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街道里穿行,两旁的路灯,在车灯汇成的光流下失去了原有的通亮。肖静的心情忽然变得烦乱不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袁天翔面前失态。她知道不应该将她的翔子哥拉到自己混乱的生活中来。他是个好男人,是难得清白的人,她不应该改变这一切。
车在市中心的帝景花园停下了,这是省城所有有钱人都争先购买的黄金地段。她在这里有一个三百多平米的家。
一百多平米的客厅在柔和的灯光下呈现出的堆金砌玉奢华,只是这么大的屋子缺少了些人气儿。
小保姆听到开门声,从角落的房间里拿着一个奶瓶儿走了出来问:“阿姨你吃过了么?”
这是一个从陕北过来的年轻女孩,来这里已经有好长时间了,只是总也丢不掉家乡的口音。
肖静没回答而是边低头换鞋边问:“你叔叔回来了吗?”
“么!”
肖静就看见了她手上的奶瓶,走上去打量了一下说:“哪的?”
“地下室里找到的,我就拿上上来装水喝哩!”
肖静笑了。
“那是我家晓曼小时候用的。”
“是您家女女的,我还是别用了!”
小保姆就将奶瓶放在了茶几上,坐在沙发上拖着下巴看天池上的灯。
“你都多大了还想用奶瓶喝水”
“我!我喝着奶瓶里的水就会想起俺娘!”
小保姆说着话,眼圈里竟然滚动起了泪花。