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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桂花陈》第七章
126。
不远处的城市依然灯火辉煌,在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我离开了电脑,站在窗前,给自己点了最后一根烟,窗户上的玻璃结了一层水雾,暖气在十二点以后就停了,这个时候房间里就像一个冰窖一样,我一个人穿着秋裤,披着棉衣,在阳台上缩成一团。
我看着对面的灯火,发了会呆,感觉挺无聊的,我开始用手指在玻璃上的水雾里写字,我写自己的名字,写这个城市的名字,写这篇小说的名字,我饿极了,头晕晕的像要爆炸一样,突然间我就索然无味了,我不由自主的发现,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挺没劲的,没劲极了。
它来过了,在我的梦里。我知道。在这段日子里,它来得越来越少,我有时很渴望它的出现,有时又厌恶它的到来,它像个孩子似的顽皮,我也像个无赖般的不讨人喜欢。它这次离开了我很长时间,它好像都把我给遗忘了。它看着我在偌大的北京城里张牙舞爪,神采飞扬。它冷冷的旁观我,它什么也不说,却任凭我在夜里寻它千百度。
127。
我搬了家,一个人住在了北京东郊,偶尔小三和谢峰会过来看看我,兴致来的时候,还要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谢峰和小三他们那一段时间对摇滚很痴迷,有时候是深夜来有时候是凌晨来,弄得我烦了,我索性把钥匙放在了门前地毯下,他们便自顾自的突然出现在我的床上。有一次我下班回家看见他们俩坐在我的床上穿着我的衣服满脸严肃地吃着我最后的一包方便面,还埋怨我的热水器水不够热,冻坏了他们的小鸡鸡。而邵刚只是偶尔来一次,大部分时候都每天依旧混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狠偷一把米的机会。唯独我在循环不休的情绪中苦苦煎熬,期待明媚晴天。
搬到东边去以后,离鬼街很近,鬼街是北京最有名的一条宵夜街,愈夜愈热闹,习惯生物钟颠倒的人们常常会在子夜凌晨来这里吃晚饭。从街口望去,子夜的鬼街灯笼点点,热闹非凡,进出的人皆是两眼放光,面有菜色,和小鬼无异,于是得名鬼街。住在离此地不远,自然夜生活无疑要拉长了很多。于是那段时间晚上两三点还和谢峰、小三、邵刚他们在鬼街宵夜、三里屯喝酒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但因为每天上班来回只要花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便无所顾忌的开始享受这个过程。可是还不到两个月我却不得不又再次搬家,原因是房东要把那套房子卖掉,其实想卖房也没有什么,但是由此而导致我每天早上都被一帮看房子的人吵醒就不对了。当你在凌晨三四点才入睡的时候,早上八九点却有一帮人在你的枕畔吐口水,你受得了吗?反正我是不行。我睡的是地铺,早上房东拿着钥匙开门而入的时候,每每正是我睡得正酣的时候,也是早上勃起的时候。那一次正好是春梦荡漾,勃起得也是相当厉害,晨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相信每一个有过性经验的男同胞都会同意我的意见。要不然也不会有小三一度晨勃不了,为之变色,狂吃肾宝的事情发生了。话扯远了,总之就是晨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对了。说那天吧,我正在做一个春梦,春梦的内容我想就不用多说了,做到正在调整角度,即将入港的关键时候,只听见半空中传来一句:“讨厌啦,这么旧也要收人家三十万。”这种声音我基本上只在a片中听到过,声音发飘,甜而发腻。顷刻间入港成功,湿润如昨,锁骨紧缩,一射如注,睁眼一看,简直是大窘不已。那个胡子拉杂的房东正带着两个鸡模样的浓妆女子在窗前讨论房价问题,听见响动,正对我做惊愕状。我恼羞成怒之下,气急败坏,一枕头甩过去,张嘴骂道:“操你妈!没见过梦遗啊,王八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