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天卖笔墨纸砚、卖花、卖糖葫芦的小贩所得的营收,已经足够让他们一年都不必赚钱也能在家里吃到饱睡到死!
“你在干什么?”柳芙儿斜睨着那紧紧挨着她的伟岸男子,十分不屑在数个时辰前还跟她火辣缠绵的男人,顷刻之间变身为文弱的病人。
“我不舒服。很不舒服。”坐在贵宾席上的文轼之象征性地咳了几声,以表示他病重的样子。
他演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若不是她早知道他过于常人的伪装功夫,肯定被他给骗得死死的。
柳芙儿用力推开他,以不齿的眼光瞅着他。“骗人!你根本一点病都没有!”
“我是真的生病了啊。”文轼之一脸无辜地说道,继续装出那副病得无可救药的模样,往她身上依靠而去。
“骗人!”柳芙儿奋力地将他黏附过来的身子和她的分开。“我可是不会受骗的!”
“那最好。”文轼之将头颅埋人她颈窝,顺势在她耳畔呢喃道:“反正我要骗的人,也不是你!”
要骗的人不是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想骗其他的女人吗?一想到这里,柳芙儿立刻怒气冲冲地瞪向他,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不过,她根本还来不及问清楚,就已经有一票人冲出来了——
“文轼之!受死吧——”
“文轼之!看招——”
“杀、杀、杀——”
“纳命来!文轼之——”
“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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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索文轼之命的人超乎想像的多,让原来怒不可遏的柳芙儿完全傻眼,定睛一看发现那些人正是张三李四王五陈六等人时,更是错愕!
“想要我的命?还早呢!”只见文轼之优雅一笑,挥了挥手,张三李四王五陈六等人的兵器立刻都掉落一地。
“啊?”这会儿傻眼的可不只柳芙儿,兵器在一瞬间被阴柔却强悍的掌风给扫落在地的众人们全都一块儿呆掉。
“怎么会?”他们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兵器,还是很难相信一个重病的人有办法使出这样的武功。
“怎么不会?”文轼之扯唇一笑,大掌忽而一扬,一群训素有练的特级捕快旋即从四面八方跃出,团团地将张三李四王五陈六等给包围住,武器也刚好都架在他们的致命部位,看得柳芙儿又是一愣一愣。
“我的小芙儿。”文轼之侧首对瞠目结舌的她绽出一抹狡猾的笑容。“我说要骗的人,就是他们!”
“你给我解释清楚!”
不管想要献花、要文轼之签名、想送他糖葫芦以及情书小礼物的人怨怼的眼神,柳芙儿直直将他拖到无人干扰的场外去,准备跟他算总帐。
“解释什么?”文轼之挑高疑惑的眉,表现出一头雾水的模样。
“刚刚的那件事!看起来你已经设计很久了!”柳芙儿直睨着他。“不要告诉我你一直装病,还要人去散播消息,就是为了抓他们!”
若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不是正巧被两帮人马耍着玩?当她是白痴啊?!
“我可没那么无聊。那些人我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他们抓到,只不过是让他们用化名多在外头逍遥几天罢了。不过你好像也没发现他们是罪犯嘛!还跟他们做交易,没跟我们官府报案……”文轼之以他深黑的眸子凉凉注视着她,语话中带着满满的嘲讽。
“不要转移重点!”柳芙儿的俏颜被他的语话激得一阵红一阵白。“我们密探社想接谁的生意是我们的事。何况我没发现又怎样?你之前没抓到就是你能力不好!”
“我能力不好?”文轼之的眸光瞬时转为暧昧,盯着她粉嫩的娇颜看了会儿后又道:“你真的觉得我能力不好吗?”
“不要乱扯!”被他这么一乱扯,话题转到九重天外了。“回到正题。既然你说你不是因为想抓他们才装病,那你究竟是为什么装病?”她咄咄逼人地质问着。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我看到有人抛弃皇太子的位子到处游山玩水,心生不悦,所以决定请假休息!”文轼之招供出真正的答案。
“怎么可能?”柳芙儿乍听这种荒诞不经的答案,差点儿没疯掉。“居然因为这种理由谎称重病请假?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哪有骗你!你想想,看到别人在游乐,可是自己却要为了对方卖命,不觉得很不甘吗?那我当然也要玩一下,而且要玩就要装得像一点,不可以让人家发现事实的真相,以免减低大众对我的崇拜。”文轼之嘴角噙着他那一贯优雅的笑。
“你——”柳芙儿险些就被他给气炸。“你就因为这样,所以限制我的行动?”她愈想愈气,想到后来全身就发起抖来。
“哪有这么简单。”文轼之浅浅一笑,黑眸里隐藏着她难以理解的深奥光芒。“我是因为舍不得让你走——”
“呸!”柳芙儿此时此刻气得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别说那些恶心吧啦的话!你既然不想工作,那干嘛又继续装病抓人?”
她一想到自己的委托人全都被他抓到牢里,收不到尾款了,就不由得又怒火中烧。
“顺便啊。”文轼之理所当然地答。“你写那些邀请函写得那么辛苦,我不顺便将他们抓进牢里住住,怎么对得起他们呢?更何况刚刚你也看到了,他们的兵器都对准我,很危险的,我不自卫怎么行呢?”
“你分明就是装病吸引他们来杀你——”柳芙儿对他的油腔滑调莫可奈何,怒火狂烧至最高点。“还把事情说到我头上来?你害得我收不到钱了,你知不知道?”
“要钱还不简单,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便是。”文轼之慷慨大方地说道。
“谁要你的钱?我才不稀罕!”柳芙儿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