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发现后面有人喊,立刻停下自行车,用手电筒一照,只见何秀上身穿着无袖运动衫,下身兜着一条百褶裙,气喘嘘嘘地跟了上来。
“吴哥,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吴畏放下停车架,看到她张嘴结舌的,又是喘气又是涂抹泪水,好像身上有一种冲动亟待发泄,是男人都看得懂她的表露,情急中生命的深处像被什么牵动了一下,随即本能地伸开了双臂把她揽在了怀里。
何秀酸软的没办法支撑身体,她闭着眼睛,把头扣在吴畏的肩上,周身释放出来的揉动,仿佛在吸附男人给予的力量。
此时的吴畏已经被她渲染的激情似射,本能地将她紧紧地按在怀里,轻声地安抚说:“到工厂好好干,多学点技术,将来会有很好的出路。”
何秀没有言语,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男人和女人身体接触到了这个地步,不可预见的事很有可能一触即发,何况吴畏这几个月来因凤芝怀孕,身体内聚集的能量早已经到了临界状态,这份冲动当然想在凑上来这个人身上发泄,何况她也有明显的表露。
然而,吴畏最终战胜了桀骜不驯的情欲,理智告诉他,那个事一旦发生,也许新筑起的情债,就要没完没了地要去偿还,说不定自己政治生命都会被它左右。
大男人在这样境况里能想到这些,也就断定今晚不会发生什么事。
相持几分钟后,吴畏的手松动了,他只是温存地在她那充满渴望的脸上亲吻了几下,然后说:“我送你回去!”
此时的何秀很想坐自行车到他家里去,还是睡在隔壁的那张床上,然而她更知道这种愿望,这个严谨的男人是不会轻易给你的,她只能在手电筒胡乱的光晕照射下去摸自行车后座,然后跨上自行车。
车已经上路了,可何秀还不死心,探试地说:“我不想回家,到五亭你随便安排一个地方睡就可以了!”
吴畏没有接受她的想法,劝慰道:“厉害关系我都已经和你说了,我们是不能有超越情感的事,再说你不回家你父母会怎么说你!”
何秀力争说:“我现在是一个退婚的人,还有什么可在乎的,我父母如果知道有你在呵护,他们高兴都来不及!”
吴畏对她的‘破缸子破摔’很难接受,严肃地说:“退婚了也要堂堂正正做女人,你如果胡来了,你就会让人瞧不起!”何秀听到指责,不由自主哭了起来,吴畏见她不能自制,立刻又用另一种口气说:“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也非常需要那个事,但我不想给我的政治生崖留下瑕疵,所以我要克制自己!”
何秀多少知道吴畏的底线,只要不提那个事,其他方面大可放纵一些,能够为你去找出路谋生,想必也不会讨厌你,坐在后座那一刻起就毫无顾忌地抱住了他的腰,把身子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吴畏真的没有讨厌她,心里也有那样的渴望,可这一步他没敢跨出,送到何家门口,本能地将她搂在怀里温存了一番,松开手时说了一句:“到那里要好好工作,眼下虽然是临时工,只要工作出色可以转正的!”
何秀的头还舍不得离开吴畏肩膀,她会意地点点头,轻声地回话说:“我会的,我一定为你争气!”
两人粘在一起有一会了,吴畏不想在最后的时刻功亏一篑,用手轻轻地推开紧挨在身上的她,推起自行车,打开手电筒,头也不会地向夜幕中的田间小路走去。
此时的何秀心境复杂,看到手电筒远去的光亮有着难言的失落感,可想到明天就能到城里工作,心里又美的难以形容,她就这样傻傻地站门口不能自我,直到母亲开门叫唤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