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从没想过把他们父子俩推回地狱,她这麽做完全是为了他们着想。
「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吧?」他上前一步,定定的注视着她,「说你玩腻了‘我的家庭真可爱’的游戏,说你对我及棋太感到厌烦,那都不是真心话吧?」
迎上他炽热得仿佛能融化冰山般的视线,她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
「别逃。」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你哪里都别想去。」
她简直不敢相信一板一眼的他,居然毫不在意的在她哥哥面前对她大胆示爱。
眼角余光一瞥,她发现直树已经在一旁窃笑。
她觉得好糗,好尴尬,好害羞。「别这样,放、放开我。」
「别说你不爱我,不爱棋太。」都臣如炬的目光攫住了她。
「珠树当然爱你,也爱棋太。」直树终於耐不住的插了话,「这丫头刚才还因为想念你们而哭得浙沥哗啦昵。」
珠树整张脸轰的一热,羞恼的瞪着他,「臭老哥,你别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直树撇唇一笑,「明明难过得跑去烧烤店喝酒消愁。」
听见直树这些话,都臣脸上扬起一抹促狭的微笑。
他目光一凝,注视着满脸潮红的珠树,「难怪你身上有个怪味……」
想到自己身上有着被他说怪,而且是还让人想退避三舍的味道,她羞惭得想挖个漏把自己就地掩埋。
「快放手。」她羞恼的拽着手臂,「既然我身上有让人倒胃口的怪味,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他狡点一笑,「不管你身上有什麽怪味,我都会把你带回家洗得香喷喷的。」
「咦?」这话听起来暧昧到让她脸红心跳。
突然,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然後动作俐落的将她拦腰抱起,扛上了肩。
「啊!」她惊羞大叫,「你干麽?放我下来!」
「呵。」他挑眉一笑,「怎麽可能?」转身他看着直树,一派潇洒地道:「这跷家的老婆,我扛回去了,改天再约个时间见面吧。」
「嗯,慢走。」直树微弯下腰看着被倒挂在都臣肩上的妹妹,「珠树,要当个乖巧的老婆啊。」
「什……哥!」她又羞又气的大叫,「快放我下来!这样好丢脸!」
她像只撒野的小猴子般又扭又捶,但终究还是被都臣给扛了出去。
车子回到练马的住所,停在主屋的大门前。
引擎已熄火,但珠树还是板着脸,一脸生气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你在生什麽气?」都臣好气又好笑地睇着她,「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吧?」
她没好气的瞪着他,「你生什麽气?」
「我当然气。」他直视着她,语带责备,「我气你毫不犹豫韵就打算把我拱手让人。」
「我才没有毫不犹豫。」她极力否认,「我考虑了两天。」
「什麽?只考虑了两天,你就决定把我出让?」他浓眉一揪,懊恼地低。
「我是为了棋太好。棋太说他想要他妈妈。」
「你就是他妈妈。」他直视着她,目光澄定,神情凝肃,「要我说几次,你才能听进去?你就是他的妈妈。」
迎上他坚定的黑眸,她心神一揪。
「所谓的亲情,并不是取决於血缘上的连结。」他声音低沉,「亲情来自於你跟棋太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那是你跟他生活中的点滴所堆叠起来的。」
她无法反对或否决他的话,但圆城寺铃子跟棋太是血脉相连的母子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铃子是生下了棋太,但她并不爱他。」他说:「当初她一度想拿掉孩子。」
她一震,惊疑的看着都臣。
「她生下棋太不是因为爱他,而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保障自己的权益。」
他一直不愿意重提这些过往,但现在,他必须让珠树理解他跟圆城寺铃子为何不可能从头来过。
「棋太是她的棋子。」他神情凝肃而沉重,「她自认为生下间宫家的继承人,就能不断的从间宫家得到好处。」停顿了一下,他轻叹一声,「棋太出生後半年,我们离婚了,五年来,她从没来看过棋太……要不是我再婚的消息见报,她不会找上你、找上棋太。」
「她、她真是那样的母亲吗?」珠树疑怯的问。
「我不会对你说谎。」他一脸「我若是说谎就遭天打雷劈」的表情。
她对他没有一丝的怀疑,因为他是个诚实到会伤人的人。
「也许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当一个母亲,你……你当初有给过她机会玛?」
他蹙眉苦笑,「我们离婚不是因为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两是因为她在生下棋太之後,就跟旧情人……」他没把话说完,只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珠树解读着他的表情,心里一撼。「你是说她……出轨?」
他轻点下巴,「我将此事告知她的父亲,且让他知道我为何无法再继续这段婚姻……她父亲是政治人物,最怕的就是丑闻曝光,他恳求我别张扬此事,并答应我会劝她跟我离婚。」
她此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的看着淡淡诉说着这段过往的他。
「珠树,」他轻捧着她的脸庞,深深注视着她,「别再异想天开的把我跟她送作堆,我的心追逐着的……是你。」
看着他那双真挚又深情的眼睛,她胸口一阵翻腾,忍不住红了眼眶。
「可是棋太他……他要的不是我。」她强忍着几乎要从眼眶里滚出的眼泪。
他展开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他要的是你,他会发现的。」说着,他低下头,端起她眉间微微颤动着的脸,寻着那羞悸不安的唇,他深深的烙下一吻。
她没有拒绝,怯怯的轻勾住他的颈子,回应着他热情的索求。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得这麽浑然忘我,天旋地转。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发烫,身体也有种被灼烧的感觉……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