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上纠缠,无奈点头道,“是投龙碑,你想起来什么了?”
许钟的手肘搭在车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一脸心事,“也没什么……就是你发给我的这个简报里面写,后院的枯井里出土了一块投龙壁,我在想……”
“谁投的?”
许钟笑了一下,问:“真的能知道谁投的吗?”
李阐说话的样子有点认真,“一般投龙的时候会有带一枚金简,上面详细记载投龙的时间地点,但那简报里也说了,岳庙这枚玉壁旁边并没有发现金简,不排除是已经遗失了。”
许钟马上问:“那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李阐打趣道:“你怎么了?不是之前对这些没兴趣?这是准备改行不当道士了?”
许钟被他怼的有些哑口无言,嘟囔了一句‘道士还是要做的……’便把头扭向了窗外,他有些大胆而又简单粗暴的推测,他想到了玉壁上的那只蝉。
投龙既然是皇家仪式,有权利决定在玉壁上刻画纹饰的只有当朝的皇帝,如果槐树精给他看的梦是真的,找出来哪位皇帝和蝉有关系不知道行不行?晚唐的皇帝不过那么五、六个,要找起来范围也不大,这算是条路,但他又从何查起呢?正史野史,传说或是碑文?许钟越想越觉得头大,扭头看向李阐,突然心生一念。
李阐的名字里不就有个蝉?
许钟想到这里,整个人又朝李阐那边凑了凑,本着探讨的精神开口道:“你这个名字……谁给你起的?”
李阐看了他一眼,奇怪的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许钟挠了挠头,实话实话:“就是讨论一下,看你开车挺无聊的。”
李阐便又看了眼他,沉默了半天。就在许钟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见李阐突然说,“我刚出生的时候……”
“啊?”许钟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李阐接着说:“我祖父做了一个梦。”
“梦?什么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家门口一棵大树前,月亮明晃晃的照在上面,能看见树上有一只蝉。蝉鸣声非常响亮,他一下从梦中醒过来,我奶就过来告诉他,我出生了,于是他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你难道还真的……”后面几个字许钟说出来,因为他突然回过味来,皱了皱眉,“不过你这个故事怎么听的有些耳熟……你不能是骗我的吧……”。
那边李阐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慢悠悠的说:“就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