听要送他去衙门,这就吓得冲口而出。甫一出口,却又觉着不妥,忙的住嘴。

栾哥儿一愣:“薛大官人叫你来的?”却又哼了一声,“胡言乱语!若是他要使银子,大可光明正大的往账房支,何必躲躲藏藏?”

“我是光明正大去账房支的啊…只是见着李公子,才,才…”

栾哥儿一眯眼睛:“甚麽话?拿银子要怕我麽?”却又一瞪眼,“好啊,你还不老实交代?薛大官人使银子,干嘛要背着我?”

阿盛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栾哥儿这就恼了,踢他一脚便叫众人压着他出门寻薛夔去问个清楚。

阿盛无可奈何只得在轿子前引了众人往街上去。栾哥儿一路走一路自小窗往外看,越看越气,您道是为何?这一条路分明是往花街柳巷去的。这大白天的阿盛打这儿回来拿银子,您说这薛大官人出了甚麽事儿呢?难怪这几日要麽不见薛夔的影子,要麽就是快天亮了才回来,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栾哥儿越想越气,自个儿在朝堂上拼死拼活的,他却逍遥快活,不由将窗棂紧紧捏住,指甲抓得木头吱吱作响,害得轿夫还以为轿子里闹耗子。

不一刻到了座店前停下,栾哥儿下了轿子一看,一座绣楼立在前头儿,后首儿方是庭院。匾上写着“秋月馆”,两旁还有对联,便是“笑骂由他笑骂,欢娱我且欢娱”两句。

栾哥儿这就冷笑一声:“好嘛,如今的娼馆倒是风雅得很呢!”

便要进去,却有甚麽落到身上,这就拿了一看,却是瓜子皮,不免抬头看去。但见两个小娘儿搭伏着楼窗子望下观看。一个一径儿把白绫袄袖子儿搂着,显她那遍地金掏的袖儿,端的要露出那十指春葱来,另一个带着六个金马镫戒指儿,探着半截身子,口中嗑瓜子儿,把嗑的瓜子皮儿都吐落在人身上。两个嘻笑不止,见栾哥儿望上来,这就挥着手绢儿媚笑道:“小哥儿,此间快活呢——”

另一个便拉她:“你看他青楞楞的模样,可别是个雏儿呢?到时候儿怕还要找你要奶吃。”

这个便娇笑着一推那妇人:“怪道不是说姐姐你叫人回春还阳,只怕是要比吃奶小着几岁,分明是打那里头儿出来还要再钻回去呢。”说着便伸手掳她裙子,露出双尖细小脚并着大红的褥裙来。

那个便捏着要躲,只管一把瓜子儿都落下来,砸了栾哥儿一身。栾哥儿这就怒了:“作死的小娼妇,便是拿你爷爷开涮呢?”说着一提衣襟揪着阿盛便往里去,“说,薛呆躲在哪个洞里?”

阿盛不敢说话,里头儿老鸨见有人来,便笑嘻嘻迎上来:“这位公子头次来吧?这里的姑娘保管个个——”

“个个甚麽?便都是狐狸精!”说着栾哥儿一推阿盛,转头看着老鸨道,“你便是老鸨?看你生的这模样,也晓得这儿是甚麽腌臜地方了,还不快把薛夔交出来?!”

老妈几时见过来寻欢作乐的人这个模样,心猜是来找碴儿的。但又听是找薛夔的,便想起坊间说的那些流言来,这就细细看他模样。见是个白白净净小生员,面上倒是寻常,便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此刻生气瞪起来,便是怒也美极。这就想别是甚麽小官儿看上了薛大官人,这才不知廉耻的找上这儿来了。又见他随意喝斥阿盛,阿盛竟是不敢回嘴的,心道只怕薛大官人还是宠着他的,便也不想得罪他。故此忍气吞声道:“这位公子啊,薛大官人不在我这儿,你还是请回吧——”说着一甩红手绢,“送客——”

话音未落,栾哥儿伸手揪了她的手绢,用力一拉将她拉过来,一把揪了她的头发道:“少和爷爷来这套!快把薛夔叫出来!不然老子砸了你这野店!”

