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朱飞和方天亮偷看的红头文件正式公布，引起全校轰动。公布的第二天，立即有80多名学生申请辍学离校。
一时间校园里众说纷纭，分成许多派别，各执一词，有狠狠抨击学校的道德观，有激进的以静坐游行来抵抗的，有赞同学校做法的保守派，有些说明年高考会不会出现同样情况的猜疑派，总而言之，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六天后，校园发生了震惊秦州的学生自杀事件，现场发现的遗书里清楚地写道：她自己是一个贫穷家庭的学生，以优异成绩考上潜龙中学。但到了这读书后，她由于不适应环境，受不了同学的歧视，接受不了老师的教学方法，学习一直走下坡路。
对此她一直瞒着家里，而她父母一直坚持，要她考上高中，考上大学，出人头地。
现在遇见这等事，生性懦弱的她，得不到正确的关心和劝解，最后走上自杀的不归路。
原本对读书较有兴趣的朱飞，迷惘了。他上网去翻查许多关于中国教育的悲惨故事，他决定放弃无聊的高考。对中国教育，他已彻底失望。
他最近偶尔在课堂上看看小说，教导下努力学汉语的黛丽诺，其余大部分时间都睡觉消沉。
红头文件事件的第十天，夏小青急急地找上了他。
“师傅，我的同桌出事了。”夏小青焦急万分。即使再消沉，也不忍看痛爱的徒弟急得泪水都快出了。朱飞立即去叫方天亮，黛丽诺也跟着去。
一路上，夏小青讲解了事情大概，小青和同桌小茹一直情如姐妹，小茹出身贫苦家庭，小青一直在生活中处处照顾她。前两天，小茹突然问小青很多奇怪的问题，问题多到小青都记不得了。今天小青发现了小茹留给她的书信，说她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该死的教育制度，要害多少人才心甘啊。小青，问你个重要问题。”方天亮义愤填膺。
“什么问题？”
“小茹漂亮么？”他一脸正经，“哎哟。”他被朱飞赏了个响头。
朱飞不在理会他，跟夏小青和黛丽诺探讨怎么才能最快地找到小茹。还是以概率来定，去她平常去最多的地方。
在小青的带领下，四人来到校园里风景怡人的山上，才到山腰，朱飞以自己对气体的敏锐，发现了空气中飘着和小茹留给小青的书信上一样的香气。得到小青的确认，这是小茹随身爱涂的香水味。
“想不到操纵气体还有这等好处啊。”朱飞笑得很开心。他的笑让小青他们如沐春风，大大增加了他们心中救人的信心。
站得高，看得远。朱飞决定先上到山头眺望一下，怎一个巧字了得。随着小青对站在山崖边的女孩大叫，他们明白那就是小茹。
转头过来的小茹，清秀的脸上带着对生命的绝望眼神。任由小青怎么呼喊，小茹一脸阴沉，就是不说话。
“感觉死神已把她的一半灵魂勾住了。好可怕。”黛丽诺后怕地靠着朱飞。她的直觉永远是他们之中最直接的，她的话在众人心中洒下了一片阴影。
朱飞喊停小青，然后叫方天亮悄悄地用吸力拉她回来。一开始还蛮顺利的，眼看她一点点向安全区域收拢。突然受了什么阻力，再移动不了半毫。
“小茹同学，知道小青有多担心你吗……”用气体挪动她的脸和眼睛正好对着自己，朱飞就始胡扯。他一直用心地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