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方逸愤怒的指着地上几个娃,“孩子都会跑了,不是一年你以为一个月啊!”
“哎,每天被抓去跳崖,来来回回都死了好几回了,真个忘记了人间岁月。”窝窝幽幽叹息。
一年之期已到,不久,吴字黑旗的大船上了岸。
“我哥哥呢?”窝窝向来人问道。一旁,春花妈也殷殷看着对方。
她们与吴应熊有一年之约。
按照历史来看,吴应熊是死定了。春花妈虽然和吴三桂不对头,但是于吴应熊却有母子之情,于是修书一封,劝吴三桂让吴应熊炸死逃难,也好保住吴家一点骨血,不然吴应熊定会于在京为质期间被皇帝绞死。
窝窝并不想让那个人死,也许是因为对方身体里流着同样的骨血,也许是因为他一直待她很好,又也许是因为春花妈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所以一年为约,一年后,无论生死,当回到此处来……这个约定原本就有些耍心机,若是死了,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的吧,她就是固执的想让他应承一个好。
结果他们果然是兄妹,他也一样狡猾。
一个骨灰罐送到她手里,来人扣着黑色披风,低声诉道:“将军战死沙场。”
窝窝缓缓接过,默然无语。
黑披风迟疑了一下,说:“建宁王爷可在?”
闲的坐在海边,笑闹着等着日出。
虽然没有春晚可看,但追着沐剑屏逼他跳脱衣舞也是一样的。比起往日孤孤单单一个人看春晚,今天的窝窝觉得特别充实,上有高堂可撒娇,下有弟弟妹妹可发红包,还有一大堆似敌似友的人一起吃吃喝喝,活着真是太好了。
只是吃着吃着,就忍不住想起律。
父母已经没有了,兄弟已经背叛了,连自己也不在他身边,周围只剩下敬畏他的人,他现在一定像过去二十年的她一样,独自一人静享清酒吧。
那样,真的很寂寞。
“姐姐!银!银!”铜锤忽然扑到窝窝身上,那可以压垮一头成年野猪的强壮身体啊,差点把窝窝的骨头都压碎了。
“怎么连你也对银子感兴趣了啊?”窝窝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捏住他胖嘟嘟的手指,看向他所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