老鸨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只管胡乱嚷着救命,后头儿护院上来几个想动手,却叫栾哥儿带的人拦了。好一通乱打,顿时撞倒了博古架子碎了羊脂瓶,踢翻了五彩秀屏弄洒了圆桌酒菜。一片狼藉,惊得那些小娘儿声声尖叫,吓得恩客纷纷躲避。闹了一阵却听后头儿有人喊了一声:“薛大官人往后门儿逃了——”

一听这话,栾哥儿便也拔腿就追,不忘喊了一嗓子:“把我轿子往前门转过去堵他——”

手下人忙的又出去,留下老鸨望着满屋子碎片哭天抢地,心里直将薛夔骂了个千八百遍。

栾哥儿一气儿从后门追出去,便见两边岔路。一头儿落了只陈桥底儿的鞋,一看便是薛夔脚上那双。这就冷冷一笑,抓起来追过去。不一刻就见薛夔赤着一只脚在前头儿没命的跑。

栾哥儿这就死命追他,薛夔回身见着了,更是不敢停下拼命逃窜。前门转过来的轿子堵了一边岔道儿,薛夔便往另一侧逃了。栾哥儿毕竟气力小些,追了一阵就觉着气喘吁吁,这便狠狠一咬牙,大喝道:“把那二百两银子都给我雇轿子去!今日非把他捉住不可!”

手下人忙的应了,分头雇轿子不提。这下子可苦了薛大官人,赤着一只脚在小巷子里跑,便是顾不得脸面身份的狂奔。跑得一阵实在无力了,却又见轿子拦了前路,抬轿的只管嚷:“薛大官人在这儿——”

薛夔便又没命的跑。只听得城里四处轿夫在嚷:“薛大官人在这儿——”

“大官人往东边儿去了——”

“大官人进了柳了。

再说轿子里头儿本就狭小,挤了栾哥儿并着薛夔两人,更是不堪。薛夔低着头想缩得远远儿的,奈何栾哥儿一伸手,揪着他的耳朵便拉到眼前:“大官人,这大晚上的你不招家,便是在这街上光着一只脚的跑,却是为何啊?”

薛夔见栾哥儿满脸是笑,不知怎的就打个冷战:“我我我我…”

“我甚麽我?”栾哥儿眯着眼睛,“可是没了银子,叫小娘儿打了出来?”

薛夔哪儿敢说话,这就低着头不敢看他。却又叫拉着耳朵,这就疼得龇牙咧嘴。栾哥儿伸手就探进他怀里去,捏着胸前道:“便也是我的错儿呢?叫大官人你一个人独守空房,这才寂寞难耐出去叫姑娘呢!”便又低头咬了他耳朵,将舌头伸进去转着圈儿的舔。

薛夔心里又是害怕,却又叫他拨撩着,这就忍不住哼了一声。栾哥儿眯着眼睛一笑:“大官人,怎麽,那些小娘儿不能叫你称心?那好,我伺候你就是了!”也不待他答应,一把扯下他衣裳裤子来,往前一推就一上一下捏着他两处要害。

薛夔叫他一推,便要自轿门摔出去,情急之下双手往前一撑,扶了轿门两侧稳住身子,没等定下神来,便是身上一凉。要紧的地儿都叫栾哥儿握在手里,这就叫苦不迭。

栾哥儿一只手捏他胸口,另一只手搓捏他那话。薛夔方才在妓院里便是风流云雨,一听下头儿闹起来才见是栾哥儿来了,这就吓得跑了。本是快活不解、余韵未歇,此刻叫栾哥儿一弄,那话便硬硬的竖起来。栾哥儿往前咬着他耳垂一吹气,手上一使巧劲儿,薛大官人这就泄了出来。

薛夔只觉着手臂一软,栾哥儿却抹了他那东西就往后门探去。薛夔晓得他要弄自个儿,便转头低声道:“好栾哥儿,便是别在这儿,回去可好?”

栾哥儿哼了一声道:“回去?回去便没这麽好的事儿了!”也不管他,方才一番□,听着薛夔的声音儿,栾哥儿自个儿那话也早硬硬的直竖一条棍,这便抹了些唾津在头上,狠心便往薛夔后门里只一顶。

薛夔只觉着后头儿一疼,原是栾哥儿进来了。栾哥儿自后头儿坐着,推着令薛大官人背过身去,叫他屁股贴着自个儿肚子,这就往里头戳。

算来薛夔倒是有些日子不与栾哥儿做这事儿,眼子便小了,此刻栾哥儿进来只疼得他叫了起来,却又忙的忍住。栾哥儿只管冷笑:“你倒是叫唤呢?省得别人晓不得的还当我是给你弄的呢!”这就掐了他的腰,只管往里顶。

薛夔只得俯身又撑着轿门两侧,勉强稳着身子,后头儿栾哥儿又凶又急的顶进来。他不敢往前迎,就怕滚出轿去。正好叫栾哥儿如了意,便是深深的捅了进去。

这麽抽了几十抽,薛夔便觉着内里松滑不少,便又觉着后门里头麻痒难当,不觉撅着屁股去擦栾哥儿肚子。栾哥儿哼笑了一声,随手一把拍在他白嫩嫩的屁股上,更用力挺了进去。薛夔只觉得这一下又疼又急,却是从没有过的畅快,这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栾哥儿这就笑了:“好个大官人啊,原来是喜欢这个玩意儿的。”这就不再多话,打他屁股一记就又顶进去,慢慢转着腰退出来。便再打一下,复又悬着那话进去。

