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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龙隐也在疑虑:“我和师傅,怎么会是冤家?老祖向来比较苛求师徒间的“长幼”和“礼仪”。在他看来,师徒间的缘分要比父子、母子间的缘分更为重要。父子或母子间的缘分,其使命主要是传递生命;师徒间的缘分,其使命主要是传递精神。难道,我与师傅间的调侃,已是大不敬、大不德了吗?”想到这里,龙隐举目远方,心中自检道,“老祖,孩儿知道错了。即刻起,对师傅,端不会再有丝毫不敬。”
随即,龙隐向我施五福礼,道:“师傅,请恕徒儿不敬。即刻起,再不敢如此肆意言语了。”
我连忙扶龙隐平身,感慨道:“得遇爱徒,我之幸甚;得遇老者,我之醒甚啊。”言罢,内心竟涌起一股莫名的似失若得、似得若失的怅然。
龙隐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若有所思地问:“师傅,将来,我们能够以自然的方式,行走自然吗?”
“我相信我们能。”我不假思索地说,“将来还很遥远,不必提早编织未知世界的苦乐,且让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吧。”
龙隐如同孩子一样嬉笑,满意地说:“我也相信。”
这番对话,让我们恍如梦中,却又恍如梦醒。当时,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时间不但没有帮我们解决问题,反而给我们出了一道极为难解的问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否则真就成了“提早编织未知世界的苦乐”。
其实,何止不必提前编织未知世界的苦乐,就是当下的苦乐,也不必刻意去编织,只用心感受就是了。经由人编织而成的苦乐,难免存有隐忧、破绽和遗憾,因为,世间真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就拿我们此行来说吧,出发前明明本着“我带着龙隐,溯‘龙之所隐’的缘由,让他明白从小龙到龙隐的来龙去脉,让他知道在此之前,他走过的是怎样的时空,在此之后,我们将走向怎样的时空”的宗旨。可是,在地球上的时日,龙隐一直是我的向导,他引领我走过这些陌生又新鲜的山山水水,并为我详细地讲解每座山的情况、每条水的来由,以及山山水水间能量的差别和山山水水中存有的生命的情况。
随着龙隐,在地球的上空飘摇而过,目睹着形态各异的山和形态各异的“人”,还有那些形态各异的“神”和“兽”,我忍不住问:“龙隐,这地球就是齐天国吗?这里面的山山水水,为何能量不同?这里面的种种生灵,又为何能量不同?走了这么久,我们看到的‘人’与我们各不相同,最终谁才是地球的主人呢?”
听了我的提问,龙隐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叹息着说:“看来,师傅和鸿祖当初时一样,虽然能量与智慧都过人无数,却都没有超脱人世间‘情’字的束缚。就因为重‘情’,鸿祖历尽艰辛,按照地下物质自身所具有的能量,把地球划分成无数的能量场,也就是无数不同的地域。然后,再按照各地域能量的不同,引渡或培养能量相同的生物。这期间,鸿祖所做的努力和他所期盼的结果,却是天壤之别。这让鸿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龙隐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鸿祖的愿望是好的,他希望所有的世人在末日之时,都能超离下落之苦,在新世界里得以生存,并在生存的过程中不断地积蓄能量,从而逐步升入能量较高的地域,回归真正的智慧人生。鸿祖只关注了自然界中所有物质的能量有高有低,却忽视了人的品性有优有劣的事实。”
龙隐的话让我目瞪口呆,又让我疑团重重。末日还没有到,怎么就知道鸿祖犯了严重的错呢?“情”应该是人与其它动物间最为明显的区别,为什么重情会导致错误的发生呢?
不等我开口问,龙隐继续说:“鸿祖预知了末日之时,引渡人的工程相当浩大,并且他担心在末日之前,大量的人因德行不够、能量不足而下落,所以他决定运用自己的能量分批分拔地引渡世人。”
“所以”,我惊问道,“大多数貌似圆满的人,并非真正的圆满,而是在鸿祖的帮助下‘圆满’的。到了新世界之后,这些人的能量与德行不能相匹配,因而出现了各地的人们形态不一?就好像畸形儿一样?”
龙隐默默地点头,沉重地说:“是的。并且,很多人成了畸形儿却不自知,只当自己从普通人变成了神,只把怪异的形态当作了炫耀的资本。让人痛心的是,这些人终将耗尽能量,重新堕入下落的不幸中。”
龙隐的话,让我浑身冰凉,我甚至感到了一丝绝望,正在我冰冷的心中蔓延开来。鸿祖如此智慧,却因了受情所缚,违背了“自然选择”的规律,费尽心力地制造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付出的代价是能量、心力和爱,收获却是人们的不自量、不自省,其结果不过是延长了人们下降的过程。难怪,鸿祖要派小龙重返世间,引渡世人走出混沌、走向清醒。可是,小龙的返回算不算违背自然呢?其结果是不是能如预期的那样呢?
龙隐看出了我的心思,勉强笑了笑,安慰我道:“师傅不要担心。为了避免错误的再次发生,鸿祖早就和我商定了,再返回尘世的时候,我只是俗常之人,不论能量、德行和心性都如常人一般从头开始。这样,我们就在尘世间自然法则的约束之内,与世人一样面对自然的选择或淘汰、奖励或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