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楚是一个浪子,彻彻底底的那种。
浪子的精髓就在于有家不回,无家可归,然后就是放荡漂泊,加上点不羁狂妄的性格。
浪子天生就是属于那叫做江湖的地方的。只是何处才是江湖?
“我将欲之处,便是江湖。”关于那个没有定论的问题,萧雨楚就是这样回答的。那时候年近花甲的伯父就站在他的身后,望向他的眼神只能读出复杂。不过,这个萧雨楚唯一的长辈却没有阻止他,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你要想清楚,跨出这个家门,从此不再是萧家子弟。你已经长大了,以后的一切要自己负起责任。”
很多年后,萧雨楚想起那个决绝的夜晚还是会感到无力的撕心裂肺的寒。他不敢回头去看苍老的伯父满头的华发;他无力承受倚靠在凭栏上的叶蓉不解心碎的眼神。不过他从没有后悔过,虽然很不爷们,但萧雨楚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真正渴望的是那个叫做爱情的东西。
然后他会想起,那个明媚的下午,那个翩若惊鸿的身影,那璀璨的一剑。
那一剑仿如经天的流星,裹挟着深秋的肃杀,焚烧着死亡的惨烈,让人无法平视,无力抵抗,无处避散。萧雨楚没有躲避,淡淡看那无上的剑意漫卷而下。
当那如同突破了时空的局限的剑,直刺向萧雨楚的眉心时,萧雨楚只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
“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