薛夔只觉着又痛又爽,便也顾不得甚麽身份体面,口里虽是胡乱喊着“龟儿子”“背时娃儿”的,却又不由自主就扭腰。

外头儿轿夫只听得里头薛大官人张口胡骂,栾哥儿并不言语,却又听见噼里啪啦打人的声儿,这也分不清究竟是谁打了谁。听着叫骂得厉害,这打得也就更重,心道,原是薛大官人被打了。这就互看一眼,暗暗咋舌,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栾哥儿看来瘦弱,却是将薛大官人死死捏在手心里呢。听着里头儿的声儿,还真怕出了甚麽人命案子,这就忙的往取月亭奔去,走得又急又快,只差没跑了。

这轿子上下颠簸,栾哥儿又是挺腰又是掐打,如此这般插得百十来回,薛夔只觉得自个儿前头儿那话涨得难受,便又泄了出来。后头不觉一夹,栾哥儿不想他突然如此,便也射了出来。一时间薛夔浑身瘫软,实在撑不住眼看就要滚出轿去。幸得栾哥儿眼疾手快,伸手一带将他勾回自个儿怀里,便也是气喘嘘嘘,忍不住道:“你没事儿干嘛长这麽沉呢?!”

薛夔已是没了力气还嘴,只能软在栾哥儿怀里喘气。栾哥儿先缓过来,见他浑身是汗,一身皮子在轿子里竟像是亮堂堂的好物,这就忍不住又硬了起来。便又弄了他一回。只把薛大官人弄得欲仙欲死,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待得到了取月亭,薛夔是两腿一点儿劲儿都没有,稍稍一动,只觉着腰疼得要断了。栾哥儿此刻怒气也散了,便觉得自个儿过火了些。因故取了巾子擦干净他身上,又给他穿了裤子。拾掇停当,方叫外头儿人一起把他抬了进去。

阿盛一直跟着在后头儿,见着薛打官人变成这副模样,便又责怪自个儿不中用,这就哭将起来。栾哥儿一皱眉:“又不是你大官人死了,要你跟这儿嚎丧!”

阿盛抽咽道:“便是那样儿,和死了有甚麽不一样儿的?”

栾哥儿抬手便给他头上一下:“好死不死的说这些。”便又凑近些低声道,“你当他要死了麽?还真是,你大官人早爽快死了!”这便哈哈大笑着跟了进去。

阿盛立在门口擦擦眼泪,歪着头想,方才大官人一路上叫嚷着,起先听着还是生气的,可到后首儿便是哼哼唧唧的,听来却也真不太像难受。莫非两个男人便是很痛快麽?却又想薛大官人方才要死不活的样儿,这就打个冷战,心道自个儿可千万不能这样儿。这麽一想,连忙擦擦眼泪跟了进去。

回了房里,栾哥儿亲自过去给他洗了身子,薛夔又是羞又是恼,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栾哥儿替他弄干净了,扶他上榻去躺好,便翻过身子来看他后头儿。却见红通通的张着口,周围嫩嫩的浑是诱人。便趴进了细细的看,慢慢将手指探进去。原是怕他伤着了,谁知这小口非但不曾出血,不过是红了些,此刻遇着栾哥儿的手指头儿,便又紧紧咬住一般不放。

栾哥儿不由转着指头就笑:“大官人当真是个宝贝…”

薛夔面上一燥,粗声粗气道:“便是粪门你也有这些话好说,真是不明白你想些甚麽乌七八糟的。”

栾哥儿便往后搂了他肩膀:“大官人,我便是喜欢你这粪门,你又如何?”

薛夔面都燥红了:“你这死相公!”

“呦,这就叫我相公了?娘子好心性儿啊。”栾哥儿非但不怒,反是笑了。

薛夔无奈转头看着他道:“栾哥儿,你便是好生和我说一说。究竟要我怎麽样呢?玩儿也玩儿了,便是该好好说说吧?”

栾哥儿微微一顿,随即起身,往旁边自个儿箱笼里拿出个物件来,只管往薛夔面前一放,薛夔不由抬眼一看,这就愣了。

不过一把寻常酒壶,锡片银闪闪的在灯下亮着。薛夔只觉着有些眼熟,这便伸手拿过来细细一看,却在底下摸着个“夔”字,这便瞪大眼睛:“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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