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梭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而给兰香带来了某种尴尬,便扭转话题,说,“算啦!过去的事,就让它永远过去吧!你不要一直放在心上,这样对你不好。”
“你真的不在乎这个吗?”兰香一方面很感动,一方面还是有些疑惑地问。
“我不在乎。”鲁梭说,“因为,我是真爱你的。”
兰香真的很感动。她原本只想不欺骗对方,不向对方隐瞒什么,并不奢望对方能够真正理解她原谅她,现在,对方似乎并不因此而改变对她的初衷,这不能不叫她惊讶和感动。
“我真的不在乎。”鲁梭越来越有些激动地说,“你这样毫不保留地把你的心事都告诉了我,这说明你的心胸是何等的坦荡!而这种坦荡,不是一般现代女孩能有的!”
“你也不在乎我做了三陪女吗?”
“一样不会在乎。不要说你并没有和别人染指,就是有过,那也不是你的错!你是环境所迫,是受害者,不是那种自觉自愿去做这种事的女子!”
兰香一下子倒在了鲁梭的怀里,她真的没想到鲁梭这个人会有这么宽大的胸怀!面对这种人生难逢的机会,她真的不想失去了。
“我们说点别的吧。”鲁梭用一种不想触动她痛苦的过去的那种口气,提示兰香,并有意识地提起一些话题,不至于让兰香显得尴尬。
兰香就无话不说地把她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鲁梭,包括她在姨妈家的那些遭遇。天真的兰香,只是想到说得越清楚,才能表示她的坦诚,才能让对方感受到她是个纯洁而又不幸的乡下女孩。
鲁梭觉得如果这样,未免显得太不真诚,于是,他也将自己在婚姻上的苦恼一古脑儿地倒了出来。兰香这才知道,鲁梭原来定过婚,只是因为不如意,才使他如此烦恼,想出来散散心。
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二人这才走出那个咖啡间。
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大多数人都安歇了。兰香把鲁梭送到房间,并跟他作好了一切就寐的准备。从卫生间里出来只穿着一件裤头的鲁梭,身体的某个部位的自然澎涨让兰香无意中瞥了一眼,兰香脸红地退到一边,说了声晚安,还在鲁梭的脸上给了他一个飞吻。不料,鲁梭突然双手抱住了她,说:“亲爱的,我要你!”一边说一边把兰香往床上抱,兰香一边没有力度地拒绝着,一边说,“这样不好。”鲁梭说,“怕什么!你迟早总是我的人!”兰香很想用理智控制自己,不这样做,因为她感觉到鲁梭只是一种冲动。但当鲁梭那张嘴凑过来时,她却没有力量反抗,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在促使她配合。渐渐地,她终于放弃了最后的理智,身不由已地投入到对方的怀抱里。当两个火一样热烈的身躯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兰香不觉得那仅仅是一件男女之间的事,而是进入了一种全新的境界。在那个境界里,男女之事只是一种形式,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心像两只放飞的风筝在天上翻飞,她也仿佛不是生活在现实的空间,而是在做着一个快乐无比的梦。在那个快乐无比的感觉里,她似乎就要溶化在其中,永远不再回来。
她在内心深处希望这不是梦,要真是梦,她要这个梦永远做下去,永远不再破灭,无休止地延长。
律师调查已经超越了故意杀人案的范围,纠缠在兰香的个人情感世界里。可在黄律师看来,他已经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了。不把这些复杂的经历搞清楚,就很难准确地把握一个三陪小姐故意杀人的心理动机。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兰香对鲁俊那么抱有希望,却为何最终还是偏离了应该可以回归的正常道路,并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呢?仅仅是环境所逼?不会。兰香既然找到了这样一线希望,她不会轻易放弃。她会拼命抓住这一线希望,奋力挣脱想要控制她命运缰绳的羁绊,直到让她逃离野花香大酒店这个魔穴。
带着这样一种疑惑,黄律师觉得有必要再见一次兰香。他来到看守所,递交了与犯人见面的书面要求。兰香在两个女看守的监视下,来到了大厅,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对于黄律师的到来,她没有半点的激动,只是以一种应付的心理来面对这场对话形式。
黄律师这次不想给她任何心理动员,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准备,不能给犯人任何免除死罪的希望,过早地没有把握地暴露自己的意图,反而会让犯人陷入更深的绝望从而失去信心。因此,他明显地流露出临时性的见一面的样子,开门见山地说了他调查鲁俊时的情况,并道出了鲁俊心里惭愧的诸多细节。
兰香审视地看了黄律师一眼,显然是在心里把握黄律师说这些话的真实性和心里动机。最终,她还是相信了黄律师的认真态度,也多少有些感动。只是,想起往事,她依然心如止水。出于对辩护律师的应付,她用一种很冷淡的语气,说出了她们之间在那以后的一段让她感到失望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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