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眼魔叟见此才稍微放下心来,心道:“这孩子定然知道凤凰真诀的下落,说不定就在他身上呢!”想到这他还有些激动。适当的调节一下内息,就要飞身下去去抓翊风,毕竟此地离天雷门不远,刚才一战必定会引起其人注意,他想赶快带翊风离开。就在此时,一道紫光由远及近,直奔血眼魔叟,他大惊,连忙召出落魂钟来抵挡,只听“铛”一声,两兵器各退数丈。但见紫光化为一柄宝剑,飞到一个紫衣人手中。此人黑发长髯,眉宇间正气淋漓,目光深邃犀利,手中宝剑低啸不已,紫光闪烁,周身紫气萦绕,衣襟无风自动,恍若神仙。看见此剑,血眼魔叟十分震惊,惊异道:“斩仙剑?莫非你就是紫衣剑仙南宫华阳?”
紫衣人正色道:“不错,正是在下,好你个大胆妖人,不在你的万毒门龟缩苟活,竟敢在天雷门脚下害人性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看剑!”说完身影幻化,斩仙嘶鸣。
血眼魔叟有些犹豫,刚刚一战,已经消耗他大半体力,又遇到如此强悍的对手,既想逃又不想放弃真诀,但此时,逃跑并非良策,只好硬着头皮迎战,只见落魂钟又起,瞬间幻化千面,并以诡异的轨道运行,时时发出夺魄之音,封锁南宫华阳的各个感官。
南宫华阳冷笑一声,手握斩仙剑,身影如浮云般移动,幻化出虚影数千,每个虚影又挥出数百剑影,霎时间,数万剑影击向血眼魔叟,耳轮中只能听见剑与钟相撞之声,在黑暗的背景下,流光四溢,斑斓夺目,紫光青光交织,难分虚实。渐渐的,钟影系悉数被击散,剑影也愈来愈少,最后数千剑影重叠化为一柄巨剑,钟影也汇合成一只巨鼎,南宫华阳大喝一声:“破!”巨剑破空斩出,一道紫光划破夜空击在巨钟之上,剧烈的撞击之下,轰然一声巨响,火光刺目,星火四射,如流星雨般绚烂。巨钟瞬间被打回原形,血眼魔叟闷哼一声,嘴角渗出鲜血,却见钟身出现一道裂纹,当下血眼魔叟惊骇不已。其实刚才叶忠全力的一击之下,落魂钟已经受到了重创,此刻又与如此强悍的神兵交锋,一时间站在下风。血眼魔叟本想以全力速战速决,毕竟此时持久战对他极为不利。但是已至此,只有奋力一搏才有生的希望。他瞥了一眼地下躺着的翊风,他知道南宫华阳已经用内息探过翊风了,想到这里,他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稍稍稳了稳内息,咬牙又祭起落魂钟。
南宫华阳轻蔑的一笑,道:“大名鼎鼎的血眼魔叟也不过如此而已,今天我就把你这鼎钟打个粉碎!”说完挥剑而来。
突然血眼魔叟右手一挥衣袖,一道赤光从袖子里射向翊风,竟是一只赤尾蜈蚣。南宫华阳见此大呼不妙,刚才他确实探得地上的那个孩子尚有气息,明知血眼魔叟是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儿设的计谋,但他却不能见死不救,来不及多想,迅速将斩仙剑掷出,紫光闪过,那条赤尾蜈蚣被斩为两段,就在此时,血眼魔叟的落魂钟也已飞到了南宫华阳近前,南宫华阳迅速运气天雷真法,在胸前结出结界,只见一道青紫色的八卦图模样的结界显现,但还未完成,落魂钟就打在了结界上,轰然一声,南宫华阳被击退数丈,口吐鲜血,血眼魔叟偷袭得手,心中大块,趁此机会,血眼魔叟召回落魂,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道:“魔道无量,万世俱靡,摄魂之音,涤荡天地!”但见钟身上古老的符号骤然亮起金色光芒,并从钟身上浮起,绕着钟身飞行,钟声也随之响起,仿佛来自幽冥之地,顿时怨气大盛,充斥天地,夜空更加阴沉,星光完全被掩没,鬼哭之神从四面八方传来,人间仿佛瞬间变成地狱。
南宫华阳面色严肃,当下运起天雷防御真法:“阴阳无极,八卦无形,天地正气,燃我之心,六合八荒,水火不期。”南宫华阳周身紫光大放,生生不断的真气不断凝合,形成一道八卦之结界。结界之中八卦之图旋转变幻,吸收着天地之间的浑厚之阳气,其光炫目,无所比拟。
这时摄魂之音带着诡异的符号文字飞来,撞击着八卦结界,南宫华阳双目紧闭,双手结印,体内真气不断循环,传向结界之中。异象产生了,只见从落魂钟上飞出的金色符号撞在结界上时竟被结界吸进去,不能对结界造成任何伤害。金色符号不断地飞向八卦结界如同泥牛入海般,没了踪影。细看之下,却见金色的咒符在八卦图的带动之下,也随之以同样的轨迹运行,变幻,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尽的空间,找不到任何边缘,无所触及。就在这一遍又一遍的循环下,咒符渐渐黯淡了,最后竟像溶解般消失了,随着咒符的不断消失,结界的光似乎更盛了。血眼魔叟见状又疑惑又愤恨,他虽然不知道天雷真诀的奥秘,但是他明白这上古神器上的咒符之术并不能对南宫华阳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被其吸收利用。
其实也是血眼魔叟该遇此劫,落魂钟本是神器没错,但其吸收太多魂魄之气,阴气极重,而其钟身的铭文符咒是用来镇住那些冤魂之用,对付至邪之物可以,但是用来对付正阳之物,非但不能伤害他,反而会汇聚在对方的力量中。况且天雷真诀高深更加完整的将咒符的力量转化。血眼魔叟虽然得到了这样的神器,却并没有把神钟的用法专研透彻。
血眼魔叟急忙将不断飞出的咒符控制住,并召回神钟。他知道如果再不停止的话,落魂钟的神力就会被吸光。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